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深海里，司南不断往下坠落着。
深水区的高压堵住了他的耳朵，耳膜一次又一次地被冲击着。
鼻腔里也充满了海水，刺激着他的鼻腔黏膜。
甚至连眼皮也似是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他尝试往上游去，但顽皮的小鱼儿找来了家长，将他的活动范围缩的越来越小。
直至，窒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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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醒了就别装睡了。”
端木成云坐在手术台旁边的凳子上，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
苹果上面吊着一条长长的苹果皮，都快要挨着地面，居然半分不断。
司南睁眼，感觉像是在这睡了很久。
身体很疲惫，但已经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
他想活动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和腰部已经被材质特殊的束缚带捆起来了，能力也使不出来。
“你想干什么？”
司南出声说话，喉咙却如刀割一般疼痛，声音嘶哑的厉害。
端木成云起身，慢慢走到司南身边，“瞧我这记性，这几天忘记给你喂水了。”
端木成云没有回答司南的问题，自顾自的拿起旁边桌上的生理盐水。
拧开盖子，一股脑地往司南嘴里灌。
司南动弹不得，任由端木成云捏着他的下巴给他灌。
他吞咽不及，被呛得发出剧烈咳嗽，直到端木成云把整瓶倒完。
“我那不争气的侄子知道你失踪了，可是一顿好找呢。”
“他太笨了，我只好给他留了点线索，估计明天就能到这。”
端木成云一边说着，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上的水渍。
不管是动作还是语气，都非常优雅，十足的贵族气派。
“呵，等他找到我就会救我出去，到时候不管你做什么，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么看来，这里并不是俱乐部的6楼。
司南清了清嗓子，也是慢条斯理地说着话，一边观察着端木成云。
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状态，他需要更多的线索，才会多几分活着的可能。
“年轻人说话可不要这么狂妄，只要他敢来，我定会让他有来无回。”
“至于你，在见完他最后一眼后就会变成我的药材。”
端木成云坐回凳子上，削着他的苹果，淡然的说着话。
这会过去，他已经开始削第二个了。
“没想到我造下这么多杀孽还能入药呢，不知我这副残躯还能有什么作用？”
司南继续问着，他能确定，端木成云会告诉他的。
但白炽灯耀眼刺目，司南沉睡多日的眼睛被近距离的灯光照的有些酸涩。
他只好让目光跟随着端木成云的动作，不去看其他的地方。
“哼，你跟那蠢货一样，反正你都要死了，我也不妨告诉你。”
端木成云为此事谋划多年，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好。
到临头也只是被这两个毛头小子稍稍打乱了些阵脚，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端木成云一边在削过皮的苹果上雕着花，一边继续为司南答疑解惑。
“你的信息素特殊，只要利用好，可以不断进化异变。”
“我会取出你的腺体，让我的大军获得更强的力量。”
“也会让我得到长生，成为这个世界上的王者！”
说到后面，端木成云竟笑了出来，手上的苹果雕花也被他一刀斩断。
端木成云有些兴奋，没了刚才的优雅做派，他为此苦心研究二十几年。
如今就要愿望成真，怎能让他不激动？
司南在一旁听着，对自己十分无语。
没想当初跟端木澈说的玩笑话，居然一语成谶。
他是见过端木成云口中说的“大军”的，跟他比试的3号和1号选手就是其中之一。
6楼里面被关着的，也全是端木成云的实验成果。
那些人各个面目可怖，但能力强悍。
是端木成云用搜集的比赛选手的腺体改造出来的。
若没猜错，往年俱乐部比赛里的强势选手，大概率都是出自端木成云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