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的眼神因着这句话重新聚焦。
他右手反握住那只冰冷的手，缓缓抬眸，眼睛看上去潋滟多情。
又将那只手抬高到脸颊边上，轻轻贴了上去。
“好不好玩的，姐姐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司南的声音本就好听，此时又在发情期的边缘，甜美而又沙哑。
这让女人不禁恍惚了一下，即使阅历无数，她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极品的Omega。
极品Omega在向她臣服！
女人感觉此时身体上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她的信息素变得不再那么有攻击性，渐渐变得柔和起来，眼里闪着异样却炽热的光芒。
扣着司南下巴的那只手松了下来，转而轻抚上司南微烫的腺体。
她想标记他！
女人的嘴离司南的腺体越来越近。
而司南沉默着，盯着女人的腺体离自己一点一点地慢慢接近。
“啊————啊————”
封闭的场地里回荡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脖颈，踉跄着站起来。
可她越捂着，血液流动的速度就越快，地上的颜色越来越深。
就在刚才，司南一口咬在了女人的腺体上。
活生生地把腺体连同附近的大块肉撕咬了下来。
司南眼神清醒，满嘴满身都是血，嘴唇却愉悦地勾着，“姐姐~你开心了吗~”。
他的手撑坐在地上，活像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恶鬼。
女人听着司南这漫不经心的话，简直要疯。
她想杀了司南，但周围的柠檬味以雪崩之势向她席卷而来。
女人没了腺体，没办法再用信息素与之抗衡，只能眼看着司南一步一步地慢慢向她走来。
跟之前对他的方式一样！
这家伙是故意的！他在报复！
“......你这个疯子......”
女人勉强用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随后便没了声响，滑倒在地上。
因为司南没让她再接着说话。
他学着刚才女人的样子，扣住女人的下巴，然后“咔嚓”一声扭断了她的脖子。
司南似是还没有尽兴，他看着睁开老大又饱含怨气的双眼却还在动弹的女人，笑出了声。
“姐姐这个样子真不乖~”
司南欣赏完女人愤恨的表情，又调动周围的力量，将女人用冰冻住了全身，控制着抛到高出的石柱上，让这块巨大的冰“嘭”的一下炸开来。
刹那间，场地里像是下起了血雨，满天满地都是血液和碎肉，看的全场观众寂静无比，一时间谁也没出声。
而司南给自己化了个巨大的冰伞悬立在头顶处，眼神冰冷的看着这幅景象，手上动作不停，往脖颈处扎了一剂抑制剂。
等到天上再也掉不下来什么东西后，司南才主动走到场地的门前打开了门。
“把里面弄干净些。”
两个裁判员呆立着守在门前，在司南出来之前甚至不敢进去，直到司南出声跟他们说话。
裁判员连连点头，生怕耽误了时间，跑了进去。
司南还是那副老样子，悠闲地躺在椅子上，吃着食物，但又有一些东西不太一样了。
司南的眼神空洞而麻木，没有了往日那样的生机。
随意勾起的嘴角僵硬怪异，像是有人扯着他的脸往上提拉着。
他甚至懒得擦拭脸上身上的血迹，而是任由它们留在原处，没有流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
司南上辈子曾在少时踏着尸山血海归来，只为了他的七殿下。
............
但那人没了。
李暮烟也不在这里，他没了需要守护的人。
昨天晚上还在6楼看到那样的景象，让他亲眼见证了这个依然如炼狱一般的世界。
他再也想不到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了。
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心甘情愿地做着杀人的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