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回到房间后,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实在是太渴了,急需水来救命。
喝完水后,叶时想到今天居然都没找到机会和师哥相认就一阵恼火。都怪纪璟虞,把他看得那么紧干什么?他又不是囚犯。
想到纪璟虞现在不在这里,叶时就升起了一种现在偷偷去师哥房中和师哥相认的想法。
但随后这个想法又被叶时打消了,且不说还有个不知名的暗卫跟着他,就是没有这个暗卫,也难保纪璟虞不会突然回来。谁知道江宴清在和纪璟虞聊什么?若是纪璟虞突然回来发现他不在,一查查到他去了苏陌怀房中,那一切可都完蛋了。
算了算了,此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叶时想的这些烦心事觉得脑壳疼,他想睡一觉休息一下,养养神。
于是叶时朝着床边走去,离床边越来越近,叶时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好像隐隐约约闻到了一点脂粉味道。
这个味道清新淡雅,很淡,但叶时还是捕捉到了。
叶时觉得奇怪,他的房中怎么会有脂粉味呢?这里的房间都是最新打扫过的,也没有女子住进来过。
就在叶时思虑之时,他已经来到了床边,他一边想着原因,一边将被子掀开。
很快,叶时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因了。
只见被子下是一具白花花的身体。叶时看着被子下只着红色肚兜、白色亵裤的女子脑子顿时空白了一瞬。
转瞬之间,叶时的脑子便转了过来,难怪房间里会有脂粉味,原来是房中藏了一个女人。
叶时还没来得及深思这个女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上次逛青楼时的惨痛经历袭来,叶时顿时头皮发麻。
叶时慌忙地朝着门口看去,就怕纪璟虞在这时突然出现。还好,纪璟虞还没有来。
叶时顾不得其他,他抓住那女子的手腕,想把那女子拉下床,“快,穿好你的衣服,赶紧离开这里。”
谁知那女子死活不愿意下床,就是不肯走。
这女子穿着暴露,他又不能直接将她扔出门外,这样的话这女子恐怕要羞愤自杀了。
既然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叶时当机立断就想离开这个房间。可那女子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抱住了叶时。
“公子怎的如此狠心,竟想将奴家一个人抛在这里。”
女人两条细白的藕臂环绕在叶时腰间,若是以往叶时便顺水推舟,遂了这个女子的心愿。但现在不行,他完全没有这个兴致,他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如何逃命。
叶时两手握住那女子的手往两边拉开,就在这时,令叶时万分恐惧的人影进来了。
叶时看着仍然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再看着自己和那女子握在一起的手,脑子里顿时闪过几个大字——天要亡我。
纪璟虞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现在这个姿势不是惹人怀疑吗?
叶时手上使力,迅速地将那名女子的手拉开。
叶时一脱离那女子的怀抱,便向着纪璟虞疾驰而来,“纪璟虞,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纪璟虞身上的气压很低,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一脸平静地看着叶时,“你解释,我听着。”
说完纪璟虞还坐在凳子上,他面对着床而坐,眼神刺骨地盯着床上穿着暴露的女子。
那女子被纪璟虞的眼神看的心里直发寒,忍不住将床上的被子裹到了自己身上。
叶时现在完全顾不上床上的那女子,今天他要是和纪璟虞解释不好这事,不但是这个女子,到时候,他也得完蛋。
叶时紧张地瞧着纪璟虞的脸色,飞快地解释道:“我回来之后想休息,掀开被子一看,就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我当即就想把她拉出去,但没成功。于是我想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原则,打算离开这个房间。
但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她突然抱住了我,于是我便想将她的手给拉开,就在这时,你突然之间进来了。事情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
纪璟虞还没对叶时的话发表什么意见,那床上的女子便突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叶时一脸懵的看向她,心想着你哭什么?
那女子哭了一会儿后便又抽抽噎噎地开始控诉叶时。
“叶城主,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来?所有人都说叶城主受控于纪城主,根本没有半点实权,我原本还不信,今日一见才知传言果然不虚。”
这话说的叶时心中一梗,心中万分不痛快。
可还没等叶时发作,那女子竟又去寻纪璟虞帮她做主了。
那女子跪在床上,对着纪璟虞言辞悲戚道:“纪城主,奴婢本是别院的一名丫鬟,凑巧来给叶城主奉茶,可谁知叶城主一见了奴婢,便拉着奴婢的手不放,说是要幸了奴婢。
奴婢见叶城主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便也起了攀高枝的想法。可就在我们两人好事将成之时,叶城主突然一反常态的推开了奴婢。奴婢情急之下才抱住了叶城主。
起初奴婢还不知道叶城主为什么突然推开我,后面才知道,想是叶城主听到了纪城主过来的声音,才推开了奴婢。
奴婢原以为,叶城主是个敢做敢当的汉子,可谁知事发之后他竟然将一切罪责推到奴婢身上。”
说罢,那女子眼神愤恨的看了一眼叶时,声音凄厉道:“叶时,你就是个毫无责任感的窝囊废。”
叶时被那女子情真意切的控诉搞懵了,他甚至怀疑了自己半秒钟是不是真的做过这种事情。
很快,叶时宕机的大脑就清醒了过来,他一脸玄幻的看向那女子,“不是,你这么诬陷我有什么好处啊?要不是你说的是我本人,我没准都要信了你的鬼话了。”
那女子好似知道最终的决定权在纪璟虞身上,她将叶时视为空气,反而对着纪璟虞声泪泣下的说道:“还请纪城主为奴婢做主,奴婢今日和公子行了这等苟且之事,左右也逃不过一死。
但是在死之前,奴婢也要死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是,什么叫行那等苟且之事,我和你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可不要诬陷我。”叶时飞快的接话。
他生怕晚说了一秒钟,纪璟虞就会信了这个女人的鬼话。难怪都说漂亮的女人会骗人,江湖传言果然不虚。
经此一役,叶时以后看见漂亮女人都要绕路而行了,这太他妈的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