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令仪的脑子嗡一下炸开,下意识地挣扎:“不要……我……”
“别怕。”成炀在她的耳边低声哄着。
将她的两手都攥进左掌心,不许她胡乱动弹。
红晕爬上了卿令仪的脸,逐渐蔓延到脖子。
她哼哼唧唧,成炀听着实在心痒难耐。
他便托住她的脸,令她转过头来。
贴过去,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双唇。
起初,接吻还能很好地转移卿令仪的注意力,但是后来,即便是她最喜欢的这个也不行了。
成炀的所作所为,几乎令卿令仪要发疯。
整个人似乎都飘荡起来,不断往上。
又似乎要烧起来,或是正在燃烧。
她推开成炀,不愿再与他接吻。
可这样情况变得更加糟糕,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扭动舒张,不自觉地,攥住了成炀的手臂。
但什么都阻止不了。
“成……炀!”
“嗯?”成炀应了声,慵懒磁性的嗓音,尾音上扬,意外地性感。
卿令仪由内至外战栗到浑身发烫的程度,彻底失了力气,瘫入成炀怀中。
娇喘微微,泪光点点,一张白皙的脸颊红到不可思议,连带着脖子都是艳色。
成炀垂眸看着,心中喜欢得要命,他的夫人,真是美丽勾人到不可思议。
他忍不住凑过去,亲吻她通红的脸颊。
“我……”卿令仪鼓起勇气,发出一点声音,却又停下来。
“嗯?”
卿令仪羞愤到了极点,“我……我得去茅房……”
成炀愣了一下,哈哈大笑。
卿令仪被他笑得更加难为情,“你别笑了!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
成炀乐得很了:“去茅房做什么?难不成你每次在茅房都会有刚才那反应?”
卿令仪被问住了。
“能把人手臂折脱臼,还知道江肇的体质吃过海味后会如何,”成炀好笑地瞧着她,“怎么还不知道刚才你是怎么了?”
他长臂一捞,拿起了桌上那册《戏花宝鉴》,翻开一页,递给了她,“这段。”
卿令仪不敢接,谨慎地扫了一眼。
看清上面的文字,她整个人更是烧得滚烫。
怎么这样也可以的吗!
出嫁之前那个嬷嬷都没有教她这些。
等会儿,成炀是怎么知道的?
这书谁给他的?
在江府的时候,他好像说过找谁有事来着……
卿令仪的脑子乱成一团,一时半会儿没能想起来。
“夫人,圆房时的感觉更甚于此刻,”成炀贴近她的耳畔,沉声呢喃,“你说,要不我们今晚直接把这个房给圆了?”
“……你又提这个!”卿令仪嗔道。
这个和圆房怎么可能一样!
那嬷嬷说了,圆房是要那样……
跟他现在做的事情完全不同。
她才不轻易上他的当。
“好吧,”成炀似乎有些失望,想了一下,语调一转,“那我们这样再来一次?”
“别!”卿令仪手忙脚乱地按住他的手。
“不喜欢?”
“不是……”卿令仪红着脸。
成炀恍然大悟:“在书房放不开?”
“嗯……”卿令仪快哭了。
面对一桌子的圣贤典籍,行如此不雅之事,她真的惭愧不已。
“行。”
成炀顺了她的意愿,不过仍将她按在腿上,“不过,我们等一会儿再出去。”
“……嗯?”卿令仪不解,“为什么?”
成炀深深凝视她,眼神带着玩味:“夫人,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青丝散乱,粉腮酡红,眸含春水媚意荡漾,唇瓣娇嫩欲滴,勾人到了极致。
她浑然未知,“我什么样子?”
成炀略加思忖,“妩媚妖娆?”
卿令仪:?
成炀:“美艳诱人?”
卿令仪:??
成炀:“让人一看就想……”
卿令仪:“你别说了!”
成炀俊眉一扬。
“等会儿就等会儿。”卿令仪转开了脸。
过了片刻。
卿令仪憋不住道:“我要起来,去别的地方。”
成炀懒洋洋的,“为何?”
卿令仪咬下贝齿,“你……烫到我了。”
“什么烫到你了?”成炀明知故问。
“……”
啊啊啊烦死了!
他再这样,卿令仪连解药都不想帮他找了!
她今晚就收拾包袱离开这个家!
把她逗成这样,成炀心情着实大好,勉强用上仅剩不多的慈悲心肠,“好吧,既然夫人执意如此。”
他力道一撤,卿令仪立刻起身,想要离他越远越好。
“对了。”
成炀再度开口。
卿令仪神色警惕。
“今后计繁枝有别的差事,不再近身保护你。”成炀淡声。
卿令仪第一反应,是不是今天蔺如芝挑事,计繁枝没有及时出现保护,所以被他罚了?
她尽量平和道:“我本来也不必这样特别保护。将军府上没什么危险,何况你也看到了,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观察着他的表情,又说:“不瞒你说,今日我是不许计护卫出手的。那蔺如芝实在太过分了。朝露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今日之事更不是她的错,蔺如芝将火气撒到她身上,我是实在忍不下去。”
成炀听着,敢情她这是在为计繁枝开脱呢?
他阴森森地眯起了眸子,“怎么在你身边安排一个人,你就替那人说情?相处得就这么愉快?”
先是吴量,再是计繁枝。
往后是不是还会有其他男人?
“我实话实说呀,夫君,你不要太敏感了。”卿令仪反客为主。
成炀冷哼一声,“知道我是你夫君,你就应该记住,别跟别的男人走太近。”
卿令仪腹诽,别和男人走太近,那还给她安排男护卫?
“给你换了个近身护卫,他叫司汝剑。”
卿令仪暗道,你看看,你看看,又是个男护卫。
成炀站起身来:“司汝剑此人,连我的面子都不给。”
在她身前站定,笑眯眯地看她:“小心些,别被他杀了。”
卿令仪:???
你不是派他来保护我的吗?!
“行了,差不多了,走吧。”成炀牵起了她的手。
“……去哪?”卿令仪下意识地问。
“回房间啊,”成炀应得轻飘,却都是虎狼之词,“夜还很长,不得再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