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不是喝醉了吗？”
司南心慌的同时又有些庆幸，还好不是在以前，不然多给几个头也不够砍的。
端木澈闻言只是轻笑，掰过司南的肩头让他转身，一字一句说道：“你真以为我在外面喝的那些酒都是白喝的？”
真是，司南现在只恨不得眼前有条地缝让他钻进去，这辈子，不，两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但司南还是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我是非礼你了，那又怎样？现在你可不能随便砍我的头。”
端木澈的笑意越来越深，眼前这人还是那么的可爱。
端木澈控制着自己没有笑出声，继续开口说道：“我知道，但我想说的是，现在的我们没有了那些桎梏，你，要跟我在一起吗？”
司南这下大脑彻底停摆了，他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
这是七殿下？
司南还没有理清楚思绪，但刻在灵魂上的记忆已经让他跪在地上铿锵有力地喊出了四个字，“属下不敢。”
端木澈神情充满了无奈，看向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司南。
司南比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时间要少很多，一时间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
端木澈只得耐心说道：“你还记得我的愿景是什么吗？”
司南有些错愕，没想到端木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略加思索过后回答道：“殿下的心愿是外无寇贼围城，内无小人误国，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端木澈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旁侧透明飘窗外的景色，外面高楼耸立，万家灯火通明，明明将近凌晨，天空却亮如白昼。
“但是你看，这天下没了我依然能继续它为时几千年的传承发展。现在的我是个普通人，也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过普通生活，难道连这个简单的愿望，你都不能帮我实现吗？”
端木澈说这话时说的极慢，有痛苦，有不甘，还怀揣着一丝希望。
上辈子他是从出生起就被赋予重任的七殿下，创建太平盛世既是他的愿望，也是他的任务，将他牢牢困在方寸之地的枷锁中，既不能解脱，也不能逾矩。
可那个鲜活的少年却在深深映入了端木澈的眼帘，也刻在了心肺之中。
“既是殿下的心愿，属下将竭尽全力。”
司南没有犹豫，几乎是在端木澈最后一个字落音的时候脱口而出。
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
上辈子的司南明白端木澈的心思，也懂他的任务，所以两人到死的那天都没有互通心意。
但那份懵懵懂懂的情谊早就在朝夕相处的日子里扎根，长出了参天大树。
“你也别装了，这没人看。”
端木澈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听到司南果断的话都被逗笑了，意识到后又欲盖弥彰的虚握拳头轻咳了两声。
他笑得好看，眉眼全都舒展开来，仔细一看，跟司南往日的笑容别无二致。
司南抬头，看向正在笑的端木澈。
现在司南终于信了，这就是他的七殿下。
“殿下，要继续那个吻吗？”
紧接着司南起身，坐到端木澈旁边慢慢凑近，眉眼弯弯，笑得像只小狐狸。
说得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没了以前盯梢的人，装什么忠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