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曹家静谧温馨。
久别重逢，曹斌和唐映雪在卧室内嘻嘻哈哈。
“老公，别闹了~”
涔涔香汗的映雪不好意思道：“我那个来了~”
“……”
活人能让尿憋死？
这夜。
曹斌另辟蹊径。
除了主干道，上下九窍通了一半。
深夜十一点半。
曹斌送映雪去医院。
岳父唐国华这几天住院复查疗养。
映雪十二点接岳母顾淑月的班守夜陪床。
“真不用我在医院陪你？”
“不用！免得你又不老实，上次在医院就是因为你不老实害得我在爸爸面前丢脸。”
映雪脸红轻啐。
江北第一美女。
明眸皓齿，容颜貌美无双。
因为刚刚洗完澡，映雪长发清幽，身上馨香淡淡。
身穿白色连衣裙，秀色红唇，粉扑扑的脸颊完美映照在副驾车窗玻璃上。
外边霓虹闪烁，走马灯一般衬托的车内人儿越发好看。
惊鸿一赔曹斌便再也挪不开目光。
刺啦。
一脚刹车停在公共安全区，不忘拉上车帘摁下电子手刹。
“你想干嘛？”
意识到什么的映雪抱着自己蜷缩角落，又急又羞：“你你你别过来！别乱来，咱们刚刚在家才……唔！坏蛋！”
……
再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
曹斌睡意全无，神清气爽。
深夜干活能量消耗完有点饿。
他从冰箱里抱了半边西瓜窝在客厅沙发用勺子舀着吃。
想到白天舒心姐提到桑榆，他拿出手机点开了虎鱼APP。
“哥哥们，一个飞机进群，群内有你们想看的福利喔~”
“一个火箭进VIP群，里边有你们想玩的福利喔~”
“哥哥们快送起来吧。”
“什么鬼？”曹斌连连皱眉。
原来刚刚进来的闪屏推荐，他手滑点了进来。
虎鱼的深夜传统，一群颜值区的奶牛夹子在这擦边卖弄。
小红粉灯。
就是菜市场卖肉的和小房间卖肉的都用的那种灯。
衣着暴露劲歌热舞掂那四两肉。
深夜鼓动老哥们送礼物进群。
这时飘过一条弹幕：“我喜欢健身，主播帮我消耗了很多蛋白质卡路里，一直想送个飞机感谢你，但我还是个穷学生没什么钱所以只能打给你了，希望主播别介意！”
果然，骚老哥们都是人才。
面对如此有梗的颜色弹幕这位女主播不但不生气，反而娇滴滴：“好的呀，魅儿谢谢哥哥的飞机呢。”
她甚至故意张开了嘴，不停在摄像头前抛媚眼。
尊严？
人家吃的就是这碗饭，镜头面前她在乎个屁的尊严。
“妈的真带劲儿！”
那位水友又发了一条弹幕，然后还真送了个飞机（虎鱼礼物，价值100华夏币）。
“谢谢‘隔着网线让我怀孕’哥哥的大飞机，谢谢怀孕哥，嗯mua，来吧怀孕哥，请尽情宠爱魅儿吧。”
女主播捂着胸口感谢礼物，隔空飞吻。
那哥们直接上头，又是两发火箭送了出来。（虎鱼礼物，一发火箭500华夏币。）
这名叫魅儿的女主播嘴都笑咧了。
“谢谢怀孕哥的两发大火箭，谢谢怀孕哥！怀孕哥大气！嗯mua~”
“魅儿后台私信你了，加魅儿微信除了能进VIP群还有特别惊喜喔怀孕哥。”
水友满屏骚弹幕：出货了！出货了！这下出大货了！
“魅儿真会玩！”
“主播牛哔！”
看的曹斌一脸无语。
‘富哥们’的钱是真好骗啊，你又不是跟我一样有系统返利，有这钱现实里干点什么不好。
索然无味，曹斌立刻退了出去。
超皇号没有隐身，进房间有特效提醒，女主播发现了曹斌的踪迹。
这个魅儿顿时两眼放光。
超皇！
深夜看颜值区的超皇不是没有，可人家一般都是隐身白嫖，像这种明目张胆进来的还真不多见。
一年到胯骨肘子扭断了也不见得能碰上一个。
而且看到名字后这个女主播更兴奋了。
阿瞒？
这…难道就是上个月那个给一个卖烧烤唱歌的小女主播刷了一百万的土豪？
对！
肯定是他！
常年混迹在这个圈子的老油条，谁是割韭菜拱火的公会号，谁是真土豪她们心里门清。
阿瞒这个名字已经在虎鱼各个区流传了一个月，经过内部人员多方验证。
保真鱼翅，真土豪无疑！
金主爸爸，这是干爹啊！
管他长什么样，有钱就行，要是能给我刷一百万……
这个魅儿腿都软了，娇滴滴道：“超皇阿瞒哥哥，要不要送一发火箭恰个微信？你想要的魅儿我都有喔~”
