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阿彪犯难的抓了抓后脑勺。
他也想送,奈何徐小姐她不走啊。
男女授受不亲,阿彪总不能把人拉走。
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个徐小姐跟二爷是什么关系,不敢轻举妄动,他只能暂且退下。
就在阿彪思考着该怎么向男人回话间,徐欣然已经抢先接过话,自己解释道:
“北烈,你别怪阿彪,是我想留下的。”
“分别两年,第一次见面就洒了你一身咖啡,我这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徐欣然说着,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礼品袋递到男人面前。
“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当是赔礼。”
刚从国外回来,徐欣然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跑到了霍北烈的办公室。
非要亲自给他泡咖啡,结果被他瞪了眼,手一抖,把杯子碰倒了。
咖啡整个全洒在男人身上。
想要给他擦,却被人扯开。
知道他素来爱干净,被下了逐客令,徐欣然觉得他肯定是生气了。
走到门口,她想了想,打电话让人送了一条领带过来,随后又小心的重新推门进去。
发现他去洗澡了,她便自己在沙发上坐着等。
“不用了,时候不早,徐小姐待在我这不合适,请回吧。”
连看都没看那礼品一眼,霍北烈淡漠的吐出一句,随即转向阿彪,
“送徐小姐回去,若有什么闪失,你这个季度的奖金就别要了。”
男人的话,表面看说的好像是徐欣然的安危,
可实际上,要表达的意思却是,
如果这次还送不走人,那他就没了。
也不是,是他的钱就没了。
到底在霍北烈身边跟了许久,阿彪虽然脑子不大正常。
但二爷的心思,他多少还是能看出一点的。
这回知道二爷对徐小姐的态度了,阿彪走到女子面前,冲她伸了伸手。
“徐小姐,请。”
男人明显又是在赶她走,两年未见,徐欣然只想跟他多说说话。
想到什么,她抓住最后的机会,自找话题的开腔道:
“对了北烈,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听起来好像挺急的,可我问她有什么事,她就没声了,还把电话挂了,好奇怪啊。”
“你接了?”
摸起放在桌子上的电话,打开通话记录。
看到那一串熟悉的号码,霍北烈眸光霎时阴翳的可怕。
“谁给你的胆子,自作主张,接我的电话?”
“我……”
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
被男人周身散发出的戾气冻的打了个冷颤,徐欣然舌头打结,支支吾吾解释。
“我不是故意接你电话,实在是她打了很多次,我怕是有什么急事,这才想着接起来看看。”
徐欣然倒是没有说谎,霍北烈没给童晚备注,她根本不知道是谁。
甚至在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她都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听到声音,发现是个女子时,她确实有些惊讶。
而且听着对方那一声着急的“二爷”,女人的第六感,让徐欣然觉得,
电话那边的人跟霍北烈的关系只怕不一般。
但她终究是不愿意相信,所以那隐隐的直觉,叫她刻意忽略掉了。
眼下……
对上男人嗜血的目光,让徐欣然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直觉。
“北,北烈,她找你可能真有急事,你还,还是赶紧给她回个电话吧。”
“你最好祈祷她没出什么事!”
一字一句带着狠意,霍北烈拎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快步从办公室离开。
虽然他不知道徐欣然接通电话后跟小女人说了什么,但霍北烈猜都能猜到,
那丫头不说话挂断电话,定然是因为别的女人接他的电话而生出了误会。
给他打了那么多通电话,必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
一边从办公室出去,霍北烈一边给童晚回拨过去。
……
夜魅。
就在陈兴熠手里的鞭子马上要落到童晚身上时,她的电话突然响了。
童晚想要伸手把方才摔在床上时从兜里跌出的电话拿过来,却被陈兴熠按住。
“呦,老公,霍寒深终于想起还有你这个未婚妻,舍得给你回电了?”
看着屏幕上备注的两个字,陈兴熠嘴角勾出讽刺的笑。
“把电话还给我。”童晚抬手去抢,却被对方举高躲了过去。
“你这是想接通,然后给你的未婚夫来一场语音直播?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如此良辰美景,我还是想跟小美人独享二人时光,你销魂的声音,我想一个人听,所以霍少这电话,还是等咱俩玩够再接吧。”
话罢,陈兴熠将通话挂断,手机关机丢在一边。
没想到男人还会给她回电话,而且隔的时间也不算太长。
在看到屏幕上亮起的“老公”两个字时,童晚绝望的心忽又生出了希望。
对着陈兴熠按住自己的那只手狠狠咬下去,
趁着他吃痛间挣脱,童晚忙不迭奔着自己的手机而去。
一次没通,他应该还会紧接着再给她打吧。
若是他在她拿起电话的这一刻打来,她正好可以接听。
哪怕没有时间说太多话,但只要通了,她就立马把夜魅和房间号说出来。
他那么聪明,想来听的明白。
可没想到的是,陈兴熠刚刚竟然给她的手机关机了。
忙乱的按下开机键,然而,还没等到手机完全打开,
缓过神的陈兴熠已经上前将她扯了回去。
“臭婊子,牙还挺尖,你他妈是属狗的吗!”
虎口处的两排牙印,个别咬的重的地方,渗出了血。
陈兴熠疼的不轻,一把将童晚搡在地上,发泄般的扬起手里的鞭子往她身上抽。
“啊!”凄厉的惨叫声充斥整个房间。
看着对方疼的缩着身子打滚,陈兴熠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奋的快感。
“咬我,我让你咬我,你刚刚不是挺厉害吗,你倒是爬起来,接着咬我啊。”
陈兴熠每说一句,就往童晚身上抽一鞭子。
剧烈的疼痛自被抽打处蔓延,渐渐地,席卷全身。
上一鞭的疼还没来得及缓解,下一鞭已经紧随落下。
童晚疼的都有些说不出话,还哪有余力反抗。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时,“砰”的一声,房门从外面被人踢开。
“谁他妈的……”
不会敲门的吗,被扰了兴致,陈兴熠骂骂咧咧的回头。
然而,不待他骂完,随着重重的一拳砸在脸上,
他后面的话尽数化成了一道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