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端木澈被司南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跳，在他印象里，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司南流泪。
他顾不得那么多，赶紧输入密码把房门打开，将人带了进去。
“你知道我那两年是怎么过的吗？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司南被“男宠”这两个字砸的晕头转向，身上冷的仿佛掉入了无边黑暗。
他滑坐在玄关的墙壁边上，崩溃大哭起来。
其实他没有那么想哭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居然不受控制的开了闸，想听也没那么容易停下来。
端木澈听完前半句话，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失去了方向。
他在这里这么久，以前的某些事情要是没人提起，他怕是又忘了。
是啊，当年是他亲手把司南送到慕容盛文的身边的。
慕容盛文残酷无道，喜欢养男宠，但目的不是为了宠幸他们，而是用尽办法折磨他们。
即使是做了皇帝，他这个“爱好”还是没有变过。
端木澈当年为了博取慕容盛文和信任以及套取情报，在慕容盛文来府上拜访时，亲手把司南送给了慕容盛文。
只是因为慕容盛文说了一句：“这人长得标致，七殿下送给我如何？”
端木澈还记得当时司南站在他身边突然凝结的笑容。
但他更记得，司南离开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
“......我知道......是我说了混账话，你别生气......”
端木澈从没有哄过人，说话断断续续的，手轻拍着司南的肩膀。
一直以来都是司南默默无闻地在帮助他，包容他，这下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更好。
“生气？我怎么会生殿下的气呢？殿下的眼里从来都只有大局，我一把杀人的刀哪来的资格生殿下的气？”
司南抬起头看向端木澈，满脸泪水，眼睛红的不像样，但语气依然倔强。
杀人的刀。
端木澈又想起来，这是司南来到这个时代后向端木柔自我介绍时给司南他自己的定义。
殊不知，这也是在上辈子有一次端木澈单方面训斥司南的剜心之言。
端木澈拍着司南肩头的手停了下来，变得僵硬，收了回去。
此时的端木澈只觉得心疼的厉害，以前的他只觉得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司南带给他的一切。
因为司南是他父亲司将军送给端木澈的忠心之仆。
但他也不吝啬偶尔跟司南玩闹，因为这样可以让司南对他更死心塌地。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司南对自己有不一样的心思，他装作无知无觉，因为这样可以让司南一次又一次的为他奔向赴死之地。
可端木澈自己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回忆在大脑里经过这么多年的反复咀嚼早就变了味。
他后悔自己以前总是糟践司南的真心，他想弥补，所以现在才想跟司南在一起。
又在听到司南的哭声后改变了主意。
“我会找人去黑市找一个适合你的Alpha腺体，你装上后就走吧，我不会去干扰你的生活。”
端木澈说完后喉结上下翻滚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再说太多，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在通讯录里翻找着。
司南听到这话并没有觉得舒服，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他扶着墙站了起来，慢慢笑出了声，抢过端木澈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本来看上去虚弱无力的司南不知道突然哪来了力气，黑色的手机在泛着冷光的大理石地板上四分五裂。
端木澈愕然，再次不知作何动作，可司南却猛地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不再温柔，像是报复，又像是发泄。
司南的唇齿仿佛利刃而化，啃咬着端木澈的唇和舌尖，不一会就已见血。
端木澈承受着来自司南的怒火，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这好像是第一次司南伤了他，所以他没有反抗，任由司南的动作越来越过火。
司南用力把端木澈推到墙上，借力又是一口咬上了端木澈的腺体。
他的泪还是停不下来，明明以前都舍不得伤他的，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发了狂般的想要将眼前这人占为己有。
脑海里那点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只要将这人永久标记上，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司南握着端木澈肩膀的手几乎要陷进肉里，端木澈吃痛，但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