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手法凌厉,抓掐起人来自有一份老道的经验。
只见刚开始还能应对几下的陈红很快就败在了老太太的手上,身体左右扭动着,嘴里开始发出嗷嗷的痛叫声。
看着这女人如此的狼狈不堪,陆染的唇角压了又压还是不能按住那份涌上心头的喜悦。
而那老太太在跟陈红对掐自然不可能完好无损,此刻也是头发凌乱,脸上夹着一两丝亮丽的血痕,全然不见一丝刚刚正气凛然数落陆染的悠闲。
喜欢说闲话,报应来了也请受着,不用推拒。
陆染啧啧叹了两声,再次对上两人那副疯婆子模样,心中热血沸腾。
面上露出一丝忧愁,则嘴上一惊一乍地拱着火,“大姐,你冷静点,千万别冲动,抓瞎了大娘的眼睛你也是要蹲局子的呀!
天啊,大娘你小心一点,眼睛要瞎了。”
周围吃瓜群众:…抓瞎眼睛,什么时候,他们怎么没看到。
刚给陈红扇了两个耳光准备停手的大娘一听这话,顿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什么?你个贱人居然还要弄瞎老娘的眼睛,看老娘今天不弄死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
恰好这会儿,陈红的手拽住了大娘耳际散落的头发,听见大娘的咒骂。
她咬了咬牙,一用力,手上瞬间便多了一簇斑白发根染着血色的头发。
她心下一个激灵,连忙愤恨地瞪向陆染,嘴上骂骂咧咧,手却撑在地面准备起身逃跑。
“你这个贱人能不能闭嘴,少说一句话是会死吗?
你的摊子是被黑蛇那帮人砸的,你找我一个险些被你连累的无辜受害者干嘛,有种你去找黑蛇报仇啊!
啊啊啊,贱人贱人,嘴上大姐大姐的叫,不过就是没守住你的一点东西罢了,你竟连着这老贱货这样对我。
你当我不知道吗?你留下的那五百斤粮食和食材连你平时收入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你这么有钱,何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将我这苦命的往死路上逼。”
是啊,损失的东西对她来说是不多,可谁让你心存恶意算计她呢!
没有你陈红的算计,那些东西早就换成钱落了她的荷包,又怎会有这一出。
下了恶,做了孽,就要有承担报复的准备。
旋即,陆染冷哼一声,将目光落向因头上倏然被人拽下了一把头发,在原地跳脚,痛得尖叫连连的大娘。
她定睛一看,对方那秃掉的一块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是得了治不好的秃斑呢!
想溜,大姐你还是继续再受一波吧!
陆染捂着嘴睁大眼睛惊呼一声,眸子不断闪烁着,指着大娘秃出来冒着血珠的脑袋斥责了陈红一番。
“大姐,现在是你跟大娘的纠葛,我们的事等会儿再提。”
话毕,没等对方回话她又唉声叹气似关心般对着老太婆道。
“天啊,你怎么如此狠心,竟把大娘拽成了个秃子。
大娘,你也太可怜了。一把年纪的人本该安享晚年,临了却成了一个惹人嫌恶的秃子。
不知道回去后,大爷还有您其他家人会不会因此嫌弃您。”
跳脚的大娘本就因为炸裂般的疼痛恨极了对她动手的陈红。
这会儿新仇旧恨之下,大娘一个狠辣的眼神直朝脚下射去。
一个猛扑,直接扑在坐起身往上爬了一半的陈红身上,瞬间又将对方死死按在了地上。
听着陈红脑袋与地面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响,陆染眯了眯眼,只觉得美妙极了。
战场一般是风云变幻,只见眨眼的功夫。
坐在陈红身上的大娘一只手狠狠牵住对方两只张牙舞爪的手,啪啪啪几个重重的耳光落在她恶狠狠瞪向陆染骂个不停的嘴巴上。
直给人打成了发了面的包子,骂起人来都不利索。
当然。
大娘是深懂好姐妹就要同甘共苦的,要秃大家都秃。
晃眼的功夫,陈红头上也少了一块头发,伴着她凄惨的声音响彻整片筒子楼。
周围的围观群众已经被眼前这处干得热火朝天的架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瞠目结舌,心中暗暗思索着要是自己上场能不能干过两人中的其中一个。
估量了一下,觉得干过陈红还有几分可能,老太太恐怕要群架才行了。
老于家这儿媳真是人不可貌相,也不知道平时露出的在家被老于磋磨是不是真的了。
这样你来我往,孟不离焦焦不离梦又持续了十来分钟后,陆染不忍心决定做个好人将两人分开。
她话可还没问完呢,可不能让陈红在这老太婆的手里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