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被他发现了！】
【戚九黎会不会对这话本感兴趣啊？要怎么说他才会拿回去看呢？】
【不过这里面有的招数还真挺有用的，比如霸王硬上弓那个，看得我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喻昭昭！”戚九黎忍住额头暴起的青筋，“以后少看些乱七八糟的话本！”
虎狼之词！
这种时候他真想听不见这女人的心声！
喻昭昭不自在地抢了过来，小声嘀咕：“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嘛，不能剥夺别人的爱好呀。”
戚九黎：……
这见鬼的爱好！
回到书房平复了许久，戚九黎才传来百生：“你亲自去一趟北部，查查太子这半年要的救灾款都花哪了。”
“是。”
“等等。”戚九黎咬着后槽牙，“去交代仲一，传信秦岩把市面上不堪入目的话本都撤了。”
不……堪入目？
百生万年没有表情的娃娃脸上难得有了一种名为迷茫的表情。
……
暗部首领百生的实力自然不是靠娃娃脸博同情爬上去的。
不过七日，太子那些钱款的去向就被查了个大概。
有一小部分是用于给村民救济赈灾上面，一大半都跟那些官员分赃了。
当看到面黄肌瘦的百姓苦苦抓着彪满肥圆的北部官员哀求给粮时，一向漠然冷酷的百生也动怒了。
他连夜把证据送到戚九黎手上。
而戚九黎，是一点缓冲都不给太子留。
那边他刚得知有人调查钱款的事情，这边皇帝就宣他问罪了。
御书房内。
除却皇帝和戚九黎、太子三人。
还有不少工部官员与朝中一品大臣。
“陛下，前两年淳王征战蛮夷，国库空虚本就未恢复，眼下太子又如此滥用朝廷救灾金，如此品德，实在是不配东宫之位啊！”
“是啊陛下，太子殿下此举，只怕早已失了北部百姓的民心啊！”
“百姓饿殍遍野，太子和北部官员却公然骄奢淫逸，北部百姓只怕早已对朝廷失望。臣斗胆，请陛下剥夺太子东宫之位！”
“……”
皇帝黑脸坐在桌案后，不怒自威：“太子，你如何解释？”
跪在地上的四蟒紫袍男子抬头，温润剥削的侧脸带着坚毅：“父皇，儿臣冤枉啊！”
“儿臣不知道淳王是如何获得的那些账录，但儿臣在北部批下的每一笔灾银都召告过百姓，父皇可派人去北部问问，百姓对儿臣是绝无怨言的呀！”
“这些账录定是有人假冒诬陷儿臣！”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皇帝心里还是有数的。
他沉脸，“即便如此，你去北部治旱半年，这灾银前前后后朕也拨了上千两黄金了，还没治好。如此可见，太子能力不足。”
“依朕看，这北部治灾一事，还是交由……”
他目光在刚刚嚷得最凶的工部侍郎田邛身上停留，“田爱卿去办吧。”
“朕只给你三个月，倘若北部旱灾解决不了，你提头来见！”
田邛没想到这件事会落到自己头上，恍惚之下也没忘了提醒皇帝：“陛下，那太子殿下……”
“太子成事不足，北部旱灾迟迟未定，这些证据朕会派人再去调查一番，即日起，太子先停朝半月，罚俸一年。”
轻拿轻放。
皇帝这招可算是玩明白了。
戚九黎心下嗤笑，“陛下这意思，是打算先压下此事了？”
见说话的是他，皇帝气势就弱了两分。
“太子的为人，朕相信皇侄心里是有数的，这些证据来的蹊跷，朕定会派人好好查查。倘若真的是太子所为，定不轻饶！”
证据是百生查的，再加上喻昭昭的预知能力，戚九黎并不觉得这件事太子能甩手的干干净净。
但皇帝的态度也很明确，要压下此事力保戚云逍，就算证据是真的，皇帝也不会重罚。
想到北部百姓的难处，戚九黎负在背后的手握成拳。
“可陛下，那北部赈灾的银款？”田邛小心翼翼道。
皇帝沉吟片刻便有了主意，“裴丞相与田爱卿一起，去跟那些皇商商议，收些赈灾款上来吧。”
“陛下！这不妥吧？”田邛惊大了双眼。
“如今国库空虚，如非无奈，朕也不想劳民伤财。都退下吧，朕今日够心烦的了。”
大臣们陆续退出御书房。
戚九黎虽然猜到皇帝不会拿太子如何，但这个举动，也确实是过分了。
“一手好棋却玩不过我几颗烂棋，九黎堂弟看起来不太开心啊？”
刚刚还在求饶的戚云逍出了御书房就神气起来了，摇着折扇走近他，“本宫听说，九黎堂弟近日又纳了个美娇娘，这娇娘受宠，竟是连淳王妃都得避其锋芒。”
“这宠妾灭妻的举动，世人可不喜啊。”
戚九黎神态恣意，“不劳太子费心，有空还是多管管自己吧。”
戚云逍也不恼，“本宫倒不是愿意管你这闲事，只是做哥哥的，总得提点弟弟几句不是？”
说着，他凑近戚九黎耳畔，压低声音：“藏好了你的狐狸尾巴，总有一天，本宫定要把它抓出来做成狐裘！”
“过几日，应该就是老王爷王妃的忌日了吧？堂弟不如多备点纸钱，小心皇叔皇婶儿在下面骂你不尽孝啊。”
他收起折扇，在戚九黎肩上拍了拍。
戚九黎手握成拳，攥得紧紧的。
但也只是须臾，就松开了。
“想必我父王母妃听到太子这么惦记他们，肯定会开心的吧。”
毕竟要不了多久，本王就会把你送下去给他们赔礼道歉！
“有时候，我看着你这张什么都不关心的脸是真的生气。”戚云逍冷笑，余光瞥见皇后身边的嬷嬷，他收敛了几分。
“我等着，你把柄藏不住的那一天。”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请您去一趟。”
“……”
回到王府的戚九黎发了好大一通火，看什么事情都不顺眼。
百生和仲一更是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唯独喻昭昭。
她是听说皇上要拿皇商的钱去治北旱而坐不住的。
“王爷……”
见戚九黎心情不好，喻昭昭犹豫着要不要触他的霉头。
“你怎么来了？”
戚九黎心情不大好，但因为是她，耐着性子。
“妾听下人说王爷不高兴，怕您气坏了身子。”
“哦？”戚九黎意识到自己现在听不见她的心声，索性直接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哄本王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