可惜曹斌早就退了出去。
这个魅儿不甘心，马上给曹斌发私信，谁知对方限制私信等级120级，她一个只进不出的4级白皮根本发不过去。
可恶。
“哥哥们，能帮我找找这位阿瞒哥哥么？谁要是能让他在咱们直播间出货，魅儿面给给你们看玉足喔~”
“嚄！”
找人的动力这不就来了么！
另一边。
曹斌已经在桑榆的直播间。
屏幕前，桑榆还是曹斌初见她时的模样。
单马尾，粉头巾，雪白的衬衣和出摊尚未取下的围裙。
纯粹白皙的怜儿素颜清丽，一眼白月光。
是那种能惊艳你整个青春期的纯粹美丽。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她满脸疲惫。
烧烤摊生意不好所以她早早的收拾好东西，搬条小凳坐在镜头前为大家唱歌。
直播间有一千多人，弹幕却很少。
大家都在安静的听歌享受。
哪怕曹斌的超皇特效进门也无人在意，和那个所谓魅儿的直播间形成鲜明对比。
一首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
低吟浅唱，声音悦耳但唱腔略显哀伤。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和她的脸蛋一样美丽纯粹。
像绝壁上盛放的雪莲，清冷中透着坚韧。
一曲毕，直播间走了一波小礼物。
桑榆起身鞠躬：“谢谢！大家能来听我唱歌就已经很感激了，礼物什么的真的不用。”
自从月中把礼物的分成还给曹斌后，她对送礼物这件事就变得排斥。
一开始她确实想靠这个挣钱，但后来才发现，那种一首歌唱完或者有人见自己长得漂亮就立马有大额打赏的感觉很好。
她觉得自己的付出不值那些礼物钱，哪怕拿在手里也远不如自己支棱烧烤摊一串一串挣来的钱花的踏实。
即便她现在真的非常缺钱。
肯定有人觉得她矫情，但她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本心而已。
她现在已经没打算靠直播挣钱，收摊后的日常直播只为了彼此陪伴，缓释因为生活压力带来的郁闷心情。
收摊后给水友们唱唱歌，和她们聊聊天，更像是一种双向的救赎。
毕竟，隐形的情绪价值也很宝贵。
“沫沫，你怎么那么傻呀，大额打赏都关闭了，你看看其余那些女主播，哪个不收礼物！”
“别这么说，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别人收礼物那是他们应得的呀，而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大家的陪伴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桑榆温柔浅笑，眉眼间的阴郁忽然遣散不少：“过好自己，咱不和别人比。”
“哇！沫沫你真好，我哭死！抱抱集美！”
曹斌感慨。
明明身处阴沟，却仍愿仰望星空。
这么好的姑娘，除了我曹阿瞒还有谁配得上！
就在直播间一片脉脉温情时，一个人的忽然出现破坏了这份和谐。
‘隔着网线让我怀孕’：“超皇姥爷原来在这里啊！”
“呦，难怪，这主播长得好看！多少礼物发写真啊？”
“？？？？？”
原本温馨的直播间满屏的问号，有暴躁老哥直接怼：“谁特么没穿裤子把这种傻叉露出来了。滚！想看写真回去找你妈，别破坏这里干净的气氛！”
并不是所有听歌的水友都好相与，只不过是因为桑榆让他们变得安静。
“他妈嘴巴给老子放赶紧点，装什么白莲花。”怀孕哥暴躁。
没错，正是之前那个魅儿直播间的怀孕哥。
刚刷完几个火箭，消费完这会正飘呢。
“音乐区，这个点不睡觉谁特么听你唱歌？主播想干什么心里没数么？都当婊子了还立你妈的牌坊，真以为自己是盛世白莲？“
“直接点，几个火箭加微信发写真？哥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