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花厅。
包公满面愁容,说道,“本府倒是没想到那王免和王福竟会如此胡搅蛮缠,生生地将这通体的黑搅成了白!”
公孙策道,“都怪学生不好,没有提前推演好逻辑,害得大人被那对主仆牵着鼻子走。”
包公并不责怪公孙策,说道,“也不怪你,都是本府错估了那人性!”
展昭听后也唉声叹气的,真是愁煞人!
艾虎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包大人,公孙先生,展大哥,你们这是怎么啦?怎么一个个地都耷拉着脑袋啊?”
那展昭对着艾虎只是摇头,并不说话。
艾虎一下子便猜到了七八分,“他们没招?不对啊,李三的死他们不承认我可以理解,只是那王福确实是在那几日买过打胎药,他们也没招?”
公孙策看了眼包公,说道,“他们倒是长了张伶牙俐齿的嘴,狡辩说是回家之后心生悔意,就把药给扔了,但是却以年纪大、记性不好为由,推说忘了扔于何处。”
艾虎登时怒从心中来,大喊道,“不是,他们的脸皮怎么比那城墙还要厚啊?这种说法谁信啊!”
展昭道,“我们都不信,可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
四人正商讨着对策,就见王朝来报,“大人,张生来了。”
“带他来花厅。”
“是,大人!”
话说那张生自退堂之后,心中非常苦闷,便想着来见包公。
“晚生张生,叩见包大人!”
包公道,“起来吧,此处不是公堂,你可站着说话。”
“谢包大人!”
张生起身立于一旁,说道,“包大人,今日公堂之上,那王员外和王福百般抵赖,抵死不认,晚生之妻王香和那可怜的孩儿还能等到一个真相吗?”
说毕,堂堂七尺男儿竟掩面而泣,令人甚是同情。
包公安抚道,“张生,你且放心,本府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只是,若要他们伏法认罪,必得确凿的证据才好!”
那张生乃是一介书生,自是熟悉大宋法律,深知若无实证,断不能将一人判刑。
他只得苦等新证据的出现,只是,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那张生正想辞去,忽的想起一件事,转身道,“包大人,按理说秀儿也算是目击证人,今日却因何未出现在公堂之上?”
包公回道,“本府命艾虎前去捉那王免和王福之时,原本想着将那秀儿也一并带来,只是那王免却说秀儿已回家探亲,过几日才会回来。”
几人只见那张生脸色大变,说道,“包大人,这不可能!秀儿自小便是个孤儿,是伯母看她可怜便收留在王宅,让她陪伴香香的!她根本就没有家,何来的探亲?”
艾虎听后大叫不好,“糟了!秀儿该不会被他们灭口了吧?”
公孙策点头道,“很有可能!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包公果断出声,道,“展护卫,艾虎,你们带着一班衙役前往那王宅搜查,万不可泄露一处!”
“是,大人!”
“是,包大人!”
王宅。
展昭和艾虎各带着几个衙役,紧锣密鼓地搜寻着秀儿的下落。
展昭先是来到秀儿的房间,吩咐道,“搜查整个房间,一处都不要落下!”
须臾,一衙役来报,“展大人,在被褥下面发现了这个。”
只见那衙役手上拿着一片瓷器的碎片,碎片上残留有液体的痕迹,还有一个婴儿穿的肚兜。
“其他人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
“走,去别处搜!”
“是,展大人!”
这边,艾虎带着几个衙役在院子里搜。
他一边走还一边嘟囔道,“这看着也挺富裕的啊?为什么还要逼着自己的女儿嫁给那纨绔做妾呢?”
湖里、花园里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就是不见那秀儿的踪迹。
可把艾虎愁的不行。
突然,他想起之前跟着包公办的一个案子,犯罪嫌疑人为了防止尸体被发现,把尸体扔到了井里,“井里?”
“你们几个,把这院子里的井都去查一遍,尤其是枯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