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青不在乎萧岩是不是已经娶妻,她知道秦语嫁给他不受他待见,再说秦语性格温和,以她的聪明劲嫁过来拿捏秦语是经轻轻松松的事。
本来秦语不受萧岩的待见,杨青青如今愿意嫁她,萧岩不顾家人反对要娶她过来做平妻。
萧岩对秦语虽无感情,以后家里若是多了杨青青,天天在秦语面前恩恩爱爱,秦语心里肯定不好受,她还是忍着委屈,笑着同意,把功夫做足,把新房家具布置好,准备迎她过门。
秦语想着以后若实在待不下去到时再挑个合适的机会让萧岩和杨青青放她自由应该不是难,想必杨青青也不想家里有个她,自己再怎么不受待见,老在家占着个位置,插在他他们中间 ,只怕再大度的女人都会介意,到时候让萧岩和杨青青放她自由应该不是难事。
就在结婚前夕杨青青突然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是在秦语和杨青青见面谈了很久的话之后才消失不见的,那天萧岩就把所有的火气全发在了秦语身上,当天的情形历历在目。好不容易找到把她带回来却被杨青青污蔑。
又是回忆中。
萧岩气冲冲的冲进房间,当着下人的面质问道:“她突然消失不见了,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说罢把房里的东西砸的粉碎,其中砸碎的玉如意是秦语唯一一件能拿得出手的嫁妆。
秦语吓得当时眼泪就流下来了,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丫环小朵看着秦语一头雾水,被萧岩一吓更是摸不着头绪,提示说:“夫人,杨姑娘在你和她谈话后就消失不见了,人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我萧家对你不薄呀,你吃的用的包括你家要还的债我哪一样没给到位,到头来你确这样计我,表面上答应,背地里使计,没想到你如此善妒,这就是你对我的报答吗?”萧岩还在那怒火中烧的对着秦语吼道。
秦语从来没见过萧岩发过这么大的火。这一年来,萧岩对她只是视而不见而已,没有见他发过太大的火,基本上都是小拌小闹,在这个家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伺俸好祖母公婆,萧岩至始至终没有要她管过,如今他为了杨青青对她发了那么大的火,可见杨青青在他心里的地位。
秦语任萧言在那对她发泄着火,待他火气释放完了,她才托着个发抖的身子走到他面前,她大大的眼睛旁边还滚着泪珠。
“我没有跟她说什么不好的话,我送的是嫁衣说的是祝福,我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秦语知道萧岩不会相信她的话,当时说话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在,连小朵都没有跟在旁边,为什么她会突然消失,秦语也不知道,为证明自己不是个善妒之人,秦语也管不了家里的债务有没有还清。
秦语拿出笔墨纸砚:“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并非善妒之人,你若不信就写下休书。”
萧岩正在气头上,听了秦语的话更加生气:“既然你那么想走,我求之不得,这就成全你。”
他头脑一热,当场写下了休书,甩在了地上。秦语轻轻弯下腰用颤抖的手拾起休书:“萧岩,你等着,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证明我的清白。”
秦语就这样手拿着休书走了,这个时候萧岩还没意识到自己经失去了花了大价钱娶回来的娇妻。
秦语走后萧岩心绪慢慢平复下来。
萧母听说萧岩已经把秦语给休了,气不打一处来:“好好儿媳说休就休,知不知道我发了多少本钱才把她娶过门的,要不是她家生意失败欠了六十万两的债,她会嫁你给你吗?连杨青青都不嫁给你,秦语会嫁给你?你不过是家世好了些罢了。”
萧母说出这话可一点也没给萧岩面子,她是太生气了,娶了个媳妇没让她抱上孙子不说,现在人没了,她白忙活一场,都怪萧岩不争气恨铁不成钢。
“杨青青是看你接管了家业,事业有成才来找的你吧,离开你不是秦语跟她说了什么,是我跟她说嫁过来可以,但只能做妾,秦语性子善没心眼,要说心眼杨青青心眼才多。”萧母也不隐瞒,在秦语和杨青青谈话后,她也找杨青青谈过话。
萧岩被当场浇了盆凉水,心里想着莫不是真的是杨青青反悔了,自己逃走了,不然怎么会找不到呢?
