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儿立马跪地求情:“婆母,请您手下留情,媚姐儿经不得这么打的!”
姜清晏唇角愉悦轻勾,眼底闪过灵动的微光。
姜老夫人抬眸看着白玥儿:“我记得,赖婆子是你的奶娘,很得你信任,而这次去接晏姐儿的下人,也全部都是你亲自安排的人。
媚姐儿如何知道那两个劫匪长什么样?
因为你们在边关人生地不熟,所以你们在这边找的人带去边关,所以她知道,是吗?”
白玥儿惨白着脸摇头。
“说!”姜老夫人怒气深沉。
“婆母!我们没有!我和媚姐儿什么都不知道啊!”白玥儿一边磕头求情,一边狠狠的瞪了赖婆子一眼,以眼神无声的威胁。
赖婆子脸色一变,想到自己的孙子,最终颤抖着低下了头。
“老夫人,所有的事情都是老奴一人所为!
因为先夫人汝画曾欺负过老奴,所以老奴连带着恨上了七小姐!
是老奴找人想毁了七小姐的清白,是老奴带着所有人逃跑把七小姐一个人丢在边关!
这都是老奴一个人所为,和别人没有关系!”
白玥儿立马顺坡上驴:“好你个恶奴,我和汝画姐姐亲如姐妹,结果你竟然害她唯一的女儿!若是晏姐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怎么去见汝画姐姐啊!”
她装模作样的哭了一番,又道:“婆母,媚姐儿她哪里经历过这些事,她刚刚说什么五大三粗杀人如麻定然是吓坏了胡说的,请婆母明鉴!”
姜心媚立马捂着脸点头。
姜老夫人冷冷的道:“赖婆子心狠手辣谋害主子,来人,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白玥儿和姜心媚皆是一颤,恨的咬紧了牙关!
赖婆子立马哭喊起来:“老夫人,求您饶了老奴这一次吧!”
她被大力拖走,所有的哭喊都被堵回了喉咙。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厅外响起,听的人不寒而栗,姜心媚缩在白玥儿怀里瑟瑟发抖。
姜老夫人又道:“姜心媚,胡言乱语,有失嫡女风范,罚跪祠堂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祠堂一步!”
“祖母!”姜心媚不敢置信的抬头,马上就是皇帝寿诞,她若是被关在祠堂,到时岂不是不能参加寿宴?
不要……
姜心媚一口气上不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媚姐儿,媚姐儿!”白玥儿抱着她一阵哭泣,企图让姜老夫人心软。
姜老夫人并未心软,又冷冷吩咐:“所有跟随赖婆子去接晏姐儿的下人,全部发卖出去!”
她锐利的目光斜了白玥儿一眼:“你去做,若是有任何关于晏姐儿清白的流言传出,我要你的命!”
白玥儿颤声道:“我一定办好……”
姜老夫人蹙着眉撇过脸,就发现姜清晏正乖乖软软的看着自己。
姜清晏肤色白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分外灵动,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姜老夫人看着她那张和汝画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心里突然溢出愧疚,缓和了语气。
“晏姐儿,今天的事让你受了委屈,祖母会好好补偿你。”
“来人,将库房里的那两匹云锦和新打的那两套头面拿给七小姐。”
白玥儿闻言嫉恨的看了姜清晏一眼,一匹云锦价值千金,姜清晏一个野种怎么配穿云锦?!
只有她家媚姐儿才配穿这么好的东西!
姜清晏细声道:“谢谢祖母,祖母最后还是相信了孙女,孙女不觉得委屈。”
她知道,老夫人一定不会彻查,毕竟……她现在和钟离誉有着婚约,已经算是皇室的人,若是真的查出白玥儿和姜心媚买凶毁她清白,那便是欺君之罪,整个姜家都逃不脱干系。
所以,白玥儿和姜心媚哪来的胆子?
而且,一个女子清白受损,也会连累家族其他女子,白玥儿都不顾忌她自己的女儿吗?
姜清晏转念一想,突然想到自己一出生就被丢到了边关,姜家嫌弃她命格不祥,压根就没让她上姜家的族谱,取名字也不能从心字,她根本就不算姜家的人!
姜清晏心里冷笑一声,白玥儿原来是想到了这一点,她真是打的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