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恨恨地走了,夏雪十分抱歉地看着曾远:
“不好意思,害你被连累了。”
曾远看着走远的郑季礼,眼底深沉:
“我会想办法的,你别担心。”
夏雪叹了口气,回了宿舍。
曾远一走,郑季礼又开始老调重弹,还和以前一样,丝毫未变。
这一天,温软的春风又将郑季礼带到了夏雪宿舍的楼下。
这次他开了辆车,拿出大喇叭在楼下喊着:
“夏雪,你快下来,我带你去放风筝,你不下来,我就喊到天荒地老。”
这可是一大早,大部分的女生还都在床上补觉。
她们被这楼下的噪音吵得根本睡不着,有好几个人开了窗,对着下面的郑季礼大骂缺德。
郑季礼毫不在乎,他就是要将群众的压力传导到夏雪身上,让她迫于压力跟他一起出去玩。
他都准备好了,今天要带夏雪去郊游。
车的后备箱里放了帐篷,零食,还有一大堆的烧烤的材料。
夏雪气得牙痒痒,只好下去:
“你今天又要做什么?”
郑季礼上前,看着她气得红扑扑的小脸,心头越发地喜欢。
这姑娘什么样子都好看,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他一定要这个女孩当他的女朋友。
他笑嘻嘻地道:“别气,别气,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咱俩今天去郊游,我保证让你开开心心,你看我连风筝都带了。
你们小姑娘不就是喜欢放风筝吗?”
在他的车顶上确实放着一个巨大的风筝,是一只蜈蚣的形状。
在风的吹拂下,正上下不断地鼓着肚子。
夏雪有些无语,还当她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呢?
“郑季礼,我跟你说了,我不会跟你出去的。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要再这样,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有什么不客气?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郑季礼上前,一把搂住夏雪的腰:
“你这小模样,我可是太喜欢了。
你跟着我以后,我肯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只弱鸡你一脚把他踹了吧,我不介意你以前有过男朋友。”
夏雪身子一扭,挣脱开他的手臂:
“郑季礼,你要再这样,我就真得不客气了。”
警告根本没用,郑季礼突然用强,打开车门,就要把夏雪给塞进去。
这可是光天化日下的明抢啊!
周围的有几个女生都惊讶得合不拢嘴,郑季礼回头瞪了她们一眼:
“少管闲事!”
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像一个地痞恶霸,夏雪硬撑着车门,死活不让自己进去。
突然,郑季礼觉得自己后脖子的衣领被人硬扯了一下。
他一个天旋地转被甩到了旁边的墙上。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曾远:“你小子,上次挨得打还不够吗?”
曾远脸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消退,顶着一张青紫的脸,眼神阴郁。
“你又是想干嘛?绑架吗?
我倒没见过像你这么嚣张的人。”跟着曾远来的,还有两个警察。
郑季礼一看:“你他妈的,你居然真敢叫警察?”
两个警察上前一把将他按在了车门上:
“为什么不敢叫?警察局也是你的老东家了吧。”
两个人拧着郑季礼的胳膊把他弄上了警车,堂而皇之的带走了。
夏雪看着警车走远,心里还是不放心。
曾远搂着她的肩膀:“不给他来点狠的,他永远都不长记性,今后这个人估计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夏雪垂下头,她可不是这么认为。
打架拘留估计也只是一阵子,过了几天他被放出来后,可能还是会缠着自己。
曾远看出她的担心:
“不会的,他今天涉嫌绑架,最少得让他在里面待个半年。”
郑老爷子带着秘书和阿炎来到了警局门口。
郑老爷子的意思是,他先把那个不孝的孙子给接出来,让阿炎看看。
如果能治得住,就交给他治。
如果治不住,他就让他在里面住上一阵子。
对阿炎来说,他相当于找了一份新工作。
反正他现在也不知道做什么,先接了这份工作再说,钱什么的都好说。
阿炎倒不是为了钱,而是看着郑老都已经被气过去几次了,于心不忍。
他在郑老的眼神下心一软,陪他走这一趟。
他还要先看看郑老的这个孙子到底有多叛逆?
微风拂面,晚春的桃花已经结满了果实,鲜艳不再,枝头却变得更加沉甸甸的,十分饱满。
阿炎坐在车里没有跟着他们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没见郑老出来,却见警局里出来了一男一女。
男人小心翼翼地护着女生,女生似乎刻意地和他保持着距离。
男人想拉女生的手,女生刻意避开。
不过,两人很熟。
这个女人阿炎曾经见过,是他在迷迷糊糊刚醒的时刻在电视上献花的那个女孩儿。
此时看她本人比电视上还要美。
那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蓬松地披在肩上。
精致的眉眼仿佛画中的仕女,那一汪如清泉般含水的杏眼欲说还休。
睫毛浓密,在眼尾处形成了一点阴影。
这让她整体的眉眼形成了特别漂亮的韵味,有一种无以言表的脆弱感。
她的下颌线清晰,配合着小巧的琼鼻和微微嘟起的红唇,让她的侧脸十分完美。
女人的脖颈修长,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如雪。
她穿了一件很朴素的长袖连衣裙,可越是简单的款式,越能体现她身材的纤细和曲线的优美。
阿炎一时看得痴了。
走出来的人正是曾远和夏雪,两人走出了警察局,走到了阿炎的车旁。
这里相对比较安静,也阴凉,他们并未发现车内有人。
曾远皱起了眉头:“我没想到他的后台这么硬。
看来这次只能给他个教训,我们后面再想办法。”
夏雪点头:“我看,他在他爷爷面前也算是低头认错了,后面可能会好一点吧。”
曾远抬起手帮夏雪理了理肩头的长发,突然开玩笑地说道:“我上次给你出的主意,你看可行不?”
夏雪歪着头疑惑地看他。
“你嫁给我,我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你。”
夏雪突然生气:“曾远,我不希望再听见你说这句话。
我是有妇之夫,我这一辈子只有火炎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