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司羽飞开心地拉了拉姜溪云的衣摆，他也不过十岁的年纪，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稚气。
姜溪云适时地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迎合着司羽飞。
她多年来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不为过。
司若霆很满意司南的表现，柳儿已经死了，而这孩子还小，想搓圆还是捏扁都是他说了算。
想到这，司若霆对司南倒也不那么排斥了。
他和姜溪云母子俩唠了几句家常，就说要带司南去熟悉熟悉环境，领着司南走了。
司若霆不忘确认柳儿是否真的身亡，吩咐刚才那个带司南过来的侍从去探查。
司若霆一边走着一边跟司南说：“你要好好听我的话，虽然现在不会承认你的身份，但以后可说不准。”
司南跟在司若霆身后，深知这一句话是不可能的，面无表情但语气乖巧地回了一句，“好。”
他从小就在这京城长大，为了活下去，小小年纪便懂得察言观色，如何说出让别人喜欢的话来。
司若霆点点头，随后便不做声，直至领着司南来到了一个柴房。
司若霆进门后拉动了一下在门框上面一根不起眼的草绳，之后地面开始微微震动，铺在里面上的稻草往旁边移动些许，竟是露出了一个幽深的甬道。
司若霆示意司南跟上自己，在他们都进入甬道的时候，头顶突然变得昏暗一片。
紧接跟着的，是两侧墙壁上依次亮起的烛火，照亮了这处地方。
“这是你以后训练的地方，如果一个月之后你能从这里脱颖而出，我会适当给予你一些奖励。”
司若霆在前面自顾自地说着，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身上有着我的血脉，可不能太没用，轻易地死在了这里。”
司南穿的本来就少，再加上进入这阴暗潮湿的地方，身上的寒意更甚，打着哆嗦应道：“好......”
司若霆见状，抬手指着旁边的一侧，“这里吃穿用度一应俱全，需要什么跟他们说便是。”
刚才那一会，两人已经走出那个幽深的甬道。
现在眼前的这个地方灯火通明，地势开阔，完全不像是在地底。
视线可见之处搭着数十个帐篷，偶尔还能听到远方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
司若霆方才手指着的那个方向坐着几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
一听到司若霆的声音连忙站起身来迎接，“将军！”
司若霆微微颔首，语气淡然，“这人你们看好，正常训练就是，尽量别死了。”
几人听闻后弯腰作揖，应下了这门差事。
司若霆将人安排好后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便走了，只独留下司南一人站在原地。
这是司若霆秘密训练暗卫的地方，平日里都是由司若霆的副官将需要训练的人送到这里来，今日却是第一次亲自将人领了过来，怠慢不得。
于是几个中年男人围在一起开始打量司南。
司南长得清秀，眉眼都生的十分标致好看，仔细一瞧，左眼下侧还长着一颗泪痣，平添几分美感。
若不是身材瘦小又浑身狼狈，几人都要怀疑这是哪家的公子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