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浩,不好了!”
正在张浩和宋可心开心的时候,张里长跑了过来。
张浩见状一愣,随即说道:
“老里长,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丫丫那孩子,突然说肚子疼,现在正捂着肚子在家里躺着呢,据他娘焦氏说,好像是误食了你那秘方的原因。”
张浩内心一惊,除草剂这玩意剧毒,不能喝啊!
虽然现代除草剂先前吃过百草枯的大亏,现在的毒性已经弱了不少。
但是喝多了也是必死无疑啊!
自己也是思虑不周,居然忘了和这些人说这玩意儿不能吃的。
不敢多想,张浩跟着张里长,快步朝焦氏家中跑去。
宋可心在一旁听的也是一阵惊恐,便跟了过去。
来到院内,焦氏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哎呀我的老天呀,这可怎么办啊!我苦命的丫丫啊……”
张自强是丫丫的哥哥,在县城一家首饰店做掌柜。
自从张自强父亲死后,这个家一直由张自强撑着。
因为张自强的待遇还算不错,他们家在村子里也算是富裕家庭。
听说张浩有除草的秘方,焦氏懒得打理田中杂草,便报了名买了秘方在家排队。
焦氏分到秘方后,便放到家里,装上一兜瓜子,去村口老槐树下唠嗑去了。
丫丫见娘亲带回来一些颜色鲜艳的液体,以为是好吃的东西。
便好奇的舔了一口,但却不知道这液体虽然看起来好看,入口后却异常苦涩。
丫丫嘴里难受,便哭着出门去找娘亲。
听到丫丫误服了秘方,焦氏不知道这秘方有毒,也没太在意。
直到丫丫捂着肚子哭闹,焦氏看着脸色煞白的丫丫这才慌了神。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的焦氏,便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张自强刚好从城里忙完回来。
问明情况后一边吩咐自己堂弟去城中请郎中,一边将事情告知了张里长。
见张里长带着张浩过来,张自强冲张浩怒喝道:
“你这秘方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家妹误服了会脸色蜡白,肚子剧痛?莫非是毒药?”
张浩见状不敢怠慢,急忙说道: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
张浩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宋可心回家将香皂拿来。
“哦?你有办法医治?请浩兄无论如何都要将家妹治好。”
张自强见张浩有办法,态度立刻温和了许多。
“快多打些水来!”
随着张浩的反复,张自强不敢怠慢,立即去厨房端了满满一盆清水。
宋可心也将香皂拿了过来。
张浩没有犹豫,立即将香皂放入盆中,化了一盆香皂水,盛了一碗递给张自强沉声说道:
“快给丫丫喝了!”
张自强一愣,立即接过碗,递给丫丫温声说道:
“丫丫,这是张浩哥哥给你熬的药,喝了肚子就不痛了,快喝吧。”
丫丫只是一直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没有吱声。
“她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能自己饮得?快给他灌进去!”
张浩厉声喝道!
张自强犯了难,他是个读书人,平日里做的也都是记账算数的事情。
哪里知道如何给人灌药!
张浩见状一把夺过碗,丢下一句“我来!”,便强行扶起丫丫。
扶起头用手死死捏住了丫丫的鼻子。
功夫不大,丫丫出不来气,嘴巴便不自觉的张了开来。
张浩见状,立马端起碗塞入丫丫口中,倒了起来!
咕噜咕噜,见丫丫吞了几口,张浩将碗移开,给她出一口气。
随着丫丫大口大口喘了几口气,张浩再次灌了起来。
一连几次,丫丫终于承受不住,一边疯狂咳嗽,一边“哇”的一声,吐了张浩一身!
吐了就好。
张浩不敢怠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时间。
重新盛了一碗继续灌了起来。
“张浩!你干什么!”
张自强见丫丫痛苦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便冲张浩吼了起来。
“不想你妹死就给我闭嘴!我这是在救她。”
张浩头也不回,淡淡丢下一句之后便继续灌了起来。
就这样,丫丫一边吐,张浩一边灌,一大盆香皂水慢慢的见了底。
众人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还有这样救人的?”
