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就有人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用一块红色的绒布盖着。领头的正是刚才的拍卖师。
“先生,这是您获得的拍品。”拍卖师将托盘放在两人中间,转身从后面的人手上拿过一个POS机。
“老婆,卡借我用用。”说着就把手伸到林心幼面前。
犹豫了一会儿,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黑卡,拍卖师瞥见上面一个特殊的印记,态度越发恭敬。
“原来是顾爷远道而来,我这就让人叫主子下来。”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制止。
“带老婆随便逛逛,买完东西就走。”
见他这样说,拍卖师也不敢多说什么,刷卡完成后就把盖在盒子上的绒布拿了下来,带着人走了出去。
“啊——四个亿,我用那么久我都没刷到四个亿。”林心幼拿着一张长长的单子,上面有顾念的落款。
心痛,真的很痛。
“好了,把这块石头给那人吧。”态度淡然,仿佛刚刚刷出去的不是自己的钱。
随手把装着宝石的盒子拿在手上,林心幼跟在后面,生怕他一个手滑就掉地上了。
“不对啊,我记得我没告诉你这是干嘛的啊,你怎么知道的。”
“你猜猜看咯。”笑着走了出去。
“先生留步,请问你这宝石可以卖给我吗?”路过六号房门口,一个男人从房间里出来,试图叫住顾念。
顾念停下脚步,蹙着眉头看着出来的男人,“不卖。”
“我可以多出两千万买下这块宝石。”
“那你刚刚怎么不拍。”说完留下一个轻蔑的笑,就离开了。
追上来的林心幼看见他在六号房门口站着,有些好奇,“你站这里干嘛,好回家了。”
“这位先生说要多出两千万买下这块石头。”
男人温和地看着女孩,“小姐,这块宝石想来您也是觉得好看罢了,不如我多加点,您把它卖给我。”
“不给。”没有犹豫,直接拒绝,笑话,自己可是花了四个小目标拿下的,还等着那人给自己赚钱呢。
“不瞒小姐说,我是一名设计师,这块红宝石对于我来说有大用处,所以...”男人继续温声的讲着。
“先生,实在抱歉,这个对我来说也有大用处,所以不能卖给您。”说完就拉着顾念走了。
男人眼神阴沉地看着二人的背影,房间里又走出一个人。
“我劝你最好不要惹那个女人,宝石没了可以找,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什么意思?”只是一个女人罢了,那张脸蛋倒是很有意思。
“在港城,你可以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但这是京市,顾念就是这里的无冕之王,惹到他你会后悔的。这是我给你的忠告。”说完那人的身影就继续隐匿在黑暗中。
“不能惹嘛?还没有我不能惹的人。”说完拨通一个电话,吩咐自己手下的人查清二人。
坐在车上,拨弄着腿上的盒子,“四个亿啊,你有那么值钱吗?”看来看去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就比平常看见的红宝石要红一点,块头大了点。
“好了,钱都付了,就不要纠结了。”小财迷。
林心幼叹了口气,“那男的是谁啊?拍卖的时候怎么不叫价,现在说要高价买。”
“该不会是拿不出那么多钱叭。”
听清楚女孩说话的,不免轻笑出声,“姜家的人。”
“啥?姜家?是姜宴清那个姜嘛?”不是叭,芥末巧。
顾念点了点头,“姜家关系很复杂,如果让他知道这块石头你是买给姜宴清的,估计会气的跳脚。”
“为什么这么说,都姓姜的话不应该是兄弟吗?”
“姜家是港城的大家族,世代都是做珠宝首饰的,据说以前是给专门供给后宫娘娘们用的。”
哇哦,后宫娘娘。
“姜家有很多旁支,今天碰见的是大房的儿子,医院的那个是三房的。”
“我懂,大房的是正妻,其他的都是小妾。哎呦~”说完就被弹了一个脑瓜崩。
“你当还在古代啊,现在都是一夫一妻制了。”
“那是什么意思嘛。顾念,你欺负我,你看都红了,给我揉揉,快点。”说着就往他身上靠。
“简单来说就是,现在大房三房势同水火,我估计姜宴清也是被他弄成这样的。”顾念揉了一会儿,看着红印一点点淡下去
“那他是没钱买吗?”
“应该不会,应该是被谁阻止了,不然按照他的性子会一直和我争下去。”
聊天的功夫,车子停在医院的停车位上,“你带我来医院干嘛。”
“把石头给他,后面就不许来见他了。”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来见过姜宴清,想不清楚就不为难自己了,拿着盒子就走了下去。
轻车熟路的走到病房前面,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回应后才开门进去。
“你今天是来看我的吗?”姜宴清放下手上的设计稿,温柔地看着来人。
“才不是,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呐,接着。”一个大盒子砸在姜宴清的腿上,差点没给他砸瘸。
“你就是为了给我送一个盒子?”看着倒是蛮高级的,就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林心幼双手交叉在胸前,依靠着墙壁等着欣赏他接下来的表情。
看清楚盒子里面的东西,姜宴清激动地从床上跳了起来,“woc,你真的搞得到,我就觉得自己肯定没赌错人。”
姜宴清把手在身上擦了又擦,颤抖着把红宝石从盒子里拿出来,仔细的规划每一处该怎么切割。
“好了,你慢慢看吧,我走了。”
“对了,这张卡给你,省的你因为没钱天天烦我。”看似潇洒的动作,实则心脏在抽痛。
“谢谢你,真的。”姜宴清的眼眶逐渐变红,一双桃花眼更加惹人怜爱。
林心幼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行了行了,别肉麻了,我还等着你给我赚钱呢,要是不把买宝石的钱赚回来,你就等着给我打一辈子工吧。”
“走了。”
说完就离开了病房,留下姜宴清一个人在病房里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