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圣女!?这么说来,你算是许明月的师姐!?”
魏武卒再次睁大眼睛,脸上的懵逼之色几乎已经化成实质。
这段时间以来魏武卒经历的离奇事也并不算少,但是所有加在一起,恐怕都不如今天更多。
先是碰到了一个风骚无比到处偷情的女人,结果发现对方竟然深藏不露也就罢了,最后的真实身份,还是天魔教这种传闻中能止小儿夜啼的魔教上一任魔女,那种滋味可想而知。
魏武卒倒是知道三夫人和夏侯冶子应该是同门,但却也从未想过对方在天魔教的身份会如此之高。
不过从三夫人之前话里的内容来看,成为天魔教的所谓“圣女”,也并非是什么好事。
表面上听起来身份非同一般,可实际上下场却凄惨无比。
魏武卒对那些魔道功法并不熟悉,但是“炉鼎”这种称呼意味着什么,他多少也有几分了解。
一个女人若是落得这般田地,那还真不如直接当个普通人更加幸福。
而从这一点上来看,天魔教真不愧是江湖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魔道门派,功法邪门也就罢了,而且对自己人下手都能如此狠毒,对付其他人更加可想而知。
“天魔教的圣子是谁?”
震惊过后,魏武卒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八王府那位小王爷和许明月之间的称呼。
燕凌云,一直叫许明月为“师姐”,后者则称呼前者为“师弟”。
这便意味着,两人是同门!
原本魏武卒以为这两人都出自前朝余孽所属的某个门派之流,可现在看来,恐怕应该是天魔教!
这样一来,有没有可能,天魔教的圣子,就是燕凌云这位小王爷!?
魏武卒的这个猜测无疑有些匪夷所思,甚至看成荒谬,因为无论从哪一点来看,身具燕国皇室血统的燕凌云,都不应该和天魔教这种邪道门派扯上关系。
但是现在魏武卒却开始觉得,越是常理上看起来不可能的事情,反倒就越容易发生。
整个燕国,从上到下,从外到内,现在都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氛围。
一切,似乎都从前朝余孽派人进入皇宫刺杀,以及太后寿礼被抢开始的。
而这两者之间似乎也存在着某种关联,并非是一种偶然。
所以再搞出一个暗中成为了天魔教圣子的小王爷,魏武卒觉得完全理所当然。
可惜的是,面对他的询问,三夫人却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许明月的存在,至于圣子,一直都是天魔教重点保护对象,不到三品境,从来不会被人所知。而在圣子出道之前,圣女负责一切事务。”
没有从对方口中得到真正的答案,魏武卒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不过仔细想一想却又觉得正常。
像天魔教这种喜欢藏头露尾的家伙,无疑最喜欢神神秘秘的把戏,将圣子隐藏起来才是正常的行径。
至于圣女,日后只有一个下场,当然也就无所谓暴露不暴露,反正大不了再换一个便是。
按照三夫人的说法,天魔教的圣女培养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
除了正式的圣女之外,还有一群候补的圣女,都是为了给圣子当成炉鼎来使用的。
这一点上来说,天魔教的圣子绝对艳福不浅,因为无论是正式的圣女还是候补的圣女,每一个容貌都出众无比,堪比天仙!
而一旦成为圣子,就能瞬间拥有这么一大群美貌女子,任君采撷,这让魏武卒想一想都觉得有种羡慕嫉妒恨的感觉。
他在皇宫之内,其实也称得上身边美女如云。可惜的是,那些女人都只能看却不能碰,而且每一个身份来头都惊人无比,在这上面他这位魏公公明显远远比不上那位天魔圣子。
三夫人一边低声给魏武卒介绍着天魔教的情况,一边在前面小心带路,两人很快就已经到了尖塔的七层位置。
这里距离九层已经没有多远,而三品高手的感知力都很强悍,于是三夫人也不再多言,只示意魏武卒小心翼翼的跟着他,千万别闹出来动静。
否则一旦被刑堂护法察觉到,他们别说能够抓住夏侯冶子,就连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都是个问题。
三夫人虽然是唯一一个从彩绫宫刑堂囚徒身份解脱的人,但一旦还敢触犯刑堂的铁律,下场依旧好不到哪里去。
彩绫宫的那位太上长老黄天彩能给陈启龙一次面子,但却绝对不会给第二次。
“……夏侯兄,你跟我仔细说说,到底为何会混成现在这副模样了?还有那个小娘子,到底是哪里来的?该不会你人老心不老,新纳的小妾吧?嘿嘿……”
魏武卒和三夫人刚走到八层和九层的连接处,一阵粗豪的声音就传入到了他们的耳中,言语中充满着一种猥琐之意。
魏武卒有些愣神之中,却发现有一只柔若无骨,又温暖滑腻的玉手,轻轻的抓住了自己的右手,然后又在自己手心上写起字来。
三夫人不愧是尤物,哪怕只是一双手,就足以达到让男人销魂的程度,就算仅仅是这种程度的接触,也让他有种兽血沸腾的冲动,恨不得将其搂进怀中,狠狠的呵护一番!
幸好魏武卒还知道此时不是发春的时候,于是狠狠的咬了下舌尖,这才在剧痛下清醒过来。
三夫人就算再风骚,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勾搭他,不过是在提醒他一些信息而已。
而静心去感知一番后,魏武卒终于读懂了三夫人写出的这句话的内容。
“这是刑堂护法之一,赵雷,江湖人送外号‘奔雷手’,武功极强……”
魏武卒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
随后他也屏气凝神,继续听起这里的对话来。
因为如果他猜测得不错的话,赵雷口中的“夏侯兄”,应该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那个比兔子跑得都快的老铁匠。
果然,正如魏武卒所猜测的那般,赵雷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果然正是夏侯冶子。
只是刚听到夏侯冶子的第一句话,魏武卒就是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