卿令仪心底的情欲都被他揉开,眉梢眼角晕出艳色,望他一眼,便横生万千媚态。
成炀被她勾了魂,心口狂跳两下。
低头一看。
那儿就更狂了。
“你……”卿令仪试着开口。
“嗯?”
卿令仪红着脸,声音越来越低:“你要去拿那把弓的话……要不要先弄完?”
成炀明知故问:“弄哪个?”
卿令仪赧然。
“我的,还是你的?”成炀又问。
卿令仪脸皮薄,说不出口,恼羞成怒地瞪他:“你还是去拿那把弓吧!”
成炀乐得不行。
逗她真的太有意思了。
不过点到为止,隔着衣料,他亲吻了一下卿令仪的大腿,“嗯嗯,我觉得,你的情况比较迫切。”
此刻,他记起深夜行军。
更深露重,他掌心抚过铠甲,留下满手水痕。
卿令仪不理他。
成炀哄孩子似的,“嗯嗯,先松开我的手好不好?”
“……”
卿令仪仍不吭声,不过,慢慢地放松了双腿。
“那我开始了?”成炀凑过来。
“……嗯。”
她答应了,成炀低声夸赞,“嗯嗯真乖。”
不知是这句话四个字戳中了卿令仪心坎上某处,还是成炀的手指过于粗糙过于炙热。
她的身子不断往下沉沦,灵台却愈发清明。
卿令仪不自觉抓住了成炀的手臂,“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忙完再说。”成炀的嗓音有一点嘶哑。
卿令仪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成炀堵住了嘴。
她真是一块冬日的冰,被拿到夏日骄阳底下暴晒。
没几下,就彻底化成了一滩水。
她甚至连他的手臂都抓不牢。
成炀离开她唇瓣,语言挑逗,“嗯嗯,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这么敏感?才多久啊。”
“你别说……”卿令仪害羞至极,泫然欲泣。
可他又问:“今天舒服吗?”
卿令仪红着脸不想说话。
成炀细细吻她脸颊,“嗯嗯,看见你舒服,我也舒服。”
他抬手,擦去她眼角泪花,“我先去拿那把弓,嗯嗯,你缓缓。”
卿令仪却扯住他的袖子,“别……”
成炀挑眉,“还想要?”
“不是!”卿令仪涨红了脸,潦草地指了他下身,“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成炀低头。
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夸张,只是敞开外衣,里边那一层衣料竟遮掩不住。
雄伟的山峰。
卿令仪努力支起上身,再度开口,“而且。”
声音带着点微弱哭腔。
成炀抬眸。
她的表情很凝重,“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
胡府书房。
胡平伯与年轻谋士孙缙相对而坐,中间桌上摆开黑白棋盘,二人正在对弈。
胡平伯眼观战局,手执一颗黑棋,不紧不慢地摩挲着。
“胡公筹谋得当,那明勘丝毫不曾怀疑,甚至都没提出要查验那江蒙是否为真,便去了将军府上。探子来报,明勘父女在将军府上一直留到现在,这怕是真议论起亲事来了。”孙缙笑言。
胡平伯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道:“你若是想用分散我注意的法子取胜,断是不可能。”
说罢,他落下一子。
孙缙定睛看去,啧啧称赞,“这真是神来之笔,竟毫无破解之法。孙某甘拜下风。”
胡平伯眼底深黯,论及方才话题,“明勘是个蠢才,不过也正是因为蠢才好用。”
当年他看上的是明秋,有胆有识的女人。
可惜她太聪明,居然查到了渚城之战的背后真相。
他也是不得已,只好指使明勘杀了她。
孙缙笑道:“如此一来,成将军也该明白了。这绥都还是胡公您说了算,您要杀他,便能直接在绥都城中、天子脚下派出折桂令。您要他娶妻,他纵然一百个不乐意,却也不得不为之。”
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听说这成将军是个疯子,他会不会拒绝明勘?”
胡平伯从鼻腔中挤出冷哼,“他不敢,也不能。他还指望着明勘帮他找到江蒙。没找到江蒙之前,成炀断然不会动手。”
孙缙敲着棋盘:“只是成将军不知道,明勘是胡公您的人,不可能真心替他办事。他更是不得不迎娶明小姐,甚至与她同床共枕……”
“大人!不好了!出事……哎呦!”
管家急急忙忙地进门,却被门槛绊住,狼狈地摔到地上。
胡平伯面露不悦。
管家慌张爬起来,接上话头,“出……出事了!”
胡平伯不动声色,“出事就出事了,慌什么?”
“可……”管家满头大汗,“出事的是二公子,他杀了人!”
胡平伯一怔,“谁杀了人?”
“二公子!”
“二公子杀了什么人?”
管家喘了口气,“明勘!还有明家小姐!”
胡平伯一拍桌子起身,怒斥:“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管家都快哭了,“是真的!明家的马车就在别院呢!这事儿闹大了,京兆尹府已经过去了!”
胡平伯紧皱起眉头。
“莫不是成将军做的?可他怎么知道二公子在别院?又怎么敢真的对明勘下手?”孙缙真是愣住了。
胡平伯皱眉。
胡遵被安置在别院,这很好查到。
倒是明勘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成炀会知道,一定是他找到了真正的江蒙。
可这么个人,连胡平伯都多年来没能找到,成炀怎么就找到了?
真如有神助一般!
思来想去,胡平伯都只能想得到一个人,陆挺。
这是一个巨大祸患。
胡平伯冷冷地想,看来若要除掉成炀,必须先把陆挺给解决了!
“咱们该怎么办?”管家不知所措。
“还能怎么办,”胡平伯一甩衣摆,向外走去,“备马车!去别院!”
得先把眼前这事给解决了!
·
宴山居。
浴房。
成炀目光在卿令仪的脸上凝了一瞬,“嗯嗯,我怎么感觉你很紧张?”
他看了眼自己下身,“你该不会是害怕它?”
卿令仪一愣。
没等她说是或不是,成炀拢起衣襟,“好了,看不见了。”
他柔声示意:“嗯嗯,想说什么就说吧。”
卿令仪收敛杂乱的情绪,轻垂下眼帘,温凉出声:“今天闯进地牢的那些黑衣人……我知道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