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后的两个年轻男人直接被陆染的彪悍动作吓得猛朝身后退步,连着退了好几步,他们才按着胸口松了口气。
这姑娘可真虎,说那些话也不怕被青哥找事。
想到这里,两人同时瑟缩了一下脖子。
只是心下对陆染刚刚找他们说的干活的事添了几分信任和悔意,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悔意的滋味越来越浓。
这女生之前说的莫不是真的。
看她现在这样,她是真愿意拿两块钱来作为一天的工费。
现在闹成这般,这人还愿意雇佣他们兄弟两个去做工吗?
错过这遭,按今天这狼多肉少的架势,他们兄弟想要找到活儿干可不容易。
陆染撇了撇嘴,对周围的闲话完全没放在心上,转头再次看向那两个年轻男人,冷声道。
“我最后问一次,你们要不要做,这个活儿绝对比你们在这码头搬一天包要轻松很多。”
“我们…如果真的是一人两块…,只要不违法,那我们兄弟愿意。”
得了两人的答复,陆染就准备招呼着他们离开眼前这嘈杂的繁琐之地,一起转战下一处地方。
谁知,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对上了两人惊恐的眼神以及那指向她身后颤抖的手。
“你…你…后面…”
身体比脑子反应快,陆染将头猛地朝旁边一偏,一只铁拳从耳畔划过,她立即睁大眼朝身后看过去。
中年男人面目狰狞,一只青筋暴起的手握成拳头放在中间。
刚刚是他想要偷袭打她…那可真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两人眼睛对视的那一刻,中年男人将目光狠厉地对向陆染,没等陆染还击,他又朝她的脸重重挥来。
扫到对方那如蒲扇般厚实的双手,以及因为过度用力导致上空中出现簌簌的风声。
陆染秉着一个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冷着眼对着那带着恶意的手就是重重一脚踢过去,将对方踢了一个踉跄。
伴着男人按着手的痛呼声,陆染眼含杀气地一一扫过周围那些蠢蠢欲动准备帮对方出手的人,站在那儿慢悠悠从布袋里掏出她的随身小尖刀开始比划。
动作无比丝滑的横划竖切加上眼底流出的不同于刚刚的兴奋和狠厉,那些想要帮中年男人报仇的人瞬间止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脚。
就怕对面的女娃子一时发疯,让自己被对方那刀伤着。
他们和中年男人也就一般的工友关系,帮着打抱不平说几句话还行,要是因为对方受伤住院,那才是无妄之灾,得不偿失。
不过…
不动脚他们还有嘴,不过是用嘴巴说两句公道话就不信这女娃子能拿他们怎么办?
裹了小脑的男人说出的话比那些老太太的裹脚布更臭更长,简直恶心至极!
不过对付这类人,陆染也有招,那便是魔法攻击魔法。
她扫了一眼周围 ,双手环抱着,连连应答,不错过一个人的回话,主打的就是一对一的独家定制服务。
群众A:“这种目无长辈的东西,在老子家看老子不把她的腿打断…”
陆染掰了掰手指,眨了眨眼睛毫不犹豫回道:“对对对,像你这种看不起女人,思想还停留在旧社会的无脑叉烧。不用你来打断谁的腿,你要是老娘儿子,老娘保证让你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咱们主打的就是一个无声无息,怎么样,能投胎两次呢!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对着陆染歪着头一脸认真的表情,群众A一张脸直接气成了猪肝色,看着格外可怖,嗫嚅了半天一个屁都没蹦出来,只是气愤地低下头死死瞪着地上中年男人的影子。
群众B:“怪不得年纪这么大了,还要自己跑出来找男人,这种没有教养的母老虎谁敢要啊!”
陆染冷笑:“同志,你是没有自知之明吗?瞧你这鼻子大眼睛小,腿杆长身子短的五不像怂样,要不是祖上积了德,能有瞎眼的女同志看上你?”
说完,看着对方憋红了的脸,陆染瘪着嘴上下打量了一番,投给对方一个毫不掩饰的鄙夷眼神。
自己这边连着两人败北,大家对于面前这个从未看在眼里的年轻女娃子开始认真了两分。
这是个嘴巴坏的碎嘴婆子。
群众C自当自己是个辈分深的长辈,他恨铁不成钢地扫了陆染一眼,唉声叹气地指着她:“谎话随口就来,也不知道这女娃她妈是怎么教的,啧啧,这孩子看样子真的是毁了。”
陆染:“老娘毁不毁关你屁事,瞧你这傻叉样,老娘要是你妈准得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张嘴闭嘴就是孩子她妈,咋的, 孩子是当妈的一个人的事儿?”
群众D也是个老头,他哆嗦着嘴唇,颤着手指着陆染:“不知廉耻的东西,找男人找到咱们这就算了,还那么对长辈说话,你这种人刚生下来就该溺死在尿桶里…真是把家里人的脸都丢尽了。”
陆染上前一步,摊了摊手,长长叹了一口气,摇着头回答。
“溺什么尿桶,老娘要是有你这么个脑子被屎糊住的东西,我一定送你去茅坑里屎一屎,看看到底是尿好喝还是屎好吃……”
话的臭味太重,对面的人一下就被堵住了嘴,整张脸都变成了屎黄色和绿色的结合,看起来格外难看。
陆染飞快瞟了一眼对面,说了半天她还记着自己的要事,也没心思继续和中年男人及他身旁跳得飞起的跟班们争论。
先溜为妙。
她动作非常快,在对面那群人处于惊愕中愣住不动的那一刻。
她迅速地朝旁边两年轻人看了一眼,转身步履匆匆地挤出人群,朝外面飞快跑去。
身后是瞬懂其意,紧随其后想要挣钱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