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府?
张浩一愣,那特么不是太子府么?
想到早朝的时候,李浚说要请自己吃酒解释美仙院的事情,加上他在朝中喊皇帝父皇。
难道这个李浚不仅仅是皇子,还特么是太子!?
太子请喝酒,得去。
现在大家都还没回来,急也不在这一时,张浩想了想,冲燕玲道:
“大哥有事得去趟肃王府,你留在家里,等沈通、高良才和铁蛋回来,告诉他们尽快与商家结清货款,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回荣成。”
“大哥,可是……”
燕玲刚要说什么,却听张浩继续道:
“对了,等特战队员们回来,告诉他们,金吾卫不用做了,让他们也准备准备。”
说完,张浩便离开了院子,朝肃王府奔去。
能在朝堂看到张浩,李浚也很意外。
在美仙院的时候,张浩还是个小小的中郎将,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就成了羽林千牛将军。
能升职这么快的人,除了朝中的勋贵子弟,像他张浩这种没有背景的人,确实不多。
命人查了一下张浩的履历之后,李浚便更有兴趣了。
如今张浩在宫中已经小有权力,若能为自己所用,定能为了扳倒自己的最大政敌杨昭,再添一个筹码。
张浩跟着小厮的指引,一路来到肃王府后花园,见到桌前所坐之人,正是太子李浚。
急忙上前跪拜道:
“卑职张浩,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
“嗨!贤弟不必客气,快快请起。”
张浩话还没说完,李浚上前一把将张浩给扶了起来,笑道:
“美仙院一别,为兄甚是思念,今日终于有机会再次相见,来,贤弟快坐下于大哥喝一杯。”
见李浚如此客气,完全没有太子的架子,张浩便不再拘谨,坐下之后,端起酒杯道:
“大哥,小弟敬你一杯。”
李浚点点头,端起酒杯道:
“贤弟,干!”
随着杯酒下肚,李浚夹了口菜,边嚼边道:
“原来贤弟竟然是荣成剿贼英雄张浩,大哥真是惭愧,今日方才得知。”
没等张浩说话,李浚继续道:
“你可知大夏前任宰相陈子明为何入狱?”
张浩眼珠一转,摸了摸鼻子,低声回道:
“这些都是朝中的事情,小弟一介武夫,哪里晓得。”
虽然张浩知道陈子明是因为私募乡勇得罪了皇帝,但出于谨慎,并没有实话实说。
先前李浚为了见宋师师,居然对自己隐瞒身份,谁知道这次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李浚似乎看出了张浩的芥蒂,淡淡一笑,道:
“大哥身为大夏太子,实在不宜在美仙院表露身份,谎称邠王府公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贤弟莫怪。”
也对,堂堂大夏太子,未来的九五至尊,怎么能逛窑子,李浚这么一说,张浩也明白过来。
像这种身份的人,确实会有很多不便。
“实不相瞒,知道大哥不是邠王府的公子,当时小弟确实难过,不过今日知道大哥是当朝太子之后,小弟也就理解大哥的苦衷了。”
张浩如实道。
李浚点点头,道:
“贤弟能理解大哥的难处,我心甚慰,陈子明入狱,表面是因为在荣成私募乡勇,实则另有隐情。”
要拉拢队伍,扩大势力,最重要的便是以诚相待,李浚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能混到皇城当官的,个个都是人精,和他们玩心眼子,只会换来一群阳奉阴违的人。
所以,李浚打定主意,要与张浩交心。
“哦?愿闻其详。”
张浩眼前一亮,认真回道。
陈子明案子的实情,张浩十分感兴趣,原因无他,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
“朝廷派系之争,自古有之,相信贤弟懂的。”
李浚继续道:
“陈子明是我的得力助手,可惜遭杨昭暗算,如今杨家大权在握,把持朝政,大有架空父皇的架势,可父皇对杨真真甚是溺爱,我虽内心万分焦急,可一时又没有什么好的对策,实在痛苦。”
“杨昭确实是个祸国殃民的奸臣,上次与我们一同在美仙院的那位沈通老弟,一家都是被杨昭所害,险些丧命,前些时日还仗着权势,强行索要了小弟的独家秘方,实在可恨。”
张浩附和道。
见张浩也十分痛恨杨昭,李浚更加高兴了。
“来,贤弟,喝酒。”
李浚举起酒杯道。
张浩见状,端起酒杯回敬,两人一饮而尽。
“哈!如今康扎山弃守国门,汇聚边关三镇之兵,滚滚而来,见江山将乱,大哥悲愤交加,我欲请战,不知贤弟在殿外听到没有,那个杨昭居然……”
李浚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中嚼了几口,继续道:
“那个杨昭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跟父皇说,康扎山只是自己想造反,下面的士卒都是大夏士兵,不会跟着他瞎闹的,用不了几天,士兵自会将康扎山的头颅送到上都。”
张浩因为离开的早,后面朝中的事情,他并不知道。
听李浚这么说,张浩也觉这个杨昭确实有些可笑。
李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苦笑一声,继续道:
“我听了都觉可笑,康扎山是什么人,那可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从一个放牛娃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没点实力,不准备妥当,怎么可能举兵造反,他杨昭身为大夏宰相,居然在朝堂之上,说出如此可笑之言,怕是三岁小儿,都不可能这么天真吧。”
说到这里,李浚突然痛哭起来,搞得张浩一时都不知道如何才好。
只得端起酒杯,劝慰道:
“大哥身为大夏太子,如今的痛苦和压力自然非常人可比,可小弟相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能战胜反贼,还大夏一个太平盛世的。”
李浚眼神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无奈道:
“宰相如此,大夏还有的救,可惜父皇居然觉得杨昭此言有理,驳回了我的出兵请求,遇反贼不剿,而是将期望放在了反贼自己的内乱上,我能说什么?如今父皇怎会如此昏庸,完全不像儿时那位明君。”
回想当年,父皇何等勤政英明,一手造就了大夏的无上辉煌,可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了呢?
皇帝以前怎么样张浩不知道,可如今这样,确实有点过于昏庸了。
可与太子不同,自己只是个千牛将军,说不好听的,就是个给皇帝开车的司机,外加保镖而已,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正在张浩感叹的时候,李浚目光一凝,突然道:
“贤弟,人生在世,可愿与大哥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