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彬彬起身就要离开。
不等徐夭夭开口,陈今朝摇晃着酒杯里的液体说道:“关于你和夭夭的事情,坐下来聊聊吧。”
“只有把我踢开,你才能跟夭夭在一起,不是么?”
岑彬彬果然犹豫了。
在他看来,陈今朝就是拦在他和徐夭夭中间的拦路虎,他沉着脸再次坐下。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没时间跟你这个保安在这里浪费时间。”
陈今朝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秦泽,岑彬彬瞬间明白陈今朝的意思,对秦泽挥挥手道:“秦泽,你先自己在酒吧里玩一会儿,待会有事我再找你。”
秦泽识趣离开。
岑彬彬扭头看向陈今朝,“他走了,你可以说了。”
陈今朝笑了笑,平静地说道:“正如你看见这样,我和夭夭是男女朋友关系,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烦她。只要你能做到,我就不找你的麻烦。”
岑彬彬再次笑出声。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见呢,原来又是老调重谈,你的嘴里憋不出其他屁了么?”
徐夭夭当场大怒,“岑彬彬!我劝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岑彬彬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轻蔑,无所谓地说道:“我已经说得很干净了,要不是你在这里的话,我说的话可能更难听。”
徐夭夭还想说些什么,被陈今朝一把拉住,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夭夭,别跟这种人见识。”
“哟呵!”岑彬彬再次发笑。
“你真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臭保安,我也把话跟你说明白,我爷爷是江南省的大员,徐夭夭的爷爷则是军部前三的大佬徐汉臣,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就你也配得上夭夭?只有我跟夭夭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怪物?”
“臭吊丝,给爷滚!”
岑彬彬也把话挑明,逼迫陈今朝知难而退。
但他并没有得愿以偿,反而被陈今朝用酒泼在他脸上,岑彬彬瞬间傻眼了。
徐夭夭见状,憋着没笑出声。
陈今朝像是没看见岑彬彬眼睛里的怒火,自顾自倒了杯酒,又泼到岑彬彬的脸上,使得岑彬彬发梢上挂着一滴滴酒液,好生狼狈。
“嘴巴真臭,给你洗洗。”陈今朝说道。
砰!
岑彬彬拍案而起!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怒视陈今朝低吼道:“姓陈的,我看你是活腻了!连我你都敢动,之前我还愁着没机会对你动手,现在你主动撞到我枪口上来!”
不远处的秦泽酒还没喝两口,就闻讯而来。
“岑少,发生什么事了?”秦泽看见岑彬彬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
岑彬彬抽了几张纸巾擦拭酒渍,恶狠狠说道:“这个姓陈的狗东西居然敢往我脸上泼酒,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爷爷,让他给我主持公道!”
陈今朝并未阻拦。
奇怪的是,岑彬彬发现徐夭夭一副看戏的姿态,也没有阻拦。
岑彬彬心中狐疑,但还是打通了爷爷岑伯礼的电话,这个点岑伯礼应该已经下班。
“爷爷,今天我被人欺负了!有个狗东西往我脸上泼酒,还不把您放在眼里,甚至出言相辱,对您没有丝毫尊敬!”
“咱们岑家都快被这个人踩到尘埃里了!”
岑彬彬一张嘴就是各种胡说八道,让徐夭夭看得生气,有些话明明陈今朝都没说过,到了岑彬彬的口中陈今朝反而成为穷凶极恶之人。
徐夭夭气不过,想要跟岑彬彬理论,被陈今朝反手拉住。
“让他说。”
徐夭夭想到什么,才没跟岑彬彬计较。
岑彬彬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软磨硬泡,终于把岑伯礼惹恼了,岑伯礼沉声喝道:“还真有这么不识趣的人?你等等,我现在打电话让人过去,你让他别走开。”
“好嘞,谢谢爷爷!”岑彬彬笑道。
挂了电话。
岑彬彬眼中的戏谑之色更浓,冷笑道:“你死定了,我爷爷现在已经给人打电话,刚才你做的事情已经涉嫌寻衅滋事,多半得进去待个半年到一年。”
陈今朝笑而不语。
岑彬彬误以为陈今朝怕了,还提出让陈今朝下跪,还说陈今朝若是表现得好的话,他可以考虑适当减点刑期。
那姿态,突出一个‘嚣张’!
陈今朝自然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徐夭夭笑着打趣道:“岑彬彬,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特牛?你有没有想过,这样有可能会害了你爷爷?”
岑彬彬哪里听得进去?现在只想逼迫陈今朝低头。
秦泽总觉得陈今朝有点底气,却又不知道陈今朝底气何来,本着缓和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开口道:“徐同学,要不你还是让你男朋友给岑少低个头吧?你也知道的,你爷爷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抛头露面,到时候只会害死陈今朝而已。”
徐夭夭看了眼秦泽,“你态度比岑彬彬好一点,不过我劝你离他远点,因为他马上要倒霉了。”
岑彬彬:“……”
秦泽心想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接下来就跟他无关了。
这时。
陈今朝拿出手机,在通讯录翻了几页之后终于找到岑伯礼的联系方式,然后打了过去。
岑彬彬并不知道他给谁打电话,“嘿,居然还打电话搬救兵?行,我给你这个机会,我倒要看看你能把哪位神仙搬出来!”
嘟——
不一会儿后,电话接通。
岑伯礼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不过只有陈今朝能够听见,“喂,你是哪位?”
陈今朝淡淡说道:“我是陈今朝。”
“陈今朝?”岑伯礼一愣,心说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啊。
还没来得及开口,陈今朝便说道:“给你提个醒,前些天苏家发生的那件事情中就有我的影子。”
岑伯礼倒吸了口凉气,“你,你是烛龙特战队的总教官陈今朝?”
对于苏家那件事,别人不知情,岑伯礼这种身居高位的人不可能不知情。甚至还要求岑彬彬少惹点事,以免触碰到陈今朝的霉头。
陈今朝在这个时间节点打电话过来,让他升起不祥的预感。
难道说……
岑伯礼不敢往下想。
“陈教官,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老头子打电话,莫非有什么事情想拜托老头子?”岑伯礼的态度很好,生怕怠慢了分毫。
陈今朝干笑了几声,“拜托倒是谈不上,就是想跟你聊聊岑彬彬的事儿。”
霎时间。
岑彬彬和秦泽都看向陈今朝。
这家伙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