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安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她只觉得身上脸上不仅热,还开始一阵一阵的刺痒。
想要伸手去挠,还没碰到就被人握住了手腕没让她动。
她既委屈又烦躁地想要挣脱,一拉扯手腕却又一阵刺痛。
孟宴臣注意到她手上的勒痕红到开始青紫,还有些地方已经破皮了。
他放轻了动作,但还是没松开手,耐心劝道:
“不能挠,会抓破的。”
叶听安浑身都很难受,一听到不能挠,就觉得更痒了,哼哼唧唧着:
“痒……”
孟宴臣将自己的手覆在她脸上,他突然发现这具身体的温度可以随心意升高或降低。
一片冰凉贴上叶听安的脸,就像是炎热的沙漠里突然碰上一片凉爽的绿叶。
叶听安抓着他的手,半阖着眼睛,凭着本能顺着手过去。
被再次紧紧抱住腰身的孟宴臣顿了顿,低头耐心问道:
“你前面都做了什么?”
叶听安混沌的大脑缓慢地转了转,然后说道:
“……酒,他灌我酒!又辣又难喝!”
酒?
孟宴臣看向一边桌子上放着的银质小酒杯,里面确实已经空了。
不过酒壶里的还有。
孟宴臣拿过来,还没凑近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他眉心紧皱。
叶听安得的那种荨麻疹,其中有一种不能沾的就是酒精,更别说是这么烈的酒。
她现在不仅是醉了,还发作了荨麻疹。
光靠他的温度给她降降温是不够的。
孟宴臣抱着她出了房间,准备去找点能解酒或者能快速降温的东西。
出了房间,孟宴臣才发现这似乎是一个山洞。
洞穴很大,里面有很多房间。
孟宴臣又低头看了看叶听安跟他的穿着打扮,心中默默猜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他这具身体的主人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孟宴臣在厨房只找到了盐,不过还好盐水也能解酒。
他一手抱着叶听安一手端着盐水慢慢给她喂下去。
刚喝了一口叶听安就不愿意喝了。
她眼神迷离,皱着眉头别过头:
“好难喝,我不要……”
孟宴臣将她的脸掰过来,捏着嘴一边灌一边哄道:
“乖,喝了才能舒服一点。”
于是可怜的叶听安继被灌酒之后又被灌了一碗盐水。
由于孟宴臣身上的体温,叶听安已经好了许多。
她喝完盐水后,生无可恋地扒着旁边这块大冰块。
随着盐水的作用,意识也慢慢清醒过来。
叶听安缓过神来,一抬头就对上了孟宴臣低头看过来的目光。
像是尾椎骨被电流刺了一下,一阵麻意窜过全身。
叶听安瑟缩了一下,连忙从他怀里退出来。
规规矩矩地坐在他对面后,叶听安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我刚刚……没做什么吧?”
她是不是拿他衣服当纸巾用了?
她是不是还抱着他不撒手了!?
孟宴臣见她脸上逐渐消下去的红晕转眼又浮现出来。
刚刚不是解酒了吗?
难道没用?
“你没事了吧?”
叶听安除了手臂之前被勒得酸痛之外,没什么事了。
她摇了摇头:
“我没事了,谢谢你。”
孟宴臣盯着她的脸看,见她脸上的红晕又慢慢消了下去,才放下心来。
他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走吧。”
叶听安愣愣地看着他,下意识将手搭在他掌心。
“去哪?”
孟宴臣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带你去擦药。”
擦药?
叶听安反应了一会,才看向自己的手腕:
“只是破了点皮而已,就不用擦药……了吧。”
话还没说完,孟宴臣回头淡淡地给了她一个眼神,叶听安就偃旗息鼓了下来。
怎么感觉她好像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孟宴臣在主卧也就是刚刚的婚房找到了用以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沾了点轻轻涂在她手上。
叶听安看着细心给自己涂药的孟宴臣,心中一阵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