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Y已经从疯狂状态中脱离了出来,陈若虚也不禁松了口气;他摸了摸自己被掐出血痕的脖子咳嗽了两声,又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关节,随即问向在一旁正在对奥莉
薇做应急处理的佐藤吾:
“情况怎么样?”
这个白痴公主可是自己三人复仇的关键,可不能有半点闪失。
“咳呜!“
奥莉薇此时刚刚将那一口瘀在胸口的污血吐出来,脸色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差。“不行啊若虚老弟,还是你来吧;她这个样子要是由我来处理恐怕活不过今天。”
佐藤吾看向陈若虚,皱着眉头。
“那就我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要确保外面不会有人来打扰。”
陈若虚看向双眼鼓胀,七窍流血、风度全失的奥莉薇,后者忙不迭的点头。
“这间房间是完全隔音的,我来之前也嘱咐过下人们不要靠近!“
“先生...大人救救我,大人救救我!任何条件都可以,我不想死!“
奥莉薇此时又惧又喜,她自己的情况她自己最清楚了;只要能活下来,什么事情她都做!
她现在只想活下来,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嗯。”
陈若虚点了点头看向佐藤,后者心领神会,让奥莉薇脱去所有衣服、就地平躺。
“难不成他要的报酬是我的身体吗?那旁边的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奥莉薇认为陈若虚对于治疗索要的报酬是享受自己的肉体,但那个站在旁边的佐藤吾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要两个人一起来.......?!
奥莉薇顿时心生绝望,但为了自己能够活命,她还是乖乖的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露出了前凸后翘的雪白胴体。
“请随您喜欢.…..…”
公主殿下的声音此时变得无比颤抖,她不清楚自己脆弱的身躯能不能够承受住两个男人如狼似虎的摧残,可这总比死了好。
她早就做好了为了利益献身的准备,只是没想到结局会这么的残酷。
“或许这就是我的报应吧。”
奥莉薇无神的双眼中少见的流露出一丝后悔,但随后那丝后悔就顺着眼角的血泪无痕的低落到了地上。
闭上眼,张开双腿,预想中脱裤子的声音和流氓一般的大手却迟迟不来。
随后,她突然感觉有一种针尖般的东西扎入了手臂,向血管里推入了什么东西。
“这...是...什......“
奥莉薇的意识就此黑掉。
“呼.....麻药注射完毕。”
佐藤吾将奥莉薇的周围摆了一圈酒精灯,然后消毒、排气、注射一气呵成。
“消炎药我也给你扎上了,到时候注意一下;酒精灯无菌区设置完毕;接下来就拜托你了,陈若虚主刀~”
他舒适的伸了一个懒腰,扭了扭脖子。
“我要不要趴在窗台上给你防着有可能的暗箭,还是说你有其他打算?“
“你去门外吧,有人来你就给拦住,如果有必要打昏也行。”
在一旁正忙着穿手术服的陈若虚头也不抬的说到。
“这里就让Y来看着吧。“
佐藤吾闻言欣然点头,转身出门。“OK~那你加油,无论哪方面~”
忽略了那略有调侃意味的话语,在将一切都准备好后,陈若虚来到了奥莉薇的身边,仔细的看了看对方的状态,眉头微皱。
“Y,你应该没给她弄骨折吧?“
在那边床上坐着的Y轻轻的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那就好。”
陈若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开始对奥莉薇进行解剖;当然,不是缺胳膊少腿的那种解剖。
他曾经因为想多帮点同伴们的忙,便用罪币兑换了不少教材和课程来学习各式各样的能力和特长,包括但不限于:射击、射箭、骑马、投矛、跳伞、钢琴、中医、西医、坦克驾驶、炮击瞄准、动物饲养、水产养殖、外科手术、人力资源管理、时间规划、建筑、杂耍、编草鞋、铁匠、木匠、裁缝......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学会了无数种技能;正因为他无法战斗,因此才会拥有大量的闲杂时间来进修。
论战力上的排名,哪怕一个普通的战斗员都能将陈若虚打趴下;但要是论后勤支援和功能性,陈若虚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毕竟这可是在那此大战中让提丰都感到恐怖的存在,无论是能力还是性格。
“肾出血、肝破裂、以及轻度的胰腺出血…..“
还好,没有超过复原喷雾的恢复界限。
在为切口做了简单的止血后,陈若虚拿出了一个大拇指大小的金属喷罐,极为小心的往奥莉薇的内脏处喷了几下。
鲜血的腥味混合着奇妙的果香,公主殿下的脏器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将背部的切口如法炮制的用复原喷雾愈合后,陈若虚将她的肚子打开,解剖的开口大到他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正在蠕动着的粉红的肠子。
正面仅仅是有些内伤,剩下的没有任何异常;他可不会好心到在这个时候帮奥莉薇抽个脂,为她治疗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嗯,没有问题了,身体方面可以收工了。”
吡吡吡——。
“啧。”
陈若虚咂了一下嘴,将这瓶用光了的复原喷雾收到仓库里,手腕一翻,又一小瓶复原喷雾凭空出现在了他手上。
这玩意可是50罪币一瓶啊,贵死了!如果不是依靠自己第一批的身份还不一定买得到的限量品!
