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可算来了。”
一看见霍寒深从车上下来,霍梦荷立马急匆匆迎了上去。
转而看到被他拉在手里的童晚,眸中不由闪过鄙夷,“你怎么把她也带过来了?”
“你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好跟我在一起。”霍寒深简单解释一句,紧随岔开话题,“怎么回事?”
嫌弃的向着童晚瞪了眼,霍梦荷这才接过话回答道:
“这不是你公布了和某人的婚期,我怕妙妙姐心情不好,所以就想着过来陪陪她,顺便给她带了饭,
一直到晚饭之前,我们聊的都挺好的,晚上的时候,她跟我说想吃甜食,于是我就出去给她买她从前最喜欢吃的那家甜点,
可等我买完回来,就发现妙妙姐不见了,江浩刚好过来,我们俩便一起找,没找见人,问了护士,护士也说没看见。”
“你都跟她聊了什么?”霍寒深挑眉向自家妹妹看去。
“我,”霍梦荷有些心虚的咬了咬嘴唇。
“我也没说什么,就一开始的时候,没忍住跟她吐槽你陪那贱人试婚纱来着。”
“你,”霍寒深气恼的瞪她一眼,“以后管好你的嘴,少说话。”
霍梦荷挨了骂,不怎么开心的撇了撇嘴。
倒是一旁的江浩,适时出声替她开解道:“不怪霍小姐,我姐最近虽然看着很乐观,可我觉得,
她的情绪状态似乎一直不大对劲,问她她每次都只是笑着跟我说没事,
我姐性子坚强独立,从小最不喜欢的就是给人添麻烦,没想到,竟然患上了抑郁症。”
江浩说着,不由惋惜的叹气。
“对了,我突然想起,之前我姐割腕自杀用了童小姐的血,事后我姐特别内疚的跟童小姐道歉,但我好像听到童小姐回了句什么,
如果你是真的担心我,就请你下次割腕的时候躲到一个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割的彻底点!”
“反正大概这个意思。”
“深哥,”说到这,江浩神色一紧,焦急的抓住霍寒深的手臂,“你说我姐不会是躲到什么没人的地方,割腕了吧?”
“你这个贱人,妙妙姐她是个病人,你怎么能对她说那种话!”
真的不知江妙给了霍梦荷什么好处,让她如此掏心掏肺。
看她那样子,大有要上前将童晚撕碎的架势。
却被霍寒深呵止,“行了!”
江浩所说的,无非就是童晚给江妙输血那日的事。
未婚妻跟江妙之间的撕扯,他也看到个末尾。
但也是因为那件事,让童晚跟霍北烈有了瓜葛。
一想到那个源头,躁意便席卷全身。
霍寒深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沉着嗓音道:“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人。”
话罢,立即吩咐助理去安排人手。
半个小时过去,搜寻无果。
就在焦头烂额间,洗手间里,突然传来保洁阿姨的声音。
“喂,里面有人吗?”咚咚咚叩了好一会儿的门,没有反应。
卫生间的门一直锁着,一开始她当是有人,索性先去打扫别处。
可她都打扫一圈回来了,这边卫生间还是没有动静,保洁阿姨不由觉得奇怪。
难道是厕所门关的时候锁片震动自己滑下去了?
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在外面接连叫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回应,她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正当她准备去找个东西,从上面把锁勾开时,一道身影突然从外面闯了进去。
“哎,先生,这里是女卫生间。”
保洁想要阻拦,却被对方一把拂开。
快步上前,霍寒深“砰”的将厕所门踹开。
血腥的味道从里面向外扩散,不出所料,看到了趴在马桶上,浑身是血的江妙。
霍寒深把人抱起来,快步送去急诊室。
然后自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脸烦躁的蹙眉。
“医生,我姐她怎么样?”看到从里面出来的大夫,江浩着急的上前询问。
“病人失血过多,生病体征虚弱,我们正在全力抢救。”
还不待江浩和霍寒深有什么反应,闻言,霍梦荷当即将视线落到了童晚身上。
“这贱人不也是阴性血吗,三哥,你赶紧让她给妙妙姐输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