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牛仔背带裙,站在阳光下,笑的一片灿烂。
大概是年纪小,看上去有些青涩,但她的五官、面部轮廓,全都跟自己万分相像。
不对,照片里的女孩跟她已经不能用像来形容了,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若非自己没有她穿在身上的这件衣服,童晚都会以为照片里的就是几年前的自己。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自己跟她长得一样。
所以,她终究还是替身,只不过不是徐欣然的而已。
到底是她太天真了,怎么竟会相信,如霍北烈那样的男人,能对她一个有夫之妇一见钟情。
这一刻,童晚终于明白了。
明白为何他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总是氤氲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明白为何他的温柔里总是透着凉薄;
明白第一晚他口中说的那句“要不是你这张脸”究竟为何意;
明白为何他对她很好却会对名分的事避之不谈。
横亘在他们之前的,或许从来都不是他们的身份,而是照片中的那个女孩。
“你在干什么?”
手上突然一空,那本书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抢了去,“啪”的一声合上。
“谁让你乱翻我的东西?”
男人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阴戾,但眼下,童晚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掏空了,哪里还有暇去害怕。
转过头,她红着眼眶向他看去。
“除了我之外,二爷还有过的其他女人,便是照片中那个女孩吧?那个在我之前,跟二爷说你其实挺好的人,也是她对吧?”
“所以,二爷对我所有的好,都是因为把我当成了照片里的那个女孩对吗?”
“既然你都看见了,何必再问。”将书重新放回书架,霍北烈沉声道。
“这么多时日的相处,二爷有没有哪一次,流露出的感情真的是因为我,包括在床上的时候?”
童晚从来不屑于只为追求肉体欲望的爱,但这一刻,
她宁愿自己的身体真能让他贪恋,也好过,什么都没有。
她如此退步,只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可惜……
“没有。”
男人似乎想也没想吐出的两字,像一把尖刀,无情的刺破了她心底的最后一丝希冀。
“好,我知道了。”童晚的身形一顿,努力忍住泛滥的泪意。
稍作歇缓,她轻声问道:“我能问一下,她的名字吗?”
话音落下,世界一片安静,男人周身散发着浓重的戾气,平添压抑。
就在童晚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男人却突然沉沉开腔。
“黎欢!”
简单的两个字,对霍北烈来说,似有千斤的重量。
黎明可以照亮暗夜里的黑,以后,我就是你生活里的那束光。
女孩清甜的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却早已物是人非。
童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非要执着的去问。
问了又能怎样?
可能,虽然改变不了什么,最起码可以知道自己输给了谁吧。
从此以后,黎欢这个名字,不仅是霍北烈不愿提及的过往,也是她心头的一道伤。
如果有机会,她真的挺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入得了这个男人的心。
以至于,他经年难忘。
“谢谢二爷相告。”
生怕自己噙在眼眶的泪下一刻就会泛滥决堤,童晚笑着落下一句,绕开他迈步离去。
不在他面前哭的像个傻子,这大概是她最后的倔强吧。
其实,从她动心的时候开始,她已经变成傻子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她只想快点离开,不料,在从他身边经过时,却被他一把扯住,抵在墙上。
“去哪,想走是吗?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这辈子,没有我的允许,你都休想从我身边离开!”
“这句话,二爷是想对黎小姐说的吧?”
他那日突然的失控,童晚今日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从头到尾,二爷害怕失去的只是黎欢,不是我!”
见他似有松动,童晚再接再厉继续道:
“我只是跟她长得像,但我终究不是她,我跟二爷之间原本就是一场荒唐,就让这场荒唐到此结束,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不是很好吗?”
本以为能说通,哪知,男人在那片刻的愣神后,再看向她时,眸中戾气更甚。
“结束?宝贝儿在想什么美事儿呢?”霍北烈冷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我不管你情不情愿,既然你顶着这张脸爬上老子的床,想抽身,那就得等老子玩够了再说。”
话罢,他俯身猛的吻上她的唇。
“霍北烈,你清醒点,我只是个替身,不是黎欢!”
咬他一口,趁他吃痛将人推开,童晚情绪激动间扬手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
“童晚,谁给你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老子动手?”
“既然知道自己是替身,那就做好一个替身该做的!”
猩红的眼眸中,是化不开的阴翳。
霍北烈话音落下,动作粗鲁的一把将小女人丢在沙发上。
若说从前他的迫不及待会让童晚觉得有几分欣喜,可眼下,
却更像是一根刺,狠狠扎在了她的心口。
他这样算什么?
“二爷,你别这样!”
童晚本能的反抗,却被他扯下腰带绑住了双手。
那张照片逼出了霍北烈体内的所有戾气,浑身都透着狠劲。
双手被缚,童晚连推他都推不了,只能被动的承受。
这次,相比于先前的每一次都要激烈。
男人原本体力就好,情绪翻涌间,童晚更是难以招架。
等他把体内的火泄的差不多,童晚已经被折腾的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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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照不亮暗夜的黑了,呜呜呜!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触,反正我一个什么虐文都看不哭的人,写得时候眼睛是有点湿。
不过,二爷我劝你善良,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