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严厉的军令,小丫头也不敢造次了,乖乖的随营前进。
这日扎营吃饭时候,小丫头用筷子,心不在焉的搅拌着眼前的菜,然而却一直歪着脑袋,看吕建喂糖妹吃。
吕建被看的不好意思:“吃饭就吃饭,老那么看我做什么?”
小丫头就一笑:“你这个人吧,书法自成宗师,文采冠绝宇内,经商无人能及,做官做的是左右逢源,对待亲人又如此的亲和友善,堪称完美。如果你再有些英武之气,那就完美了,那就是我未来夫婿的标准啦。”
当时吕建的筷子就掉地上了。
泼辣大胆,但也没有这样大胆的吧。你爹真的把你惯坏了。
“所以啊,你应该跟我学武,再对敌的时候,就要一马当先冲锋陷阵,而不是什么躲在后面,玩那运筹帷幄。那时候,你的英武气就出来了。你就完美了。”
当啷一声,吕建的饭碗掉地上啦,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要对我有非份之想,我是有小姨子的。”
洪秀清丢下筷子,站起来嚣张的笑道:“你有小姨子怎么啦,入了我的碗,就是我的菜,早晚我吃了你。”然后就那么嚣张的扬长而去。
吕建就呆如木鸡了。
糖妹扬脸:“干爹,我干娘长的漂亮吗?”
吕建的神情就一阵恍惚,那水绿裙子的小女孩模糊的身影,就又在脑海里,拉着自己的衣角,建哥哥,建哥哥的叫了。
突然,洪秀清有如一阵风般冲了进来,双手拄着桌子沿,吓的吕建头发都竖起来了。
“哈,你骗我,我问赵远了,他说你没有娶亲,娃娃亲还被你写了退婚文书,退掉了。哈,你以后不要拿小姨子吓唬我,我不吃这套。”
吕建就吓到把怀里的糖妹掉地上了。
一路上,洪秀清虽然尊于军令,再也不提枪上马杀贼了,但总是能给你想出各种各样的把戏,闹腾吕建。让吕建一面应付一路安全,还要一面应付她,那才真叫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再次恢复了买路钱,一路有惊无险,车队总算在过年前,看到了北京城,那高大雄伟的身影。
进京的车队,一长串,几乎用一眼望不到头,来形容也不为过,这引起了无数人驻足观看。
当看清车上那四海商行的大旗的时候,四海商行从西北满摘而归大消息,不胫而走,立刻传遍了北京四九城。
车队绕北京城半圈,从得胜门进入北京,引得北京万人空巷,四海商行股票持有者,更是不断的欢呼。
赵四海和赵河,当然在最前面,然后,老阁老,站在两人中间。
吕建见到老阁老,欢喜抱拳:“老人家,我感觉您,可比我当初离京的时候,更健旺啦,满面红光,黑发渐生,有什么返老还童的秘诀,可要告诉小子啊。”
老阁老就笑眯眯的道:“原先赋闲在家,只能读书写字,现在,每天都要去你那交易所,倒腾些股票,赚点外快。忙起来,精神就好啦。”
感觉总是提钱,有损自己文士身份,又赶紧苍白无力的解释:“赚钱不赚钱的,就是在其中取个乐。这叫老有所养,老有所乐吗。”
赵河立刻恭维:“老人家,不但串联了志同道合的门生故吏好友,上书办成了咱们烧刀子出口蒙古事。关键在神木事变的时候,股民们产生了惊慌的思想,在交易所里开始抛售股票。而老先生在这个时候,却坚定的站在了咱们这一边。不但拿出大笔金银,努力的回购。而且又利用老人家的人脉,振臂一呼,应者云集。最终不但把抛售的股票全部接盘,而且还将股票的价格,恢复到了原位。老先生对咱们商行的稳定,功不可没呀。”
老阁老就郑重的说到:“我是相信商行能力的,相信钦差能力的。再说了,我就是这商行中的一份子,我不出力谁出力?”
吕建笑了:“好在小子没有让老人家失望。”然后笑眯眯的低声问道:“不知道最后老先生,最终向我的那位母老虎的伯母大人,上交了多少赚头?”
老阁老就腼腆的挥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我只不过又给我的大孙子,在皇城根边,买了一座小院而已,又在老家置办了几亩闲田。”
然后立刻转移话题:“你身后这些大车上,拉的是什么?”
吕建开诚布公地回答:“我大车上,一部分是我自己置办的土特产。”
大家就嘘声一片。
“但更多的是酒厂获利的200万,信用社咱们的股份获利20万。也就是说,我们四海商行,在这一年,完成了皇上交代的差事,又在西北置办了百万亩的土地不动产,而且还获得了这么点,不值一提的红利。我,四海商行总管,这次回来,是给大家发银子的。”
老阁老,可跟在后面的所有股东,都彻底的震惊了。如果按照这么算,再加上四海商行本部的利润,那么自己手中的股票就翻了一倍了。
感情这天下的银子,竟然这么好赚啊。
“等我和总部,汇集了所有的账目之后,就开始给股民分发红利。分发之后,我还要请老阁老,再次联系一下门生故吏好友同僚,再次上书朝廷,我们再做一件利国利民的惊天大事。”
一提这事,老阁老就再次来了精神:“好,只要小友说怎么办,老朽就怎么做。”
按照规定,外地回京的官员,在没有被皇上召见问询之前,是不能回家的。
于是,吕建将账本银钱,交给了赵四海,让他带回总部,自己来到驿站,安排了住处,然后带着洪秀清,来到了洪承畴在京的府上。将洪秀清交给她娘。
一路上,洪秀清再也没有了路上的嚣张,而是软语莺声,恳求吕建,一定在见到她娘后,不许将自己一路上,打打杀杀的事说出去。
当时吕建笑而不语,看来,一家都是这样,爹惯着,娘管着,反之亦然。看来,洪老夫人,对这个洪承畴无比宝贝的女儿,管教一定相当严格。
怪不得她好好的北京不呆,非要跟着自己的父亲,在西北奔波吃苦了。
见吕建一直笑而不语,洪秀清急了,立刻将软语莺声换成了疾言厉色:“若是你敢将我的事,说给我娘听,我就天天上你家揍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