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通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淡淡道:
“大哥放心,小弟没有那么脆弱,有您这句话,小弟已经心满意足了。”
张浩虽是大夏男伯,宫中的金吾中郎将,可自己家人的案子,可是与皇宫有关。
况且这件事情是京兆府牧负责审理的,且不说京兆府牧任凉官居从二品,可是比张浩高了好几级。
而且家人明显是被冤枉的,任凉这么判,那肯定是上面早有授意,张浩即便再厉害,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搞不好还得把自己给搭进去。
沈通知道这一点,更加确信张浩绝对是世间少有的重情重义之人。
可如今这种情况,自己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再去帮大哥做生意,这样一想,沈通更觉对不起张浩了。
“大哥,这件事您还是别插手了,宫中刺客的案子,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掺和得了的。”
沈通道。
张浩并没有回话,而是在想如何才能安稳的将沈通家人给捞出来。
除了李浚,张浩第二个想到的便是杨真真。
如果靠自己出卖色相,获得杨真真的同情,那事情办起来肯定比李浚更加轻松。
可如今杨真真卧病在床,还未痊愈,这时候过去求她这种事情肯定不合适。
但若等到杨真真痊愈之后,只怕沈通家眷早已人头落地了。
求熟人这条路走不通,剩下的便是劫牢了。
若走到劫牢这一步,成功之后,必须让沈通带着家人离开上都。
自己的老巢牛青山倒是个不错的地方,有20米高墙阻隔,位置偏僻,朝廷鞭长莫及。
隐姓埋名藏匿其中,感觉问题不大。
若得到沈家这种商场老油条的帮助,自己在大夏的生意,也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晚上,等特战队下班回家后,张浩将燕玲独自喊到房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哥放心,今晚小妹便去探查一下大牢的地形,保证将沈兄的家人给平安带出来。”
听了张浩的话,燕玲一拍胸脯,自信的回道。
卧槽!
每次与燕玲在一起,不管说什么,她总是这么拍自己的胸脯,里面不痛的吗?
张浩看着燕玲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脑袋一抽,开起了小差。
到了后半夜,燕玲换上一身夜行紧身黑衣,加装了消音器的P92跨在腰间,疯狗战术突击刀插在鞋口,与张浩道别后,身子一飘,上了高墙。
“哎!在自己家里就上墙的么?前面明明有大门的好吧。”
看着燕玲身轻如燕的离去,张浩一边感叹,一边不住的吐槽。
他哪里懂得,燕玲这叫考虑周全,万一被人发现,燕玲脱身后,官府也很难找到燕玲的出处。
虽然张浩知道燕玲的本事,但还是有点不放心,思虑再三,张家大少独自爬上屋顶,掏出无人机,在天空一路跟着燕玲朝京兆府大牢飞去。
以前张浩只是知道燕玲厉害,可这一飞,才知道燕玲远比自己想象的敏捷的多。
手机屏幕中,燕玲在屋顶上如履平地,一刻钟功夫,便来到了京兆府大牢的外围。
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燕玲脚尖一用力,便上了大牢的外墙。
猫了一会,搞清了巡逻兵的规律之后,在一个空档,飞身进入内院,沿着墙根,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天牢。
看的屋顶的张浩直呼卧槽。
也就是云台界面不像抖音,没有点赞按钮,不然张浩说什么也得给燕玲点个赞,刷几架【私人飞机】什么的。
这尼玛要是给燕玲妹妹开个直播,就这身法,那还不得火遍全网。
燕玲进入大牢内部之后,天上的无人机便失去了她的视野。
张浩没办法,只得控制着飞机,围着天牢查看起来。
虽然心知恐龙特战队靠着冲锋枪,在这种冷兵器时代执行这种特殊任务问题不大。
可小心使得万年船,自己的精英部队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借着月光,张浩在每一个有可能成为突破口的相对薄弱区域,都仔细的拍了照片,以备后续计划执行时作为参考。
半个时辰之后,燕玲摸了出来,在无人机的注视下,回到家中。
“大哥,小妹都摸清楚了,大牢的守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森严,只要在合适位置,炸开缺口,一定能在守军反应过来之前,将人带出。”
燕玲脱下面罩,一脸欣喜道。
大牢这种地方,主要防止的是内部的犯人逃狱,对于外部攻入,并没有太过严格。
毕竟劫牢这种事情,那可是几十年难得遇见一次的,时间久了,对于这方面的建设,便会慢慢懈怠。
毕竟随着不断更换领导,新来的人根本没有遇到过劫牢这种事情。
加上大夏政治腐败,久而久之,便成了闲职。
即使这样,张浩还是将劫牢的优先级放到最后,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他可不想站在朝廷的对立面。
吩咐特战队继续研究好各方面细节之后,张浩独自来到房中,开始思索如何与京兆府牧攀关系的事情。
一边想着,一边打开手机,为明日的京兆府衙之行,做足准备。
第二天一早,张浩带着燕玲,换上便服,便朝京兆府衙奔去。
“大人,金吾卫中郎将张浩求见。”
府衙官廨,府牧任凉正在查阅卷宗,门口的小厮进门道。
任凉一愣,金吾卫中郎将?
自己好像和这个张浩没有什么往来吧。
不过想到先前金吾卫大将军尉迟载奉贵妃娘娘之命送来的几个宫中要犯,需要自己配合处置。
难道事情有变,尉迟将军派人来通知本官不成?
想到这里,任凉捋了捋胡须道:
“让他进来吧。”
“诺。”
功夫不大,张浩与燕玲被小厮领着进到府衙之中。
在宫中入职这么久,张浩对大夏的官员品级有了十分详细的了解,知道自己的官职比这个任凉小了许多。
“卑职张浩,见过府牧大人。”
张浩行礼道。
任凉没有抬头,直接点了点头,眼神继续盯着桌上的卷宗,沉声道:
“张中郎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若此时再去攀关系,等到混熟了之后,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而且人家二品大员,凭什么与一个小小的中郎将结交。
不如直接提出诉求,让对方开条件,谈得成就谈,谈不成直接劫牢即可。
“实不相瞒,卑职前来,是为了前番宫中刺客的案子。”
张浩开门见山。
听闻此言,任凉暗暗点头,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任凉放下卷宗,抬头朝张浩看去,正要说话。
可看到张浩腰间悬挂的那个玉佩,让任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