奥莉薇要是拿不出什么东西来补偿他,他准让这个女的生不如死。
身体部分处理好了,接下来就是头了。
陈若虚看了看奥莉薇那突出来的眼球,摇了摇头将手术刀收了起来,转而摸出了一卷带粗细不—的针来。
“这种时候还得靠针灸啊。”
………-
“啊......真是累死我了。”
耳针、头针、眼针......再搭配复原喷雾,忙活了一大顿的陈若虚在将所有东西都收拾起来后看着奥莉薇那除去有些苍白外完好如初的脸,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摊在了床上。
这波啊,这波血亏,亏到姥姥都不认识了。
就在陈若虚在脑内统筹自己为了这次应急手术一共花了多少物资的同时,一股美妙的玫瑰香气钻进了他的鼻孔。
陈若虚忍不住多吸了几下,感觉这个味道怎么会这么让他熟悉......
等等?这屋子里是不是还有一个人?
陈若虚转头一看,自己的脸旁居然就是Y穿的那件亚麻布的黑色短裙!
“怪...怪不得这么香?“
从头到尾将近两个小时的开刀和针灸几乎放空了陈若虚的所有思维,看见自己和Y之间这糟糕的姿势,他也只能想得起来这个。
直到自己因为深呼吸而吹出的鼻息吹动了黑短裙的边褶,陈若虚才猛的反应过来二人彼此之间的距离有多近。
坐起身来定睛一看,Y居然呆在床边自闭了两个小时之久。
喝了口葡萄糖液强打起精神,陈若虚揉了揉自己沉重的眼皮,选择就这么待在旁边陪着她。
这种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对方肯定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只是没想好该如何面对自身的过错而已。
在陈若虚看来,这种“小事情”甚至算不上过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缺点,而同伴或好友难道不就是能够将你自身的优缺点全盘接受的人吗?
不光他是这么想的,佐藤吾也同样是这么想的; Y失去理智发飙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波及过佐藤,但对方也依然不在意。
彼此相处了几万年,这点小缺点要是不习惯的话早就分道扬镳了。
只可惜Y似乎不这么想,每次因为自己发飙而误伤队友后她都要自责好一阵子。
当然,不认识的队友除外。
约莫十分钟后,Y开口了。
“脖子...还疼吗?“
她的声音有些小,虽然达不到细若蚊蝇的程度,但不认真听也依然听不见。
Y问的自然是陈若虚脖子上被掐出来的血痕。
“这个啊,已经不是很疼了,没关系的。”
陈若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除去微微的刺痛外没有太大的异样。
“对不起...明明已经那么多次了,我还是没有控制好我自己。”
“我这回真的差点杀了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你不怪我吗?”
Y的声音逐渐带上了哭腔,眼泪滴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滴答的响声。
虽然受害者本人说自己没事,可少女依旧对自己向同伴出手这件事无法释怀。
诚如她自己所言,Y的实力虽然强大无比,但她的致命缺点就是在极端愤怒时会不顾一切的杀死眼前所有不认识的人和敌人。
屡屡陈若虚在她失去理智的时候都会去拦住她,但Y每次都会将碍手碍脚的陈若虚打昏,这几乎已经成了定番了。
也正因如此,虽然陈若虚本人已经无比习惯了,Y内心中的愧疚却一次比一次大。
在她看来,单纯的口头道歉已经没有任何诚意了,Y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弥补这个错误。
她居然想亲手杀害陪了自己几万年的同伴。
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个老是在自己消沉之际陪在自己身边的家伙,早就走进了她内心中比“同伴”更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