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裴玄霄动作,坊间便有了新的传闻:
平津侯长女冷大小姐与瑞王陶文衾走的极近。
上京不过这么大的地方,酒楼茶肆这些地方本就是达官显贵们经常出入的地方,两人成双入对的行径自然一传十,十传百。
裴玄霄几次三番前往冷卿经常翻院墙的地方去堵人,倒是成功了两回。
可冷卿铁了心与他断交,两人坐在茶楼的厢房里,她想:这次势必要断绝两人的一切可能。
冷卿的眉目从未如此冷凝:
“裴世子既有婚配,为何又非要执着于我?”
“裴世子请回吧,我们再无可能!”
“万望我们再也不见。”
裴玄霄肃着一张脸,只觉心口钝痛,他如何也想不到,卿卿竟会如此冷待自己。
“卿卿......卿卿.......我心悦你,卿卿,只心悦于你!”
他陡然发难,伸出双臂将人牢牢的锁在胸前,嘴里喃喃:
“卿卿,好卿卿,我一定会解除婚约,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说着便低头去寻她的唇。
冷卿这段时日并不好过,她心里记挂着裴玄霄,却也恨他。
两种情感交织杂汇,此刻被裴玄霄抱在怀中,听着他低声呢喃,心软的一塌糊涂。
心里知道这样不好,可她却贪恋裴玄霄身上的气息。
只这一次,就让她放纵这一次吧......
冷卿的眼睫毛轻颤,两颊升起酡红。
她只想让这一刻久一点,再久一点。
察觉到卿卿的动容,裴玄霄大手一挥,宽大的衣袍将桌面上的水壶茶杯一扫而落。
随后轻轻的将女人放在方桌之上,此刻的冷卿美的惊心动魄。
细致的柳眉之下眼角眼红,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着,微张的红唇发出轻喘。
他并非洁身自好之人,这段时间却为了冷卿忍了又忍。
可卿卿跟陶文衾越走越近,他等不了了。
再等下去,卿卿便成了旁人的女人!
裴玄霄眼底闪过一抹猩.红:卿卿只能是自己的!
俯身去吻她的红唇。
手也没闲着,顺着她微微敞开的上衣衣襟往里探索。
带着凉意的手掌抚上自己的肌肤,冷卿有瞬间的清醒:
“玄霄.......不要......”
“啊.......”
说出口的话语断断续续,她有些难堪:难道自己竟是这等贪图美色之人。
为何......为何,她竟然觉得胸前的大掌带着燎原一切的热意,将她灼烧。
玄霄伸出舌轻启她的齿关,邀请另一只小蛇共舞。
手下的温热让他浑身的血液倒流。
#已然高高扬起头颅,只等冲锋陷阵,驰骋沙场!
裴玄霄离开冷卿的嬗口,又去亲吻她的眉毛、眼睛、鼻梁,还有尖尖的下巴。
随后来到她细嫩的脖颈处,种下朵朵红梅,又辗转到迷人的锁骨.......
“卿卿......卿卿,你怎么这样美,这样诱人,我只恨不能死在你的身上。”
裴玄霄一边亲吻,嘴里说着些混账话。
从未接触过此等事情的冷卿哪里是裴玄霄的对手,死死掐着裴玄霄露在空气中的肩膀,修长的指甲在上面留下道道红痕。
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异样的声音。
为何......为何会如此?
迷蒙着眼看向身上已然衣衫尽失的男人。
自己明明是来跟裴玄霄断绝关系的......
“玄霄.......啊.......你是有......未婚妻.......的人,我们.......不能.......这样.......”
"啊......."
破碎的话语犹如战场上发起冲锋的号角。
孟晚晚带了丫鬟来茶楼听书,刚一进门就看到裴玄霄与冷卿拉拉扯扯的上楼,去了最里间的厢房。
孟晚晚一挥手,示意丫鬟去帮她买听书的零嘴。
眼看丫鬟走远,忙不迭地凑到厢房的墙边,听起了墙角。
一边听一边评头论足。
真是好大一张床啊!
啧啧,这裴玄霄面上温润,没想到竟然这么生.猛!
女主的娇呵真是山路十八弯啊,听的她一个女人都心生澎湃。
不愧是人间绝色鼎.器。
孟晚用口水沾湿了食指,轻轻的在门框的窗户纸上戳了个洞。
斜着眼睛朝里面瞟,只一眼,她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
这裴玄霄看着瘦高,没想到身上非常有料。
紧实的背部肌肉因为用力微微喷张,结实的肱二头肌.......
啧啧,怪不得冷卿满脸沉醉。
这搁谁谁不心动哦!
孟晚晚撅着个腚左右摇摆,要搁在平日,裴玄霄早就察觉到门口之人。
可此刻的他完全沉浸在冷卿的身上,自然顾不得旁的。
孟晚晚看的兴起,满脸猥琐。
沈枫林和陶文衾提步上楼就看到了她扭动身躯偷窥的模样。
“孟姑娘在看什么?”
沈枫林冷不丁开口搭讪,吓得孟晚晚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
巨大的轰响声传到屋内,里间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裴玄霄自然也听到了那声:“孟姑娘”。
他将冷卿四散开来的衣襟拢了拢,替她遮住胸前的傲人。
“卿卿,门口有人。”
说话间,他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用身体抵着门,给冷卿穿衣的时间。
孟晚晚看了眼屋内,又看眼陶文衾和沈枫林二人。
只觉得剧情君是不是乱了?
她并不记得有这个修罗场啊!
孟晚晚偷摸摘下左耳的耳环丢在地上,随后抬头讪笑:
“呵呵呵呵,我的耳坠掉了,正在找耳坠呢!”
陶文衾目光阴狠地看了一眼里间的厢房,直接戳穿:
“孟姑娘似乎不是在找耳坠,倒像是对厢房里发生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他大跨步走到门口,敲门推门一气呵成。
果然不出所料,这孟晚晚看的确实是裴玄霄,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只是......
裴玄霄身后的冷卿媚.眼如丝,脖子上的红梅寓意着方才这里发生了不得的事情!
陶文衾的眼神瞬间阴沉:“裴公子好雅兴,将自家未婚妻关在门外,却与冷姑娘把酒言欢?”
随后阴冷如毒蛇般的目光扫过冷卿。
既然裴玄霄可以,为何自己不行?
这段时间自己陪着她游遍上京又算什么?!
孟晚晚还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房内的修罗场。
完蛋了,她是不是又要读档重来?
早知道就不馋这场床戏了,真的是贪财好色,死到临头!
一想到又要在青楼门口闹上那么一出,她便心如死灰,垂头丧气。
沈枫林抱胸站在门口,眼含轻蔑:不过是一个女人,用得着如此剑拔弩张吗?
那白花花猪肉一般的一滩软肉,竟能让陶文衾和裴玄霄做到如此。
眼睛无意间瞥到孟晚晚黑如锅底灰的面色,他又觉得有趣。
这孟晚晚如今模样倒像是看到未婚夫婿乱来而心痛。
可她方才分明看的兴起,并无半分情谊。
那她此刻生无可恋是为哪般?
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