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碰了碰他的唇。
再一点一点的深入探究,搜刮他嘴里每一寸的薄荷气息。
江砚郬闭眼享受她给的吻,秦瑶就边吻边睁着眼睛看他痴迷沉醉的表情,心里暗爽。
其实江砚郬也一样,只要给点甜头,立马就乖了。
秦瑶不介意多给他点甜头,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之外,就没什么人这么在意她的生死了。
她捏了捏男人的薄耳垂,从他的唇,吻到他耳边,耳鬓厮磨的低声说:“你怎么回事啊?”
他生日那晚,就只是单方面便宜了她。
他白天上班,晚上的时间还是很充足的,怎么秦瑶主动过一次之后,他反而没那事了呢!
有点故意吊着她的意思!
秦瑶那眼神里,都是替他担心的神色。
江砚郬看了她好一会,突然的笑了起来,捏了两把她腰上的软肉,语气勾着玩味:“我今天也可以再便宜你一次。”
对上他戏谑的眼睛,秦瑶没忍住的拍了拍他的脸,理直气壮的反问:“你也是个男人?”
江砚郬身子往后仰了下,捻着手里半挂着的佛珠,深沉的目光宛如汪洋大海,半眯着眸:“我没伺候到位?”
秦瑶气的打了他一巴掌,力道不重,更像是调情:“滚吧,我也不是很需要,没遇见你之前,老娘我修得可是无情道!”
她是觉得他最近不太对劲。
江砚郬眸子瞬间亮了下:“大画家这么厉害呢!”
“那这么说,现在是只对我有情了?”
他明知故问,就得非得听听腻人的情话从秦瑶嘴里说出来。
秦瑶才不上他的当,弹了弹烟灰,接着抽那根燃了一半的黑色香烟,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烟不错,有品位。”
江砚郬从她手里把烟拿走,按进手边的烟灰缸。
秦瑶眼神无措一瞬,“干什么?”
江砚郬起身,托起她的腰,将人给放在桌子上,撤掉了脖子上的领带,系在她的手腕上。
他说:“给你点便宜占。”
秦瑶瞪他一眼:“我不要。”
虽然也到位,但就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她看着男人重新坐进真皮软椅子里,扶着桌沿靠近,盯着她的腿看。
他慢条斯理的取下手腕上的佛珠,放到桌子上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响,秦瑶听的心里咯噔一下,每次他取佛珠,都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尘埃落定那般。
给她一种死到临头,只能听天由命的感觉。
他笑着道:“我去洗个手,你乖点儿。”
他果真去洗干净了那双玉雕似的手,自己又觉得不太公平,抬起眼睛:“说你爱我。”
秦瑶打死都张不开嘴。
自己愿意臣服的,也没人逼他。
他好不容易把人嘴撬开了,只听到一句:“太亮了,关下灯!”
他歪着头笑了下,喉结上下滚动着:“太暗了,我能看见什么?”
……
翌日。
秦瑶起了个大早去医院看周茉。
市医院有专门调理身体的病房,陆泽不放心周茉的身体,说无论如何至少住上一个月,他每天二十四小时陪着。
守在身边寸步不离。
秦瑶刚进病房的门,就看见陆泽背对着门,正在给周茉捏腿。
周茉躺在床上,眼都没睁开,悠哉悠哉的命令道:“左边点,再使点劲儿。”
看见秦瑶过来,她把陆泽晾在一边,一头扑进秦瑶怀里。
“瑶瑶~”周茉抱着她的腰,脸上像被人抽干了精气,委屈巴巴的说:“我可遭老罪了……”
她不知道自己怀孕,整天忙公司的事,不按时吃饭,时而抽烟喝酒,也是预料当中的事。
秦瑶上午陪着周茉解闷,见识到了什么叫不是一般的作!
周茉小产后,简直可以说是作天作地!
陆泽心里始终对她有亏,会任劳任怨的满足她一切要求。
比如,周茉掀开被子,陆泽立刻就会蹲下来帮她穿拖鞋,没有一顿饭是需要自己动手去吃的,全都是陆泽端着碗喂她,“茉茉,最后一口了,再吃点好不好?”
周茉检查身体要抽血,陆泽就得哄好大一阵子,才去叫护士过来准备。
会站在她旁边,捂住她的眼睛说:“茉茉不怕,一会儿就好了。”
但是,也有磕碰的时候。
周茉会觉得屋子太闷,跑到窗口站着吹风,这个时候陆泽就会过来把她给抱走,随后两人就吵架。
吵到周茉无端流泪,原因并不是因为陆泽不让她去窗口站着委屈。
陆泽也知道,她心情不好,吵完冷静过后,他总是第一个拉下脸面去道歉,“媳妇,原谅我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周茉有时候因为陆泽在病房里走路的声音太大,也会发脾气。
祁呈偶尔过来看两次,他兄弟跟条哈巴狗一样,实在是没眼看,所以他不经常过来。
祁呈站在阳台,好奇似的看着陆泽,问道:“堂堂陆少爷,就这么心甘情愿给人当奴隶使唤,连自尊和脸面都不要了?”
陆泽就笑笑,眼神里压抑着难过和痛楚,沉默了好久,才说出来一段话:“阿呈,她为我流过一个孩子,我想着只要有了孩子,我家里人就能接受她,我就能跟她结婚过一辈子,我想用孩子拴住她,可是……我没照顾好她,是我活该!”
祁呈叹息。
他们俩性格都是大大咧咧的,哪能想到那么多细节方面的事。
陆泽虽然年纪在这,但他仍然不成熟,想法天真,玩性大,或许这件事之后,能成为陆泽改变性格的一个转折点。
陆泽好久没回家了。
陆父陆母跟他的秘书稍微打听了一下,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陆母平时趾高气昂的一个人,根本没把周茉这种小人物放在眼里,佣人递来新鲜的燕窝,她尝了两口后,突然说了一句:“这燕窝不错,送点去医院吧!”
陆父从财经报纸上抬眼,有些意外:“给那孩子送?”
陆母语气有些惋惜:“小产伤身,不多补一补怎么行?那孩子年纪轻轻的,看着就没什么坏心思,哪里懂这些,泽泽也没个轻重的。”
陆父只是习惯了站在男性的角度,甚至觉得住院有点小题大做了,旁敲侧击的问:“你该不会心软了吧?”
陆母皱眉:“我就是有点同情,可没心软。”
陆母这会儿,已经动摇了。
过了半晌,陆母喝完那碗燕窝,忧心忡忡的道:“泽泽会照顾人吗,要不然从家里带个阿姨给他送过去帮衬着。”
陆父抖了抖手里的报纸,冷漠拒绝:“别多事,到时候再赖着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