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休这句话说的是铿锵有力,豪气干云。
“装......那啥的机会又来了,哎呀,我这人呀,太优秀,没办法。”王休嘿嘿笑着。
崔权一听,大喜过望,连忙站起来说道:
“好好好, 小公子爽快,请你放心,无论成败都必有重谢。哈哈哈,来人,请形捕头前来。
只听外面有人答应一声,不多时堂外走进一人,此人王休在堂审时见过,就站在仵作旁边,大概有个印象,只记得是个大高个。今日仔细一看,好嘛,果然是又高又壮,就是有点憨里憨气的,不过下盘稳固,一看便知是个有功夫在身的人。
形大川进来后立即施礼,粗声粗气的道:“形大川见过家主。”
“嗯!大川,这位就是王休王公子,快快见礼。”
形大川立即转过身抱拳施礼大声道:
“那啥,见过王公子,崔县令之前已经和俺交代了,这几日查案,就听王公子差遣,公子但凡有事,那啥,只管和俺说,俺是个笨人,好在有把子气力,抓个贼干个仗啥的没问题,嘿嘿嘿。”说完还边抠脑袋边嘿嘿傻笑。
王休一看乐了,这个形大川长得居然像前生时香港的一个明星大傻陈XX,笑起来更像,难道是大傻的祖先?
崔权介绍道:“大川本是我崔家家奴,我儿到泾阳县上任时,老夫就让他跟着来了。
你别看大川脑筋不好使,但是武艺没得说,等闲十个八个人无法近身,还天生神力,能扛能抬的。老夫本意是让他保护我儿崔敏,没成想我儿直接给大川放了良,还让他当上了泾阳县的捕头。”
王休点点头,走上前伸出手,本意是想装一下,拍拍形大川的肩膀,勉励一番,说声:好好干,朝廷和我不会亏待你的。
可忽然觉得自己站在人家面前就和小鸡崽子一样,想拍人家肩膀够的有些费劲儿,手都伸到半空了,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气氛忽然有些尴尬 。
出乎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形大川一脸谄笑,弯下腰,把肩膀送到了王休面前。
“咦!”没想到这个傻大个看着傻乎乎的,居然懂得察言观色,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出来的,怪不得能当捕头,牛!王休尬笑着拍拍形大川的肩膀,形大川也跟着嘿嘿贱笑。
走出县衙,绿萝几人都等在门外,见到王休出来,几人立即上前询问。王休把来因去脉和大家讲述一遍.
大伙好奇的看着形大川,形大川只是嘿嘿地朝众人笑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既然要查案,那少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呀。”绿萝问道。
“怎么做?当然是回客栈,好好吃一顿,再睡上两个时辰再说。”王休笑着当先离去。
“嗯......。”众人一脸不解,赶忙跟上王休。
客栈小院中,王休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形大川。
我去,太能吃了,都干了六碗饭了,看样子只吃了三、四分饱,这是人?王休心中咆哮,我都还没吃嘞。
"嘿嘿,俺天生气力大,吃的也多,家里养不活,这才把我卖进崔家,虽然是个下人,好歹能吃饱饭,王公子见笑,嘿嘿、见笑。”王休顿时觉得形大川笑的好奸滑好贱。
亥时,王休带着形大川、黄鼠狼二人来到县牢。
隔着牢门,张三看到有人进来,匍匐着爬过来大喊:“形捕头,我冤枉啊,我没有杀妻,呜呜呜,求求你,帮帮我,我是冤枉的。”
形大川大喝一声:“哭啥嘞,哭啥嘞,瞅看没,这位是王公子,是县令请来查案地,你要啥有啥冤情只管对王公子说,听见没。”
闻言张三马上对着王休连连磕头:“王公子,小人是冤枉的,求求您救救我。呜呜呜!我没有杀妻啊。”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牢房这味道实在难闻的要死,王休一直手捂着鼻子,感觉快要吐了,半天也没说话,又缓了一阵儿,才慢慢开口道:
"张三,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能不能出去,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当然如果你要是不愿意说,本公子也不会勉强,就当我没来过,你是死是活和我也没有半点关系。
你,明白吗?”
张三连忙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是是是,王公子只管问,小人一定实话实说,决计不敢有所隐瞒,更不敢胡说八道。”
“张三,现在只有我们四人,我问你的第一个问题也许你会很难为情,但请你相信,这个问题很关键,你一定要如实说来。”嗯,打个预防针先,免得他难以启齿。
“王公子您请问,如今小人已经落入这般境地,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王休点点头,看了一眼张三的裆部问道:“你,是不是不行?”
“啊这......,“”踌躇半天张三才一咬牙:“是的,小人在年少时,因与人打斗,伤了命根,”。
果然不出意料,王休心中暗暗点头。
“第二个问题,说说张氏的情况。”
“回王公子,十几年前小人原配因病亡故,就一直没有再娶,直到六年前.......”缓缓地张三陷入回忆当中。
当年张三年少丧父,继承了家中茶点铺子,生意不错,日子过的很是滋润。一次在去进货的路上,遇到到一位小娘子正被几个地痞流氓调戏,一时没忍住,挺身而出,与众地痞打斗,虽然赶走这帮混蛋,但却伤到了下体,失去了男人的尊严。
被救的女子感怀张三的救命之恩,不顾家中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嫁给了他,从此夫妻二人一起生活,一起经营着茶点铺子。女子非但没有嫌弃他反倒十分恩爱。
可是,好景不长,妻子本就体弱,在一次染上风寒后,撒手人寰。张三悲痛万分,整日郁郁寡欢,心中对亡妻一直思念,故而一直未再娶。
六年前一个冬天的早晨,张三打开门准备做生意,却看到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二人躺在门口的雪地中,已经奄奄一息。 善良的张三立即把人抱进房中,请了郎中,开方熬药,照顾了一天一夜,二人才醒转过来。
经过与老者交谈才知道,老者家中变故,只剩下爷孙两人相依为命。这次本来就是准备到泾阳县投奔亲戚,谁料亲戚一家不知何时搬离,寻找无果、盘缠用尽,最后被张三相救,
可是老者最终还是因年老体衰,药石无医撒手人寰,在临死的时候将孙女托付给张三,硬是让张三娶了这个小姑娘。张三知道自己问题,因此对这个续弦可以说是百依百顺,要啥买啥,就这样过了六年。
听完张三的讲述,王休思考了半天,继续问道:“第三个问题,案发清早,你打开门呼叫的时候第一看到人的是谁?“
张三肯定道:“是赵阿水,他是我家邻居,相邻不过一丈,那时天色还早,我冲到大街上呼叫,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他是第一个出现的,所以小人才央求他去报的官。“
“你好好想想,是你一喊,他就出现了,还是你喊了很多声他才出现;
还有,他出现的时候你面朝哪边?是不是一眼就看到了赵阿水。好好想,一定要想清楚再说。”
张三回忆良久,忽的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才喊了三声救命啊,赵阿水就出现了。”
“他是怎么出现的?”王休追问道。
“当时小人面朝大街,他从后面拍的我的肩膀,喊了一声三哥发生什么事情了。对,就是这样。小人可以确定。”
听罢王休笑着拍拍张三的肩膀道:“今天我就问到这里,希望你所说得一切都是真的,否则后果......你明白的。”说罢对着形大川使了个眼色,离开了县牢。
一出牢房,王休使劲吸了几口气,里面那味道实在是太酸爽了。
“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黄鼠狼打了个哈欠。
王休瞟了一眼形大川说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当然去睡觉。形捕头,拜拜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