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嗤啦。”
只两刀,两个卫兵便捂着脖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见杨昭已经跑远,正要上马,燕玲屈身,飞速将双刀插入鞋口,拽出P92在手中转了两圈,朝着杨昭便是两枪。
“砰砰!”
“哎哟!”
杨昭惨叫一声,双腿一软,栽倒在地。
这时,张浩也跑到近前,看了一眼双腿中弹,瘫倒在地上呻吟的杨昭,淡淡一笑,冲燕玲道:
“小妹,借你的刀用用。”
燕玲点头,收回P92,将刀从鞋口抽出,递给了张浩。
“大胆张浩!居然敢以下犯上,你!你这是要造反吗!”
看到张浩持刀朝自己走来,杨昭强忍着剧痛,坐起身来怒喝道。
张浩没有回话,而是径直来到杨昭身前,揪住了他的发箍往后一拽。
杨昭吃痛,整个头颅便不自觉高高扬了起来。
“张浩!张浩!本官待你不薄,你可曾忘了,本官还……噗嗤……”
喉管断裂,话到一半,杨昭便捂着脖子,抽搐起来。
“特么的,铁蛋!铁蛋!”
张浩见有点结实,实在费力,便抽出刀,起身高喊起来。
“大哥!”
程铁蛋刚将一个兵丁砍死,见张浩喊他,便拎着板斧迎了过来。
“把他头砍下来,我有用。”
张浩将刀丢给燕玲,冲程铁蛋道。
程铁蛋点点头,上来就是一斧。
张浩刚将杨昭的头颅拎起,便见陈三跑了过来,边跑便喊道:
“侯爷,帐中还有个将军,该如何处置?”
张浩一愣,随即将杨昭的头颅丢给程铁蛋,带着众人冲入了帐中。
“将军!”
早已将尉迟载包围的千牛卫兵见张浩过来,纷纷行礼。
尉迟载早已被吓得瘫软在地,他很想跑,但双腿却怎么也用不上劲。
只得斜靠在桌边,一脸恐惧的盯着张浩,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浩随手抽出身旁一个卫兵的佩剑,朝尉迟载缓缓走去。
“将军!他尿了。”
正在这时,一个卫兵突然喊道。
张浩一愣,随即朝尉迟载裤裆看去。
只见尉迟载瘫坐在地上,双腿之间,一摊液体缓缓流出,一股骚臭味随即传来。
卧槽!
张浩捂住鼻子,一脸幽怨道:
“你好歹也是上都的大将军,朝廷的二品大员,丢不丢人?就不能控制一下?”
“啊!……嗯,本将……不是,我,小的也不想啊,可,可不听使唤啊,张浩,……张将军饶命啊!”
尉迟载抖如筛糠,哆哆嗦嗦回复道。
“你个没用的废物,杀你本将军都怕脏了自己的手。”
张浩摇了摇头,将佩剑丢给卫兵,出了大帐,见整个行营都被控制,于是对陈三道:
“你带队将这里收拾一下,其余人跟我走。”
“遵令!”
随着陈三拱手,张浩带着燕玲、程铁蛋一众,提着杨昭的人头,径直朝太子李浚的住所奔去。
李浚看到杨昭的人头,安奈不住心中的喜悦,不禁赞道:
“贤弟果然厉害,这么快就搞定了,不愧是……”
“大哥,现在不是夸人的时候,我们得抓紧时间。”
每当李浚说完,张浩急忙道。
李浚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命人将杨昭的人头用长枪高高举起,浩浩荡荡朝皇帝的行宫奔去。
曹家旺正在行宫外面巡逻,见到来势汹汹的部队,领头的还高举着一个人头,顿时大惊。
急忙抽出长刀,与众金吾卫做出一副防御的姿态,高声喊道:
“什么人!此乃陛下行宫,还不赶快退下!”
“杨昭造反!已被本宫诛杀,金吾卫赶快退下,本宫要面见父皇!”
李浚走在前面,高喝道。
曹家旺一愣,这尼玛太子要造反不成?
自己身为金吾卫,若就这么放这些人带兵器过去面见圣上,那自己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可来人是太子啊,自己惹不起啊……
太子不是被皇帝给幽禁了吗?怎么突然带兵冲了过来?难道太子要造反不成!
“金吾卫听令,有敢上前者,格杀勿论!”
想到这里,曹家旺紧握长刀,冲身后高喝道。
张浩见领头的人是曹家旺,顿时想到了自己刚入宫报到时与这货发生的摩擦,随即朝燕玲使了个眼色。
燕玲会意,抽出P92对准曹家旺就是两枪。
因为正值夜深,加上P92装了消音器,众人都还没看清楚什么情况,曹家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浚也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这就干掉了?
见金吾将军倒地,众人都没了注意,一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来不及多想,李浚上前一步,高举太子令牌道:
“大夏太子在此,不想死的,都给本宫让开!”
还是太子的身份好使,站在前面的几个金吾卫手一哆嗦,将兵器丢到了地上。
有前面的人开头,后面的队伍瞬间没了战意,一个个都将武器扔在地上,让开了道路。
行宫之中,杨真真正在对皇帝告张浩的御状,她是铁了心要将张浩给宰了,一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皇帝一时也犯了难,现在这个情况,处置千牛将军,那不是逼着人家造反吗?
自己可不能犯浑。
见皇帝居然犹豫,杨真真俏脸一沉,掩面抽泣道:
“陛下!臣妾被张浩如此欺负,难道陛下都不肯为臣妾做主吗?那臣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臣妾死了算了,呜呜呜呜。”
“哎!爱妃,如今我们还在逃亡的路上,等到了成都府,稳定局势,朕一定杀了张浩,为爱妃解气便是。”
见杨真真哭泣,皇帝心疼无比,急忙安慰道。
杨真真闻言一喜,急忙擦了擦眼泪,依偎在皇帝怀中,温声道:
“还是陛下最心疼臣妾,既然如此,就让张浩再多活几日吧。”
“启禀圣上,太子殿下求见!”
正在这时,老太监突然走了进来,拱手拜道。
皇帝一愣,太子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难道是来劝朕北上不成?
“陛下,李浚是个死脑筋,定是要劝我们退到朔方,整兵反击,西北苦寒,臣妾可去不得啊!”
杨真真躺在皇帝怀中,搂着皇帝的腰撒娇道。
皇帝摸着杨真真的秀发,笑着点了点头。
别说自己娇嫩的爱妃受不了西北的苦寒了,自己也不想到那里受罪。
不过已经到了这番田地,若太子急于报国,让他自己去朔方整兵与康扎山决战倒也可行。
等叛乱平定了,自己再带着爱妃返回上都,岂不是美事一桩。
到时候即使太子拥兵自重,大不了把杨昭给砍了,以谢天下,只要不影响自己与自己的爱妃享乐就行。
自己已经这般岁数了,还有多少年可活,天下迟早还不得交给儿子打理,和他较什么劲啊。
想到这里,皇帝转头冲老太监道:
“宣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