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冯教官一走,胡从戎立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随后嬉皮笑脸的跟身边几位说道。
“各位,好像从现在开始咱们就已经是敌人的关系了,不过敌人是敌人,等接下来的七天还请各位手下留情啊!”
能够当上连队队长的人不乏傲气。
此时听到胡从戎这样嬉皮笑脸,自然心中的傲气达到了高峰。
有的人冷哼一声便走出了办公室。
而有的人则是干脆利落的告诉胡从戎。
“想让我手下留情?没门儿!”
屋子里还剩下俩人,胡从戎便立刻提出。
“要不然咱们三个先结盟,带着人把外头那两个狂妄之辈先给灭了,然后咱们三个再分一个胜负?”
听闻胡从戎所说的话,那两人便立刻一副不想鸟他的样子。
“最后还不是要争个胜负?”
说完这话两个人便走出去了。
胡从戎从窗户向外望去。
这才发现原本应该分道扬镳的四个敌人,此时竟然互相使着眼色。
有两两一对现在已经联合起来了。
而胡从戎则是自己单枪匹马。
这不由得让他直摇头。
“你看,本来想给你们四个一点机会,给你们多增添一点功劳和戏码!”
“现在你们四个非要背地里去联合,那我只好把你们四个全都干掉了!”
胡从戎并没有说大话。
回到自己集结的队伍中去先是给大伙来了一波解散。
与其他队伍还在继续操练学习不同。
胡从戎是想让自己连队里的兄弟们先暂时休息一下。
毕竟接下来就是要上凤凰山的演习了。
当天晚上,士兵们正在吃饭的时候,连队传达集合命令的消息。
五支连队当中竟然还有一队人马人在跑步。
命令下来的那一刻,正在跑步的队伍便开始集合。
同时分发装备准备上山。
而其他人,也是有吃饭吃了一半,洗澡洗了一半之类的。
原本就不是最好的状态。
这匆匆忙忙上了山,有不少人的袜子和脚丫还湿着。
可是胡从戎不同。
他早就已经让士兵们下午回去的时候整理一下自己的内裤。
现在每一个同寝室同连队的士兵基本上都是穿着最干净整洁的衣服,甚至还有几套随时备用更换。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集结号,胡从戎所率的连队基本上没有任何一丁点迟疑便冲了出去。
集合起来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朝着凤凰山上进发。
在外人看来,这一对很显然是十个内卷的。
每一个人都想走快一些,每个人都想超过其他人。
可是其他连队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些连队的队长为了秘密交谈,背地里商量联盟。
并且也想要暂时藏匿众人即将上山演习的消息。
所以一下午的时间里一切学习训练照旧。
这导致在晚上出发的时候,还有一个倒霉联队整整一队人马都没吃上饭。
于是便出现了接下来无比滑稽的一幕。
胡从戎所率领的队伍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上了山去。
他们屁股后面的一支队伍立刻差距显现出来。
身后的队伍每一个都是垂头丧气,步伐缓慢。
而且继续向后,其他几支队伍显然都已经累得不行。
胡从戎则是带领着自己的人马快马加鞭。
很快就来到了凤凰山中一片可以占据下来进行有效防守的地点。
正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胡从戎所率两个队伍走路实在是够快。
这导致其他人还没等上山的时候,胡从戎就已经在凤凰山上巡视了几个来回。
终于才选定了这块风水宝地。
于是他二话不说开始叫自己的战友开挖战壕。
根据这两天学的知识,胡从戎手下的人立刻动起手来。
虽然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瘦弱,并且没什么军事经验的。
但是至少,拥有着旁人无法启迪的精气神。
这说明他们下午休息的很好,完全可以按照课本上所教的内容行动。
而后便是紧接着一系列可以用来当做军事安排的命令,从胡从戎的口中有条不紊的发了出去。
听到了胡从戎的命令,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胡从戎实在是有些太教条刻板了。
特别是那两个营一级的干部。
那个营长大哥魏国栋先找到了胡从戎。
“老胡啊,如果我们在此处开发战壕,是没有接下来的补给的,除非我们分派人手,一部分人去寻找补给,一部分人留在这里挖战壕……”
胡从戎笑着并没说话,而是对胡卫国动说道。
“放心吧,很快我们就会有新的计划了。”
魏国栋并不知道胡从戎究竟是怎样想的。
他只能十分憋气的继续去挖战壕。
并且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胡从戎还指挥他命令他,要赶紧挖出一个行军灶来。
因为天色已晚,众人就算是不吃饭,多多少少也是要取暖的。
虽然魏国栋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他肯定不愿意!
毕竟在这之前他自己就是一营之长。
带过兵打过仗,杀过鬼子的人!
可是现如今竟然被胡从戎给命令着,这让他觉得心中十分不爽。
但是命令就是命令,身为营长他更知道命令的重要性。
于是只好受累开始开挖战壕。
胡从戎则是带着人找了一大堆干柴干叶子,众人立刻在好狗里面点燃了火焰。
一股子热气顺着壕沟窜到了每一个人的肚皮上。
这才让众人感觉到浑身舒爽。
胡从戎对他们说道。
”赶紧补充补充热量,愿意的话可以吃上一口干了,现在的干粮还算新鲜,等过几天这干粮就没法吃了!”
说完自己先掰了一块馒头,用头盔热了水,小心翼翼的喝着。
此时抬头望天,一轮明月在中央。
胡从戎知道,他们待在这里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没过半个小时。
一个小四眼儿十分机灵的从战壕边缘跑了过来。
他和周英雄还不一样,在大学里本来是学工科的。
应该毕了业后去搞一些水利工程之类的活。
可是这战乱年代,有哪个人愿意搞搞水利?
因此他这学科毕了业就相当于是失业。
不如考一个好点的学校继续读,所以埋头苦学,从一个清清爽爽的少年学成了戴着眼镜的四眼仔,终于才上了黄埔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