知儿莫若母,萧母似乎透视到儿子的疑虑:“当然是她自己反悔了,她那么心高气傲怎么会同意做妾呢?儿啊,你可别怪娘,就算秦语答应与她做平妻,我可不答应。论顺序秦语比她先来,论人品秦语比她善良,正妻位置秦语当之无愧,她要真有那个心嫁给你,过来给你做个妾与你相伴,享受锦衣玉食,这辈子只要不贪心算是相当不错的,是她自己心太高没有办法,儿呀,我看你跟她没有缘分。”
听了母亲的话,事到如今唯有找到杨青青才是当头正事,虽然母亲这样说,但他确不愿相信这事实,母亲非常宠爱秦语,偏袒秦语也合情合理,或者说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还想当面向杨青青寻求答案。
夜越越来越深了,母亲的话一直在耳边徘徊。萧岩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此时心里想的不是杨青青,而是秦语。他还清楚的记得秦语被他吓得琴发抖不敢说话,眼眶里满是泪水,秦语说要去找杨青青,可他自己都没有找到,那她又能到哪里去找呢?
此刻他突然害怕起来他不知道她现在到哪儿了,有没有危险,她是那么娇弱,那么纤细,关键还是那么美,那么迷人,秦语在忙事的时候,萧岩很多时候都在背后默默的看她,同在一个屋檐下秦语一个大美人成天在他眼前忙来忙去的,他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他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往常睡前秦语不管她饿不饿都习惯做一碗面或点心给她端来,现在似乎养成了习惯,一到这个时候就饿了。
现在他不关心杨青青去了哪儿反而一闭眼睛满脑子就是秦语的影子,他彻夜难眠,怕秦傻傻的出个什么事,好不容易熬到早晨眯了下眼睛,就有人来报,昨天有人看到夫人坐船去上阳河对面了,那船不凑巧翻了,船上有好几个人呢!这个消息这可给了萧岩当头一棒。
他赶忙火急火燎的来到现场,一船十几号人找到了几人都不是,还有几人还没找到,萧岩这才六神无主疯狂的的在河边找了起来,在一个河湾里发现了一个人,那人正是秦语,远远望去毫无生气。
萧岩不敢走近,但不得不走近,他害怕到极致,把她抱在怀里,身子冰凉像冰块一样,探了探鼻息,老天保佑,还有一息尚存,萧岩喜出望外,赶紧抱着她找了最好的大夫。又是驱寒,又是汤药,又是泡澡的,硬是把秦语从鬼门拉了回来。
萧岩看秦语挣脱他的怀抱不断抗拒,都怪他自己为了杨青青把她给吓坏了,他又一次把她拉入怀,把她圈住,感着他小腰的柔软,对秦语的抗拒,他的心里不好受,本来他们可以是甜美的一对,可如今被他可搞成这样,怪他自己为什么头一热想着要娶杨青青。
他对杨青青是一种心里不甘吧,得不到总想着,对秦语是因为开始的时候印象不好,不然日子不会过成这个样,记得父母第一次领秦语来家里时,爹娘长辈给的礼物红包,秦语都毫不客气的都收了,还要了萧家那么多聘礼,萧岩一直以为秦语是一个贪欲的女人,顶着一个漂亮的脸蛋罢了,进门之后二话没说就把她晾在了一边,冷落了她。
秦语此时被他抱着抽不开身,萧岩此时抱着她动弹不得:“太紧了,萧岩,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松开好吗?”
