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卒闻言顿时一个激灵,脸色终于开始发白起来。
没有人不怕死,尤其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魏公公!
自从意外穿越到这个世界后,魏武卒之所以一直在拼命的努力挣扎,原因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活下去!
为了这个目的,他甚至都可以不择手段!
可是现在,似乎他的运气已经彻底用光了,就算再怎么想挣扎都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所谓的拼命只能是个笑话,就像之前的陈启龙夏侯冶子这些人一样。
他们也不想束手待毙,可现在却同样只能眼睁睁悲愤无比的接受自己的命运。
“贱人!这套嫁衣阵旗果然在你手中!”
看到了夏侯暮雪从怀里拿出来的东西之后,夏侯冶子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陈启龙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气息微弱的躺在一旁,双目失神,明显是被夏侯暮雪的无情态度彻底打击到了,整个人都陷入到了失魂落魄的状态,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而赵雷云昊和红衣童子三人依旧都在昏迷之中,对此自然更是一无所知。
倒是魏武卒,此时闻言不由心里一动,也朝着夏侯暮雪的手中看了过去,同时心里涌起一丝疑惑:“嫁衣阵旗?莫非就是夏侯暮雪偷走的那件天魔教至宝?”
他对那些所谓的武道圣地并不了解,甚至连很多名字都是今天才第一次听到。
不过能被冠予“圣地”这个称号的势力,肯定都是非同一般的存在,有些好宝贝也完全天经地义。
只是魏武卒对这所谓的“嫁衣阵旗”之所以如此感兴趣,主要是因为里面的“嫁衣”两个字。
这让他突然想到了前世武侠里面的一部超级牛逼的武功:嫁衣神功!
虽然他很清楚这两者之间按理说不可能有任何的关系,但依旧难免多关注一番。
只是看清楚了那“嫁衣阵旗”的模样之后,魏武卒却有些失望。
那就是巴掌大的小旗子,看起来没什么特殊之处,一共有七面,颜色也呈现七彩之色。
单纯从卖相上面来看,甚至远远不如拓跋明珠以前的那把古朴大剑。
“你今天能够死在这嫁衣阵旗的手里,也算是你的幸运。”
夏侯暮雪冷冷的看了夏侯冶子一眼,随后冲着潘安宁点了点头。
而早就兴奋得按捺不住的彩绫宫宫主,此时哪里还有半点的迟疑,一把拎起昏迷中的赵雷和云昊,走到了夏侯暮雪的身前。
夏侯暮雪也不再有半点的废话,而是右手一动,将两面阵旗全部拍入到了这两人的身体里面。
位置,赫然便是丹田气海之处!
这处位置是练武之人的命门所在,一旦受伤,有很大可能会让武功受损。而若是被毁掉的话,更是后果严重至极!
不但苦修几十年的功力都会瞬间消散,而且还有可能当场惨死!
所以被那阵旗刺入之后,就算还在昏迷之中,赵雷和云昊两人也是身体剧颤了一番,明显感受到了那种极致的痛楚!
噗通!
两声闷响传出之中,却是潘安宁已经将赵雷和云昊两人都扔进了那大鼎之内。
而鼎中似乎有着某种液体,所以才传出像是落水一般的声响。
“夏侯宗师,到你了!想必你在屠杀夏侯世家满门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
潘安宁怪笑一声,一伸手,将夏侯冶子也抓了过来。
“杀了我,圣教绝不会放过你们!”
夏侯冶子明显也知道自己今天无法幸免,于是倒也干脆,不但没有求饶,反而还不加掩饰的发出了威胁。
只是潘安宁根本不怕,反而不屑冷哼道:“等我踏入到二品境,天魔教也不足为惧!”
百年过去,天魔教就算恢复了一些元气,也远远无法和全盛时期相比。
二品境高手肯定是有的,但是有没有一品境诞生,还是个未知数。
现在整个天下,公认的一品境超强存在,就只有一个。
那便是坐镇稷下学宫的亚圣朱颐!
当然,道家圣地老君观和佛家圣地大佛寺,以及东海剑阁这三大圣地据说也有一品境坐镇,但因为基本上都采取避世隐居策略的缘故,到底是真是假谁也不清楚。
但就算是天魔教也有一品境,潘安宁也丝毫不惧。
这里是燕国皇都,是整个天下的权力中心。
拥有的力量之强,绝对远超别人的想象。
就算是一品境,也不敢踏入进来,更不敢在这里撒野。
否则的话,那位亚圣朱颐也不会一直老老实实的躲在稷下学宫,早就跑到燕国皇都来直接将燕国皇室掀翻了。
武功再强,也没办法和精锐的军队抗衡,这一点早已经是人尽皆知的共识。
所以只要潘安宁一直躲在燕国皇都内,别说天魔教过来报复,就算那些武道圣地一起上,他也半点都不担心。
“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掉的,只会将你变成废人,然后再将你抽筋扒骨,让你生不如死!”
夏侯暮雪美目中爆闪起一道刻骨铭心的仇恨,随后一扬手,将一面阵旗刺入到了夏侯冶子的气海之内!
噗!
也许是因为处于情形状态的原因,夏侯冶子感受到的痛苦明显比赵雷和云昊还要更加强烈。
发出一声凄厉惨嚎的同时,也一口鲜血喷出,身上的气息越发萎靡了下去。
“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夏侯冶子咬牙切齿的发出一声低吼之中,却是也被潘安宁扔进了大鼎之内。
随后,剩下的陈启龙包括那红衣童子,同样都是一个下场。
而轮到陈启龙的时候,这位彩绫宫的副宫主连半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冲着夏侯暮雪露出了一个心若死灰的苦笑,问了一句“为什么?”
可惜的是,夏侯暮雪依旧没有理会对方,反而只是冷漠的刺入阵旗,然后让潘安宁将其扔到了大鼎之内。
就这样,五个被当成材料的三品高手,每个人都被刺入了一面阵旗,全部都进入到了大鼎之内。
到最后,终于轮到了魏武卒这个药引子。
“咱能不插么?我怕疼……”
看着夏侯暮雪手里的嫁衣阵旗,魏武卒哆哆嗦嗦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