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个京城,能被称为二爷的,不就只有……
护士一惊,前进的脚步忽的顿住。
“谢谢二爷相救,又送我来医院。”
护士还没来得及缓过神,童晚的声音已然再次传入耳畔。
什么意思?
感情这两人不是夫妻,是二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她污蔑还骂了霍二爷。
短短半个多小时,把人得罪的透透的。
对上男人阴戾的视线,护士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
人仿佛是被定格了一般,哆哆嗦嗦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倒是童晚,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衣服,“二爷,不知者不罪,你大人大量,别放在心上。”
下敛的眸光落在小女人腕处的伤痕上,霍北烈难得真的大度了一回。
“还不走?”
对上男人冷戾的视线,护士回过神,脚底生烟,立马开溜。
偌大的病房,转瞬间只剩童晚和霍北烈两人。
气氛忽的安静下来,安静的童晚心头有些发慌。
没话找话的率先开腔,将沉默打破,“二爷,她们误会你,你怎么不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霍北烈不以为意的挑眉。
好吧,天就这么给聊死了。
童晚心中原本生出的点点希冀也随着落空。
也是,我行我素的霍二爷从来就不是会有耐心解释的人。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良久,童晚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再次出声。
“二爷,我出门前给你打过电话,接电话的是,是徐小姐吗?”
说到后面,童晚自己都有些磕磕绊绊。
不问,她实在憋的难受,但又怕问出口,会惹恼他。
伤主要在背部,所以童晚是趴在床上的,话音落下,她扭着小脑袋,偷偷打量男人的脸色。
“这茬儿过不去了是吧?”
男人眼尾微扬,在床边坐下,抬手在她不安分的小脑袋上揉了一把。
他的温柔举动,让童晚大起了胆子,顺势拉住他的手臂,“我就想知道是不是嘛。”
“是,满意了?”
曲指在她的鼻子上蹭了蹭,他眸中挑着笑意,却从嘴里说出最凉薄的话。
她满意什么,因为他不厌其烦回答了她的问题,所以她就应该满意?
可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但显然,霍北烈并不是那种会有耐心把事情来龙去脉详细陈述一遍的人。
“不满意。”闷闷的吐出一句,童晚把小脑袋偏向里侧。
霍北烈:“……”
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若不是看她身上有伤,他一定把她压身下,好好收拾一番。
本来不想理她,但他要是不管她就这么走了,她是不是能自己在这儿哭一宿。
抿了抿唇,霍北烈到底还是耐着性子,伸手将她偏向另一侧的小脑袋搬弄回来,“闹什么?”
“我哪有资格跟二爷闹,春宵一刻值千金,徐小姐还等着二爷呢,二爷不赶紧回去陪你的青梅竹马,待我这儿做什么!”
童晚被他掰弄的委屈劲全上来了,一股脑把肚子里酸不溜的话全吐了出来。
结果,话音刚落,屁股就被人拍了一把。
明明就是他的错,怎么不给她解释还打她。
虽然没有多疼,但男人这一巴掌还是把童晚给拍急了。
然而,抬眼对上男人忽然变得阴沉的视线,还没等理论,童晚已经偃旗息鼓了。
他从来不喜欢解释,更不可能有耐心反反复复重复同一件事。
那天从慈善晚会回来的路上,她耍小脾气,因为她的这张脸,他破天荒有耐心的给了回应。
这才一转眼的工夫,又来给他闹。
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这么大的事,没打通他的电话,她竟然真敢自己跑去赴约。
上次在酒吧就吃过一次亏,要他看,她就是不长记性。
看她弄的那满身伤,霍北烈也气。
但她顶着这张脸,说实话,要说他一点不心疼,绝对是假的。
那个小渣女抛弃他,现在弄个小替身,也不安生。
霍北烈本就满心烦躁,还被护士穿小鞋。
但想着她受伤了,这些,他都耐着性子忍了。
可她却又闹起来没完没了,直接把他压着的那股火全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