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太宰君,做个交易吧!放我离开的话,后面我给你等量的报酬怎么样?”条野采菊闭目转向太宰治,他在提出自己的交易。
对于其他的其他港黑成员完全无视,只要搞定这个面前这个主事人,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太宰治的态度不再故作天真,他笑得格外危险,语气变得诡谲怪诞:“嗯?那么,你能给我什么呢?条野君。”
无有敬意的敬称,甜腻的反问,诡异又危险,这昭示着他的态度。
条野采菊没有卖关子,而是面色冷淡的说道:“保留你与羊组织的关系?怎么样,这个报酬应该符合你的要求,毕竟我也不知道被带进港口组织之后,我能不能忍住不说出来呢?”
这是他抓住的间隙,也是太宰治自己送上来的把柄,条野采菊确实看不见人的面貌,但是他人的言语以及气息,他分辨得很清楚。
在上次分别之时,只是面上沉睡的他,神志清醒得很,条野采菊从头听到了尾。
不然条野采菊也无法知道,太宰治是威胁他的人。而一之宫白霜是羊的人,还是羊组织专门寻回的成员。
在那个危险的境地,太宰治还能出现在那里,只能说是和羊的关系完全不一般,况且现在的他还和港口黑手党混在一起,送上门的把柄,不用白不用。
现在脸色难看的变成了太宰治,有着未来自己经验的他,很明显,没有考虑到这个事情,毕竟未来的他从未和羊组织扯上关系,他完全忽略了这一点。
他与羊的关系,至少现在不能暴露。在港口组织的地位还没有完全稳固,现在爆出这一点。
那么那个年老体衰,又疑心病太重的首领,必会生出些无端的是是非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的是想想就足够令人头大。
还没办法成功掌控暗夜的他,属实对条野采菊感到恶心。最重要的是,羊组织的人会遭遇到,很多来自港口黑手党的掣肘。
他们这些人可是好不容易,才将其他组织的视线从羊的身上移开,此番可不能因为条野采菊而功败垂成。
太宰治正视起了条野采菊,对于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不再抱有侥幸心理,除了江户川乱步和绫辻行人,这是又一个让他吃亏了的人。
中原中也不算,虽然他每次被其强势镇压了,但是他绝对不会服气的,除了武力值爆表,其他方面都被他耍得团团转的中原中也,他怎么可能服气。
这被突然惊醒的警觉,让他成功将对条野采菊的厌恶更上一层,不过,太宰治只是被抓住了小辫子而已,他懊恼的只是自己没有考虑得更多,而不是条野采菊对他的威胁。
虽然那件事被他透露出去,是挺麻烦的样子,但他对于条野采菊并非没有反制能力。
“啊呀,这可不能说是报酬!不过只能说是港口黑手党对条野一族,下任当主的优待而已。”
太宰治面上的笑意褪去,他松开了自己对条野采菊的控制,在安静如初的现场,显得浑不在意的模样:“那么,现在开始逃命吧!条野家的小少爷,我会去找你的!到时候可不要……”
再落在我手里!
面对着这些扑面而来的汹涌,条野采菊逐渐消散的身形显得莫名异常,他心头一惊,面上却不曾显露分毫,他如此回应道:“那我该说些什么呢?敬请恭候?”
点星的零落光尘,四散而去,这一奇幻的场面让周围的港黑成员为之一阵骚乱,然后逐渐归于平静。
毕竟太宰治的眼神扫过来了,那个敢发出声音就去死的警告,让这些虎背熊腰的黑手党成员成功噤声。
被摆了一道的太宰治非常不高兴,他不高兴,所以现场的黑手党们,也不敢表露出,除了愁眉苦脸的其他情绪。
所以太宰治决定等他搞定了这边,就去找他的乱步前辈,有个词叫做学以致用,要学会合理利用身边的资源,很明显,太宰治这方面学得挺好。
被惦记的江户川乱步,表示很忙勿戳。
江户川乱步穿着黑扑扑的衣服,在烈阳之下跑动,满面的汗水淋漓,结束了上一场工作的他,最终停留在了福泽谕吉面前。
福泽谕吉一贯严肃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柔和,他说:“乱步,辛苦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听到夸奖的江户川乱步,又要飘起来了。他双手一举,在原地蹦蹦跳跳,十分符合他现在这个年龄段的活力满满。
“果然乱步大人才是最棒的,绫辻行人一点都比不上我吧!大叔,我才是最厉害的那个吧!”
江户川乱步的脸上写满了洋洋得意,他迫不及待的证明自己才是最厉害的侦探,还想要寻求福泽谕吉的认可,顺便再趁机提出一些要求。
然后他嚣张的气焰,就被监护之人不讲情面的,狠狠打压下去了。
“乱步!须知谦让也是一种美德,切勿骄傲自满。”
福泽谕吉皱眉,乱步身为前辈,不好好谦让后辈,反倒是在这种程度上也要打压绫辻行人,这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了。
“唉!好的吧!”
听见福泽谕吉有些严肃的话,本来因为接到夸奖而兴高采烈的江户川乱步,他垂头丧气的应是,主打一个嘴上好好好,行动上一点都不配合。
那叫一个能敷衍就敷衍,严肃正直的福泽谕吉被这个应答堵的无话可讲。
新成立的武装侦探社人手严重不够,偏偏江户川乱步还身兼数职,在忙碌的工作,接踵而至的现在,就连绫辻行人和与谢野晶子,也被分派了出去做外勤。
因为各项工作严重积压,而且江户川乱步还得帮忙处理来自军警那边的委托,他现在一个人恨不得分成几个用。
不过福泽谕吉有些许欣慰的,以前做一件事情都要墨迹半天的江户川乱步,偏偏这段时间对于这些繁重的任务量,没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