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远是保送进大学的,作为仅有的优秀交换生,交换到这里来学习一年。
曾远不光是成绩好,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家世也非常好。
好多女生都想毛遂自荐,做他的女朋友。
可总是被他淡淡回了一句,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没有人见过他的女朋友,而今天这个机会是曾远主动组的局。
其中有几个是他宿舍的室友,另外几个女生是听说之后,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
表面上,这些女生是曾远室友的女朋友,可其实根本就不是。
曾远并未在意,他的目的其实是想带夏雪认识更多的人,也能让她了解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很大,不光只有美食。
“夏雪,我们进去吧,其他人都到了。”
夏雪从她正在研究的一盘雪菜豆腐上,把眼神抽回来。
这盘菜不知道烧得怎么样,有一个托管班的老师和她说:“冬天了吃点雪菜豆腐最是下饭。”
她看见这盘样菜里还放了些毛豆,这是提鲜的,如果能够等到四五月份放新鲜的蚕豆,估计会更好吃。
夏雪想到那个味道,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了一些唾液。
她突然拉上曾远的衣袖,试探性地问道:“一会儿能点一道这个菜吗?”
这还是夏雪第一次主动对他示好,曾远龙心大悦,反手牵上了她的手。
夏雪一惊,想缩回去,曾远说:“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必须要牵着你的手,冒昧了。”
很不自在的两手相触的感觉,夏雪很难受。
她和火炎牵手的时候,她的心里没有任何的抗拒感,反而像触电般的欢喜。
而曾远不一样,同样是男性干燥的手,宽大也有安全感,可就是让她的汗毛直竖。
她咬了咬唇,心不甘情愿的被曾远牵着手,带进了一个包间。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些。”
一句话让包间里正在谈笑的众人全部都住了口。
他们看向门口,只见玉树临风的曾远身后跟着一位身材苗条的美女,那种美是能让人心头一震的美。
几个女生心头升起了异样的感觉,像有虫咬一般,在心肝之间胡乱地爬着。
这明显的降维打击,让她们都生出了一些自惭形秽的感觉。
来的这位少女十分年轻,素颜,未施粉黛,无需任何修饰,完美的不似真人,仿佛是从古代画卷中走出的仕女,降落在了这凡尘之中。
眼波流转之间,盈盈水光,自带风流。
只见她微微一笑,轻轻地对众人摇了摇手:“大家好,我是曾远的朋友,我叫夏雪。”
曾远对大家的表情十分满意,他一手揽上了夏雪的肩膀:“纠正一下,女朋友。”
夏雪的身体瞬间僵硬,曾远在她的耳边说道:“客串,帮帮我。”
包间很宽敞,装修的金碧辉煌,一张巨大的圆桌,旁边还有三四张沙发。
曾远他们到了之后,所有人都从沙发上站起身,坐到了圆桌之上。
正对门口的那个主位,曾远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他让夏雪坐在他的左边。
其他人都很有眼力劲地轮流依此坐好,一个男生带着一个女生,穿插着坐下。
这样下来,曾远的旁边是两个女生,而夏雪的右边是一个男生。
夏雪有些拘束,她除了那一次噩梦坐过这种大圆桌之后,再也没有尝试过第二次。
曾远把她照顾的很好,特意帮她点了刚才想要的那道雪菜豆腐。
同学之间毕竟随意了很多,有好几个男生就开始开玩笑:“都说曾远的女朋友很神秘,今天得以见到简直惊为天人,怪不得曾远把女朋友藏得那么紧,不带给大家看。”
大家闹着要罚曾远和夏雪的酒,夏雪有过喝酒的经历,再也不愿意碰第二口,所有的酒全部由曾远代了。
饭桌上很诡异,男生都玩的很嗨,有好几个女生都咬着唇,假笑着,心里极其不舒服。
一个女生走到了夏雪身边:“夏雪你好,我叫王雅丽,我敬你一杯。”
夏雪拿起桌上的饮料和她碰了碰。
王雅丽没走,和她攀谈了起来,几句话就把夏雪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
她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不屑,连个大学都没上的女孩凭着一张脸就想拴住那么优秀的曾远,简直就是做梦。
她佯装没站稳,手上的那一杯红酒,向前一倾,全部都倒了出来。
夏雪啊的一声退后了一步,她的裤子上溅上了一些,其余大部分的酒都撒在了她的手上。
曾远正在和别人喝酒,听到这边的动静,看着狼狈的夏雪,眼神冷了下来。
其他人看着这边的动静,不知道曾远会怎么处理。
王雅丽可是他们学校数一数二的校花,明里暗里追曾远已经很久了。
平时看着曾远都是温润如玉的性子,温文尔雅的拒绝,从未让她难堪过。
王雅丽这么做很明显的是在和夏雪示威了。
曾远没说话,他冷冷地看了王雅丽一眼,把夏雪拉着坐下,很自然地拿起桌上的毛巾帮她擦手。
夏雪是想拒绝的,但是曾远很坚持,只好任由曾远帮她擦。
夏雪的手指修长,手型很好看,但因为常年干粗活,手上已经长了很多的茧,手背上的细纹,肉眼都可以看得见。
曾远擦着就有些心疼,他问向坐在他左边的女生:“有带护手霜吗?”
女生受宠若惊,她直接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曾远:“是这个牌子的,行吗?”
曾远把护手霜挤出了一些,倒在了夏雪的手上,帮她反复地揉搓,吸收进肌肤里,连指丫指根都不放过。
夏雪觉得有些过了,她想缩回手,可是曾远不让。
直到把她两只手全部涂抹完毕,曾远还顺手拿起,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个味道不错,改天我送你一个。”
所有的人看着曾远对夏雪的动作,菜还没上全,感觉自己的狗粮已经吃饱了。
而站在旁边看的最仔细的王雅丽气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她心里堵着气:
“曾远,我的手上也被泼上了酒,你能帮我擦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