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哥,我好像在呈祥音乐酒吧看见了童晚在陪客,对方是陈家少爷,我也拦不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贱人!”霍寒深听得血管喷张,一拳直接砸到了墙上。
察觉到心上人缩了下身子,害怕吓到江妙,他这才稍稍将情绪压下。
“怎么了,阿深,可是晚晚出了什么事?”霍寒深撂下电话,江妙当即伸手拉住他的手臂。
“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一天到晚,就会在外面招惹男人,也不怕得花柳病。”
“晚晚她不是那种人,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你快去看看她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自己可以。”
江妙越是表现的贤惠温柔,两相对比,霍寒深便越是觉得未婚妻可恨。
陈兴熠就是个色狼,觊觎她多久了她自己不知道吗?
他们初见的时候,她就险些被对方强,是他看到将她救下。
连陈兴熠那种人渣都能陪睡,偏偏他这个正牌未婚夫碰不得。
陈兴熠不过是想要她的身子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能给她什么温情,不把她蹂躏的半死才怪。
他真的不想管她,可……
她到底是霍家的少奶奶,被一个不良少年睡,若是传出去,霍家的脸可就全都被她丢光了。
烦躁的蹙了蹙眉,霍寒深偏过头向心上人看去,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
“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嗯。”江妙点了点头,“待会儿江浩下班,就会过来陪我,你不用担心。”
“好,那我去看看,有事给我打电话。”
最后叮嘱一句,得到心上人的回应后,霍寒深转身,三步并做两步,快速从医院离开。
凝着男人消失在转角的身影,江妙面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她出身普通人家,爸爸嗜酒好赌,无能又暴力,一有不爽,便对他们娘仨动辄打骂。
妈妈不堪忍受,丢下她和江浩姐弟俩跑了。
后来是她亲自报警,将自己的父亲送进了监狱。
姐弟俩生活拮据,江浩初中辍学打工,一直扮演着为谋生奔波的勤奋少年角色。
其实骨子里,跟他们那个不着调的父亲一样劣性。
江浩帮着她攀附霍寒深,并非他们之间有多姐弟情深。
而是,只有她靠着霍寒深这棵大树,他才能有源源不断的零花钱。
他们姐弟俩也算是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正因如此,她完全不用担心她这个弟弟会靠不住。
而那家呈祥音乐酒吧,正是江浩打工的地方。
他每天按时去“上班”,实际上,根本就是去跟狐朋狗友玩乐。
陈兴熠是个典型的浪荡公子哥,作为童晚的闺中密友,他对童晚有多惦记,江妙自然清楚。
她也知道,从醒来开始,童晚就一直在找工作。
所以,她便让江浩用虚拟号码,冒充呈祥音乐酒吧的招聘人员给童晚发了面试邀请通知。
呈祥音乐酒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江浩在那边“工作”自是心知肚明。
像童晚这样的小女生送上门去应聘,
别说她本就弹得一手好琴,就算琴技一般,老板也会想方设法哄骗着将人留下。
陈兴熠是那边的常客,憋了那么多年,他在酒吧撞见童晚,结果怎样,不言而喻。
再让江浩卡着时间,给霍寒深报信,让他过去捉奸,亲眼看看他的未婚妻是如何跟别人滚的。
到时候童晚清白已毁,霍寒深心里难免觉着膈应,她再吹吹枕边风,不愁对方不被厌弃。
而且,陈兴熠这人,就像狗皮膏药,他对童晚惦记了那么久,只怕不会一次就放过她。
被陈兴熠盯上,童晚后头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而在霍寒深面前,江浩一直都说是去那边工作,正巧看见,好心相告,一切可谓顺理成章。
他们姐弟俩,可以把自己憋的门清。
那么多世家小姐,当初江妙之所以会跟童晚交好,不过是因她心性单纯。
后来付家败落,她不是没想过另谋出路。
但为了避免被指责忘恩负义,表面上,她依旧与她维持着和气。
没想到,霍寒深竟然对童晚一见钟情。
那个贱人,运气总是那么好。
嫉妒的同时,江妙也很庆幸,没在付家败落后,立马就对童晚落井下石。
有难同当的姐妹情深,不仅让她得到了欣赏,更是成为了接近霍寒深的最好机会。
为了生存,她从小就在泥泞里滚爬挣扎。
她见过太多阴暗,像童晚那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收回远望的视线,江妙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
呈祥音乐酒吧。
陈兴熠单脚踩在板凳上,拿着手机,居高临下的向童晚看去。
“要不我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发到社交平台,让大家看看霍家未来三少奶奶的工作,
顺便@一下霍寒深,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我想,霍三少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