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贵他们走后,无邪看着眼前的饭叹了口气,看着旁边同样没动筷子的小哥。
无邪脸上闪过一抹坏笑,对着小哥开口道:“小哥,正宗螺蛳粉,不尝一下?”
张启灵嘴角微微弯了弯,淡淡地笑了一下。
已经快把粉嗦完的胖子,看他俩这情况,翻了个白眼道:“螺蛳粉明明这么好吃,你俩这是什么品味!”
无邪没好气地说:“是是是,就你最有品味了。”这死胖子,都快深陷在螺蛳粉的海洋里不可自拔了。
每次见到云彩,他那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
“不过,话说这一大早的,也不知道姑奶奶和那死瞎子去哪儿了,人影都没见着。”
无邪惆怅地看着远方,这螺蛳粉他是真的不想吃了。
此时的盘马家,三人正围着桌子坐下,盘马看着眼前这两人,对于他们再次来找自己毫不意外。
早上起来,被自家媳妇神神秘秘拉着再次来到盘马家的黑瞎子有点疑惑,不过,他还是静静地坐着没出声。
无四喜看着毫不意外的盘马,开口道:“你,昨天似乎还有什么没说吧!”
昨天走时,她是看到了这老头看着自己又欲言又止的模样,而且在水牛头沟第一次见时,她没错过那老头见到她时有过一瞬间的惊讶。
“是的,不过,昨天人太多了。”
盘马点点头,然后他看向一旁的黑瞎子。
“不用避着他,说吧!”
本来打算回避一下的黑瞎子听到媳妇发话了,又乖乖坐着没动。
盘马见状,也不再啰嗦,缓缓开口:“当年,在同村的三人都死了,我刚躲进山里不久,有一天,一个和你长得起码有六七分像的女人找到了我。”
无四喜在听到有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人时,就忍不住情绪外露一拳砸在桌子上。
盘马看着无四喜,被她这动作给打断了。
黑瞎子也在一旁握住她的手,担心地看着她。
无四喜闭了闭眼,努力压制下了自己的情绪。
“你继续说吧!”
盘马继续说道:“她交给我一个木盒,让我以后如果见到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人来到这里,就把这个盒子私底下交给她。”
这时,盘马把一个不大的木盒放在桌子上。
无四喜没有第一时间拿起那个盒子,而是盯着那个盒子问:“这盒子里面是什么?”
“我不知道,她说过这个盒子只有你能打开,她告诫我,其他人要是擅自打开的话,必死无疑。”
盘马一五一十地把当年那个女人的话都说了出来。
无四喜又继续问道:“那个塌肩膀知道有个人来找你给了你一个盒子吗?还有,你为什么会同意保管这个盒子。”
盘马摇了摇头,说道:“那个女人应该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躲开了那个人,这些年来那个人从来没提起这个盒子,他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一开始我是不同意的,因为我知道这个盒子肯定不简单,我实在是不想再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了,可是那个女人说,如果我不同意保管这个盒子的话,无论我逃到哪里,那个湖里的妖怪都会找到我。”
“这个盒子也相当于是一个在当时是能保住我性命的护身符,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一想起才旺他们三个的惨状,我实在是害怕,就答应了下来。”
听完盘马的话,无四喜拿起那个木盒,手抚摸过木盒的盒身时隐隐闪过一丝红光。
因为还在盘马家,无四喜就只是把盒子收了起来,并没有打开。
问完事情后,就在两人起身离开时,盘马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还有,那个女人说过,你们叫塌肩膀的那个人,他的名字叫,张启灵。”
盘马此话一出,无四喜和黑瞎子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回头看着盘马。
无四喜开口道:“你确定?”语气里充满疑惑。
盘马肯定得点点头:“确定,这是她让我给你带的话。”
离开了盘马家,走在路上,无四喜一脸地凝重,她留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个盒子到底是什么?
“阿巳,你没事吧!”
黑瞎子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阿巳,他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阿巳的情绪竟然差点控制不住。
“别担心,我没事。”只是多年后,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情绪难免会控制不住。
“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应该是我堂姐,只是我从来都不知道,当年她竟然还来过巴乃,还有她说那个塌肩膀叫,张启灵,是什么意思?”无四喜粗略地解释了一下。
黑瞎子见她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心里也没这么担心了,虽然他知道看阿巳刚刚那个样子,和阿巳长得很像的那个人肯定不止是她堂姐这么简单。
但他也没打算问这么多,害怕会问起阿巳不想提及的事,不过,那个塌肩膀也叫张启灵,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些事。
“塌肩膀也叫张启灵,这倒是让我想起了早些年听到的一个传闻。”
听到这,无四喜倒是起了兴趣:“什么传闻?说说呗!”
“大概在1952到1962年之间,上面发起了一个叫‘寻找张启灵计划’一个个寻找当时剩下的张家后人中叫张启灵的人,而且这张家啊!听说他们每一任族长都叫张起灵,所以张启灵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
“那如果说塌肩膀也叫张启灵,那有可能当时制定这个计划的人找到的就是塌肩膀。”
无四喜思考了一会儿,缓缓说出这个猜测,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既然当时塌肩膀成为了张启灵,那为什么后来又出现了小哥这个张启灵?”无四喜有点疑惑。
“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是我听到过的一个传闻,这真实性到底怎么样?嗯,还有待确认。”
黑瞎子摊了摊手,当时只是听了一耳朵,他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假,要不是阿巳说起,他早就忘到犄角旮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