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只有我和杨紫涵在场。”
“杨紫涵与他们是什么关系？”
“父女和姐妹。”
“这不就得了，他们又不是来看你的。”
“我明白了，不是单独接触我，可以假借看望女儿与姐姐的名义，所以他们不算违规。”
“没错，你看看，为了拉拢你，鬼派的人都想出这样的怪招了。”
“为啥要制订这么奇葩的规则？”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猜测是为了防止各派系为了争夺候选人而内斗。”
齐彬搓了搓手，问了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你都是从什么渠道了解到这些信息的？”
沈福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摆放在餐台上。
“你下载了这款APP，实名注册之后，就能看到了。”
沈福聪推荐的APP名称是“环球鬼神争霸赛”，标签内容显示的是游戏。
“这不是一款游戏吗？”
“对，普通人注册进去后，只能玩鬼神对战类的游戏，而你们鬼神界的人，在实名认证通过后，就能看到与赛事相关的所有资讯内容以及赛事规则。”
“在哪里可以下载到？”
“在所有手机应用商店里都能找到。”
“好的，我马上就去下载。”
齐彬掏出手机来准备下载那款APP。
“别在这里下载，我这里所有的通讯信号都被屏蔽了。”
沈福聪提醒道。
齐彬这才发现，手机的信号是零。
“看来我确实是被动了点，早知道这样，我就早点联系你了。”
“是啊，如果你能主动点，赛事早就开始了，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要是再拖上一周就……”
说到这里，沈福聪突然闭嘴不说了。
“就怎么了？”
“没怎么，你自己研究吧。”
沈福聪端起桌上的奶茶喝了起来。
看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齐彬大致猜的出来，极有可能是自己再拖下去就会被取消比赛资格。
“好吧，那么你觉得我应该选择哪一个派系比较好？”
“这个么，我只能把鬼道宗里四大派系的实力情况说与你听，至于怎么选择，还是要看你自己。”
“明白。”
沈福聪点起了一根香烟，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地讲了起来。
“首先，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了，魔鬼两派已结盟了，妖怪两派也联手了，那么你选择了鬼或魔，他们两派基本上都会全力支持你的，换言之，妖和怪也一样。”
“嗯。”
“从实力与特点上来说，妖魔鬼怪四大派系各有特点，也各有自己优劣势，鬼派的人手最多，并且与你的灵体属性吻合度最高；魔派的战力最强，虽然人数不多，但全都是精英；怪派的异能应用范围最广泛，也最实用，对你目前的赛事帮助可能较大；妖派目前的实力最弱，人数最少，精英也不多，最离谱的是连宗主都失踪了，暂时由苏敏那个连S级都没有达到的半妖王兼任。”
“听你这么说来，除了妖派不要选，其他几大派我都可以选？”
“我没这么说，我只和你说客观事实，没有给你任何的建议哈。”
沈福聪神情有点紧张，他似乎很不愿承认自己对齐彬施加了影响。
“你紧张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再说你这边也不受监控。”
“我才没有紧张呢，我只是不想左右你的选择而已。”
虽然沈福聪故作镇定，但齐彬也看的出来这里有名堂。
“嘿，我就奇怪了，左右我的选择不好么？对你的赌局岂不是不是更有利？”
“那不是这么说的，我只不过是个凡人，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左右了你的想法，四大派系的人还不找我算账？”
“你我不说，谁会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反正……反正我没有给你任何建议。”
齐彬见实在套不出他的话来，瞥了一眼窗外。
不知不觉中已经和沈福聪聊了很久，外头的天色已暗。
“沈老板，非常感谢您抽出宝贵的时间，和我说了这么多，如果我想好了，应该如何联系他们呢？”
沈福聪指了指手机上的APP。
“你在这里面都能找的到。”
“好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也麻烦你告知一下。”
“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四大派系到底是看中我哪一点？非要极力争取我啊？”
“嘿嘿，其实是每一位选手，他们都会极力争取，未来你们都是有机会成为‘皇’的人，自己派系支持的人成了皇，还用担心将来没有巨大的好处吗？”
沈福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情，齐彬觉得他可能没有说实话，他决定再试探下他。
“哦，原来是这样，刚才你也说了，你在我身上也下了重注，那么你又是看上了我哪一点呢？”
沈福聪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个么，因为你有超级鬼器加持，而且天赋异禀，原始阳气含量惊人，具备成为鬼王的潜质，再加上列车附加赛里你的表现十分出色，也让我赢了不少钱，所以我非常看好你，就在下一场比赛里下了重注。”
齐彬隐约觉得这家伙还是没有说实话，但他说的句句在理，竟无法反驳。
齐彬干笑了两声。
“那么在上一场的列车赛中，沈老板到底赚了多少呢？”
“不多，不多，刚把投资在你身上的本捞回来而已。”
“那这么说来，如果我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输了的话，沈老板就要破财喽？”
“唉~~~~，你怎么总是说这种丧气话？一会说要退出，一会又要说输。”
“哈哈，是不是有点后悔在我身上下了重注啊？”
“没有，没有，投资在你身上是我的荣幸。”
齐彬觉得差不多了，再耗下去也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还是早点回去了。
“时候也不早了，我告辞了。”
“行，那我就不留你吃晚饭了，下次再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
把齐彬送出大厅后，沈福聪松了一口气。
一个人从神龙厅的一扇屏风后走了出来，那人竟然是鬼银庄的大掌柜金石开，看来他全程都在偷听齐彬与沈福聪的谈话。
“你今天下午的话稍微有点多啊。”
金石一开口就是责备的语气。
“金大掌柜，我已经很注意分寸了，这小子也不是个善茬，你刚才都听见了，他一直都在套我的话。”
“以你的口才，还应对不了他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也知道，附加淘汰赛与区域赛这种小赛事关注度不高，上一场比赛只让我赚了30万崇拜值而已，投资到他身上的都已经快3亿崇拜值了，这还不包括我在现实社会中借给他的10个亿，而这小子我看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沈福聪絮絮叨叨地没完没了，金石开赶忙打断了他。
“你要是怕亏，做不了这买卖，就赶紧退出吧，给其他人腾位置，就他的投资价值来说，想要投资的人多了去了，排队都能绕地球一周了。”
“别！别！千万别换人！我做的了！做的了！”
沈福聪一听说要换了他，紧张的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