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幽囚狱,自然免不了一番审问。
被镇压的星核究竟是谁带进来的,还是一团迷雾。
这时星核猎手现身,不是明摆着往枪口上撞么。
神策将军景元秉承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很严肃的表示,对这种嫌犯绝不姑息。
但当事人刃,除了心态因为某对撒狗粮的男女有点爆炸外,就是什么也不说,口风极严。
审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最后只能在牢里押他几天,以逸待劳。
等太卜司那边的穷观阵就位,直接将同伙一网打尽。
幽囚狱外。
景元刚刚走没多远,便停下脚步。
“刃都交代什么了。”
身形隐藏在阴影中的镜流轻抚佩剑,抬起眼眸道。
银发披散,飘逸若仙。
有了墨前辈打造的兵器,她现在的气息早已更加危险。
“嗯...没什么实际性的进展,他现在怨气比较大。”
景元摊摊手,看上去乐呵呵的。
看到别人恰柠檬破防,可不有乐子么。
但老友这个样子,还是会不免感慨。
“师父,当年的倏忽之乱,如果我们能等到墨前辈...”
“你是仙舟的将军,知道往事没有如果。”
镜流冷声道。
倏忽之乱,那是很多仙舟人不愿回忆的梦魇。
天空被血肉之色吞噬,诡异与疯狂的景象令无数人堕入魔阴身的深渊。
彼时的她尚有一丝墨前辈留下的剑意,虽然魔阴身发作,但勉强保持了神志。
但对于刃来说,结局就不是那么幸运了。
丰饶赐福的外表下,魔阴身的痛苦会永世折磨他的身心,不得解脱。
而更多的人...
镜流永远不会忘记昔日同伴的绝望与哀嚎。
她缓缓握紧了手中的剑,语气冰冷。
“终有一天,我会再次找到丰饶的令使,杀死名为倏忽的孽物!”
(其实本书镜流的剧情一开始就被魔改了,一是因为被官方背刺,二是暂时还无法理解镜流因为一个‘杀死丰饶’的理由就背刺景元、拉上整艘仙舟陪葬的行为。本书改为和丰饶令使有血海深仇显得自然点。)
“师父,我明白你心中的执念,但请暂且冷静些。”
景元望着心绪剧烈起伏的镜流,连忙安抚道。
不能再让魔阴身发作了啊。
说着,他还看了眼镜流的佩剑。
材料是从绝灭大君铁墓那夺来的,锻造是墨前辈亲手完成的。
真打起来,不发动神君还真不好说。
“呼...我没事...”
镜流平复好心情,又恢复了清冷优雅的模样。
她举起手中的剑,嘴角微翘,柔声道:“其实这把剑里附带了些许墨前辈的剑意,魔阴身的折磨已经好受很多了。”
“那我怎么没有!”
景元痛心疾首道,一副心里很受伤的模样。
他都八百来岁的人了,说不定哪天就堕入魔阴身,直接传位。
能压制魔阴身的剑意实在太重要了。
在仙舟内部,这属于战略资源。
“因为这剑意是我找到青雀姑娘,让她帮忙留下的。”
镜流这才开口解释道。
经由摸鱼意志引导的剑意,会有不小的改变。
相比于墨前辈的磅礴与凌厉要更温和一些,但同样意义重大。
这可是小青雀苦思冥想了好几天的成果。
“...?”
此言一出,空气顿时一静。
景元默默拿起手机,准备和青雀预定一份剑意。
这就是天才。
摸鱼意志神奇的有些不讲道理了!
忽然,他指尖一顿。
“你说刃那小子...”
如果将这份剑意用于压制倏忽赐福呢。
反正刃现在怎么弄也坏不了,正好是顶级的实验对象!
镜流微微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
但正主可是青雀姑娘,她会同意“帮助”刃吗?
...
另外一边。
因为涉及到因果,青雀身为证人需要来到太卜司,配合接下来的推演调查。
某处长椅上。
“头还痛么。”
墨晨揉了揉青雀的头,低声问。
“唔...我、我...”
青雀俏脸泛红,低着头看上去不太舒服。
“嗯?”
“好舒服...好想睡觉...”
她靠在墨晨的怀里,嘟着嘴憨憨道。
腿上,那只毛茸茸的团雀玩偶左摇右晃,像是在卖萌。
另一只被塞进了大佬的怀里。
玩偶在贴贴,人也在贴贴。
“...”
墨晨叹息一声,似乎早就料到了。
一手抱着玩偶,一手抱着“浑身难受”的小青雀。
两人就在后院的大门不远处,就像看门的。
这丫头,是真经得起折腾。
“咦,停云姐姐去哪里了呀。”
青雀忽然想起来,好奇的问。
“说要散散心吧。”
墨晨道。
这太卜司内部是真够大的。
停云又不会迷路,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