“你懂什么!你行你上!”
虽然大家议论纷纷,但却也没人上前阻止。
毕竟这可是一条人命,自己没办法救,还阻止别人救的话,如果丫丫真死了怪谁?
待一盆香皂水灌完,张浩全身早已湿透。
看着丫丫苍白的小脸逐渐恢复了血色,张浩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抢救及时,丫丫也只是舔了一点,喝的并不多。
张浩慢慢放下丫丫,并用被子帮他盖好。
“丫丫的危险期已经过去了,现在只需好好睡上一觉,很快就可痊愈了。”
张自强见妹妹脸色开始泛红,表情也没之前那么痛苦了,内心一喜急忙拱手:
“多谢张浩兄及时搭救。”
焦氏见状却不乐意了,站起身来指着张浩的鼻子骂道:
“好你个张浩,你安的什么心啊,你居然给我们毒药往庄稼上喷洒。”
不等张浩解释,旁边一个汉子说道:
“张浩,原来你这秘方是毒药!那我的庄稼已经喷洒过了,所产的粮食岂不是不能吃了!”
“大家放心,我这秘方虽直接服用有危险,但喷洒过的庄稼是不影响的,所产的粮食也完全可以食用。”
张浩极力解释着。
“你说能食用就能食用了?如果大家吃了那粮食中毒了谁又能负责?”
“对对对,我看这秘方虽然除草有奇效,但是有剧毒的话,我们还是不要使用为好!”
听了这话,不少人觉得有道理,这秘方虽然省事,但是后患无穷,还是老老实实手动除草来的放心。
“大家放心,我张浩以人格担保,那粮食绝对可以食用,如若大家不信,还没喷洒的,我张浩愿意原价退款。已经喷洒过的,担心粮食有毒的,待丰收之后,我可以以市场粮价全部回收。”
听了这话,不少人的心才放了下来。
“张浩,你自己说的啊,喷洒了你的农药,到时候我们的粮食你可得回收,不许抵赖!”
“我张浩说话一向算话,老里长可以做个见证。”
老里长见状立即拱手道:
“乡亲们放心,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浩不会抵赖的,他也低不了这个赖。”
听了老里长的话,众人这才没了怨言。
“大家请一定记住,这秘方不可食用,喷洒完后一定要将身子和手清洗干净,秘方也要藏好,以免小孩子误食。”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急忙回家藏起药来。
焦氏却不乐意了,继续说道:
“张浩,我家丫丫都是因为服了你这秘方才病倒的,虽然你能给治好,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哟呵,这明显是想趁机敲诈我啊。
对于这种人,张浩从来不会服软。
“我这秘方是用来除草的,你自己不看好自家女儿,如今我好心帮你,你还来怪我?”
“如若你家孩子误服了老鼠药,你是否还得去怪那卖药之人?”
张里长见状也上来打圆场:
“大家不要争辩了,既然如今丫丫依然无事,大家各退一步,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见老里长这么说,张自强也觉得大家都是乡亲,况且张浩第一时间过来抢救丫丫,这才使丫丫转危为安。
“不行,你得赔钱!不然我去报官,告你投毒!”
焦氏依然不依不饶。
“好啊!那你去告啊!我倒要看看县令大人是会判我投毒,还是判你诬陷。”
张浩自从穿越到这里,也搜了不少关于大夏国的律令。
这事情放到后世,自然张浩要付一些没有事先提醒之罪。
但是在这古代,貌似除非故意投毒,不然以治病等其它行为售卖有毒之物的,卖家是无罪的。
听到张浩这么说,焦氏内心一紧,小声对张自强问道:
“儿啊,如果诬陷别人,会有什么惩罚?”
张自强如实回道:
“娘亲,按大夏国律法,诬陷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判割舌之罪。”
一听到要割舌头,焦氏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即改口,笑呵呵说道:
“哎呀,你看我也是在气头上,算了算了,既然丫丫无事,那这事情就算两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