秦语呼吸有些急促,看样子确实不舒服了,脸色苍白。
“语儿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更不会让你离开我。”萧岩略微松了松手,态度诚恳,不像在说谎。
这时小朵端来人参汤,萧岩摆手示意让小朵放下出去,萧岩一把把秦语抱上床在腰间垫好枕头让她舒服的靠着,端来参汤舀上一勺一边吹一边喂到秦语嘴边。
秦语对她突如其来的改变太不适应,但又扭不过,只能接受着,抿了一口缓缓咽下,参汤有些苦她皱了皱眉,萧岩以为是太烫了也跟着喝了一口发现只是有些苦!”
“味道是有苦,喝了会好的快些,如今你太弱了一定要好好养,等好一些了,陪你出去采花。”
秦语确实太弱了,应他的力气都没有。喝了几口就闭眼睡着了,萧岩在床边坐了很久迟迟不肯离开,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她有个三长两短。
秋风瑟瑟,晚上寒气阵阵涌入房间,弥漫在各个角落。
“不要啊,救命啊!”萧岩被秦语的呼喊惊醒,她又做噩梦了,这次落水使她身心疲惫,她娇弱的身子怎么禁得起这番折腾,萧岩紧紧把她抱住。
“语儿别怕,有我在,有我在,已经回来了。”秦语的身子越发冰凉,这几日汤药不断,成效是有,但效果不是很明显,萧岩不禁有些担心。
不行明天他得再去访名医,看还有没有法可以让秦语好的更快些。
秦语感觉到萧岩的温度和力度,不禁微微的睁了睁眼,看了看萧岩,只见萧岩紧紧的抱着她,嘴一遍遍说着“语儿别怕我一直都在呢!”萧岩紧紧的搂着一刻都不曾松手。
“我刚刚做了个可怕的梦。”秦语在萧岩怀里弱弱的说道,本身就低声细语的,现在病着声更加软绵绵,更加无力,倒是令人想入非非。
“刚刚梦到什么了。”萧岩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
“我梦到我掉到河里怎么游都游不出来,还出现一个水鬼拉着我的脚一直往下拽,恐怖至极。”
还好醒来有萧岩在她感觉温暖,如果不在吓醒了也是自己一个在这漆黑冰冷的房间心里更加感到害怕,想到这儿她不禁紧紧的抱住了萧岩的腰背,小脸钻进他的怀里,对于这一举动,萧岩嘴勾起了一抹微笑,甚是满意,她终究是需要他的。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秦语才缓缓睁开眼醒来,是小朵在他身旁寸步不离的守着。难道昨晚是做梦,她明明真实的感受到萧岩在她身旁守着。
见她四处张望还思索着什么,小朵看出了她的心思:“少主已经走了,他昨天在这儿守了你一个晚上,早上看起来眼睛都有些红,怕是没有睡好。”
秦语听了这不是梦,他昨天真的抱着我睡了一整夜啊。她不禁脸泛红了起来,成婚这么久他都是把她晾在一边的,她的房间他从来都没有踏入过。
秦语对他也不抱希望,想必像他这种贵公子不会一生一世守着一个的,就算这会被她的外表所吸引,待新鲜感一过终究还是会把她晾在一边,早晚都是一个结果。
秦语自小家中殷实也是千金大小姐,不同的是她感受过人间疾苦,并非趋炎附势之辈,这一点了解她的人都知道。
在她的眼里她和萧岩不是一路人,她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一点萧岩做不到。
“你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我今天都来不及给母亲请安了。”秦语看了看小朵带了一点责怪的语气。
“是少主的吩咐,说夫人还病着呢,要好好休息,母亲那边他自会交待清楚。”小朵回道。
“夫人,少主最终还是喜欢你,以后夫人就不用再独守空房了。”
是喜欢还是被她落水的事给吓的秦语不知,她不想去细想,顺其自然吧。要是秦语有个什么不测,萧家和秦家必然会来质问萧岩,他自己的内心也会受到遣责。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秦语现在非常柔弱,柔情的每天晚上都会身体沉重,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