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他带着父母、老婆女儿还有家里那条不怎么听话的狗子,开着车来到自然公园支起帐篷、烧烤架子。,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烧烤,笑着、闹着。
吃完烧烤,王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树下。王休靠着树,双手枕在脑后,享受着午间吹过额头的微风,非常舒服。看着不远处和狗子玩耍的孩子,王休的嘴角不知不觉的微微翘起,这是一种非常幸福的感觉。
突然,远处的孩子大声惊叫,哭声惨烈。王休大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立即起身,可是忽然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怎么也站不起来,眼睛也变得模糊,他想叫喊,发现自己无法出声。
王休拼命挣扎,却一动也不能动,王休绝望了,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内心狂吼哭喊。
忽地乌云翻滚,天色变暗,接着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泻而下,瞬间就把王休淋了个全身透。
猛的从床上坐起,王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泪珠哗啦啦的流淌,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
王休下了床,推开房门,外面天还黑着,只有微微的月光洒在地面。
王休走出房门,微风一吹,有点冷,这才发现全身已被汗水打湿。
抬头望了一下月亮,王休忽然想起一首诗,轻轻开口念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长长的叹了口气,王休心中感慨万千,不知那个时空的亲人是不是也在抬头看月亮呢?
王休打着哈欠,喝了一口稀粥,头脑昏沉。对面坐着秦玉,也就是陈玉。
好久没有看到这个家伙了,咬了一口胡饼,王休含含糊糊的问道:“秦兄,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陈玉讪讪一笑:“最近被我家老爷子禁足了,嘿嘿,听说你最近很出风头啊。”
“切,啥风头,我只想咸鱼,谁爱出谁出。"
陈玉笑了,指着王休说道:“我就喜欢你这种慵懒的性子,荣辱不惊,看淡一切,名利对你来仿佛说不值一提。不过咸鱼是什么鬼?”
王休很是不屑,连咸鱼都不知道,还和我说看淡一切,嘛玩意。懒得理你。
“那就叫功名利禄与我犹如浮云,不会说就别说。切,你来找我干什么?”
陈玉马上露出一副难堪的脸色,唯唯诺诺的说:“那啥,嘿嘿,我就是想......那啥。”
王休有点不耐烦,想早点打发了陈玉,一会儿还得补个回笼觉。于是很不耐烦的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磨磨唧唧的。那啥是啥?”
陈玉小脸一红,傻笑一声开口道:“本来我还在禁足,昨儿个我老爹说,要是能找你要几套你家的桌椅,还有几坛子将军烈,就放过我。所以,嘿嘿,就来求兄弟你啦。”
王休冷哼一声说道:“我就知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感情是上门打秋风来了。”
陈玉笑得更尴尬了,双手不停的在腿上摩擦。王休瞅他那模样觉得有点好笑,就问道:“你又怎么气着你家大人了,三天两头的不是挨揍就是禁足的。”
陈玉哀叹一声,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上次我带着几个人来你家抢.....阿不对,是搬东西,谁知你小子跑了。
我心中郁闷,第二日偷偷去醉红楼玩耍,喝的多了点,有点尿急,结果头昏眼花,跑到隔壁雅间里......当众......。说到这陈玉的声音放的很低很低。
”当众放了水。然后被人告到我家老爷子那,老爷子把我揍一顿,禁足了,还要求我每天抄一遍论语,他老人家每天都要检查。”
王休哈哈大笑,对着陈玉竖起大拇指,揶揄地说道:“大哥,你真是人才呐,哈哈,这是我最近听到最好的消息,哈哈。”
陈玉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个臭小子怎么还笑话我,还拿我当朋友吗?”
说完又很是不满的说道:“凭什么啊,这是要换成你,我家老爷子肯定会说你豪放不羁、颇有魏晋风骨,换成我就是不修德行、臭不要脸。”说到这陈玉都快哭了。
王休强忍着笑意,赶忙拍拍陈玉的头,安慰道:“乖,哥哥给你糖......桌椅三套,十坛将军烈,不哭哈。” 惹得陈玉一脸幽怨。
王旭虽然还不知道陈玉的具体身份,但是总感觉这个家伙身份肯定不一般,就算是不能交好,也不敢得罪,那点桌椅酒水又不值几个钱,给就给了。
送走满载而归的陈玉,王休大门一关,上床睡觉。
看着陈玉送来的两套桌椅,五坛子将军烈,皇帝陛下很高兴,自己留了一套,皇后那一套,将军烈全都藏在皇后那,嘿嘿。那个乐呀,殊不知太子打了卡张。
前几日,陈建民在与卢升、魏无忌议事的时候,时间长了点,觉得腿麻,就特别怀念飘香居的桌椅,于是就开口要求卢升的工部为自己打造几套,结果又被怼了。
“陛下,跪坐乃是古礼制,君子讲究修身。您说的桌椅臣也见过,可是臣认为那样坐着没有一点君子风范,成何体统。陛下乃是君,应当为天下表率,此事请陛下以后不要再提了。”
陈建民被噎了一下,心有不甘,转头望向魏无忌。
魏无忌似乎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开口道:“其实就算使用那种桌椅也无不可。”
陈建民大喜,咦!这老匹夫今日怎地开窍了。
谁知这老货又开口道:“不过嘛,陛下,臣也反对,原因有二。
这第一嘛,国库艰难啊陛下,应当能省则省。陛下一国之君,使用之物皆有法度,不可使用一般的材料,可是若按照法度打造器具,所花费铜钱甚巨,故臣反对。
其二,那样式的桌椅臣也曾经使用过,确实舒适,但圣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看着魏无忌那张说的唾沫横飞的大嘴,陈建民有种上去给他一拳的冲动。
“臣也怕陛下太过乐于享受,荒于朝政.......圣人云......,故臣请陛下为国家兴亡计,此事不可为。”
打造几张桌椅就能扯到国家兴亡的高度,陈建民也是服了。不得已,压下心中的不满与愤懑,只得开口道:“朕知错了,此事以后不再提。”
俩老货又一次面对皇帝取得胜利,高高兴兴的走了。陈建民一脚把面前的案几踢翻,一脸的嫌弃和郁闷。
陈建民心想:直接找王休要几套?不行,我一长辈找小辈要东西,拉不下这个脸,算了,以后再说吧。
正想着一个小太监送来太子抄写的论语,陈建民心中一动,对呀,太子,嘿嘿。朕要脸,可太子不需要啊,否则这太子要来干啥,嘿嘿。
太子:宝宝心里苦啊!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