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唯一能让霍二爷没辙的就是黎欢,现在又多了个小的。
对上一大一小满怀期待的目光,霍北烈到底还是妥协了。
结果,说不会嘲笑他的某人,从坐上去开始,笑的就没停过。
一直到下来,她还在笑,根本停不下来那种。
单手抱着小团子,单手穿过小女人的腰线将她揽过来,霍北烈靠在她耳畔,咬牙道:
“好笑是吧,今晚回去老子让你在床上笑个够!”
几乎是从牙缝蹦出的字带着狠劲,童晚小心脏一颤,笑不出来了。
等她恢复自己的记忆后会发生什么,一切都是未知。
童晚就是想趁着现在的机会,和他多留些美好的回忆,也想带安乐出来放放风。
小孩子哪能成天闷在家里,放纵的去疯去玩,才是释放天性的最好办法。
前段时间,男人一直很忙,童晚本以为他抽不出多少时间,没想到,
他竟然整整陪着她们玩了五天,期间倒是没少接电话,但他都是吩咐几句,然后就挂了。
当然,她不会知道,那些事,都是在她晚上睡着后,他又起来处理的。
把京城能玩的地方基本玩了个遍,童晚也累的歇菜了,在家休息了一整天。
……
那日的货车紧急制动,虽然没能及时停下,但撞到人的时候,车速也已经减了下来。
断了两根肋骨,左边膝盖骨破裂,霍寒深伤的不算轻,却也没有性命之忧。
疼痛总是能让人变得清醒。
当货车无限向他逼近,在距离死亡最近的那一刻,霍寒深脑海中闪过的竟是童晚的身影。
他想到的不是自己快要死了,而是五年前,
他因为她把江妙推下楼梯的事与她发生争执,她跑出去后遭遇车祸的场景。
江妙从小学习舞蹈,若是伤了腿,怕是这辈子都会与她的梦想失之交臂。
当时他满心着急,只想赶紧带她去医院,可他抱着其他女人的时候,他的女朋友却……
没有亲眼看到那血腥的一幕,所以才不知当时的状况有多惨烈。
直到那一日,车灯的光亮不断在瞳孔放大,
到最后,整个世界变成一片黑暗。
那一刻,霍寒深才知道,她经历过怎样的恐惧。
听说童晚车祸陷入昏迷,生命垂危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懊悔。
但后来医生说她渡过了危险期,想想她的所作所为,他心中又释然了几分。
是她心思恶毒,咎由自取,他把这一切都理所当然的归咎到她的身上。
他告诉自己,一个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弃自己而去,
一个可以因为争风吃醋亲手将闺蜜推下楼梯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生死关头丢下他,回头得知他脱离危险,又假意的跑去关心他,一口一个“寒深哥哥”的叫。
看着她那毫不心虚的模样,霍寒深越发觉得厌恶刺眼。
从那时候开始,他把她对自己的喜欢,当成为了权势的攀附。
直到霍北烈的插入,她快速移情别恋,更是让霍寒深觉得,当初她跟自己在一起,只是为了钱。
纵使她跟他解释过很多次,说她没有推江妙,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可他亲眼所见,加上心里早给她加上了狠毒的标签,又怎么会相信。
更重要的是,未来想要成为舞蹈家,双腿对江妙来说何其重要。
霍寒深全然不觉得江妙会为了设计童晚,毁掉自己。
而江妙偏又一个劲的跟他解释,说不关童晚的事,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所有种种,都让他深信不疑。
可那句“加一百万,给我狠狠的强,让她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彻底打破了霍寒深心底的所有认知。
每一个字,都充满恶念。
若一个人,本性善良,便是一时被嫉妒冲昏头脑,也不该使出如此恶毒的手段。
“江妙的这招真不错,成功的离间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童晚那日在咖啡厅说这句话时,唇角冰冷如刀的笑意犹在脑海中回荡。
忽然想到什么,霍寒深猛然间一个激灵。
能下床后,他等不及完全康复,迫不及待从医院离开。
没回霍家,没去找童晚,而是……
“呦,三弟这路都走不利索,一出院就忙不迭的跑来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关系有多好呢。”
叼了根烟,霍北烈戏谑的往对方坐着的轮椅上扫了眼,掏出打火机,“咔嚓”点燃。
难得对上男人的挑衅没有气恼,霍寒深抿了抿唇,面色诚恳道:“二哥,我想跟你要个人。”
……
时间如常,在结束了那短暂的欢乐时光后,霍北烈带着童晚去了沈南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