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知不觉中,我跟何清之间的距离就拉近了一些,没想到她高冷的外表下,也有一颗容易触动的心。
不过当时我确实是害怕她成为下一个跳崖的人,我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她是我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就毫无顾忌的往前扑了过去。
其实我心里也不知道我对何清是什么感觉,一开始我对她是有好感的,毕竟美女谁不爱呢,但是那也只是一种欣赏而已。
后来,听过奶奶说的用我的魂替她修改命格以后,又感觉我们之间多了一丝命运的牵连,直到她要跳崖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她是住进了我心里的。
我摇了摇头讲,我欠你们的太多了,太多了,多到我这辈子都无法还清了,陈老头在哪?我还得好好感谢他。
听到我的询问,一根葱变得有些沉闷,他讲,陈老头用了请神碑后,到现在还一直昏迷不醒,不过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折损了些寿命,魂体不稳,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到他的回答,我的心情也变得沉重了一些,我知道陈老头应该受了些伤,但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为了我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折损寿命,魂体不稳,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偿还这莫大的恩情。
看着我哭拉着脸,一根葱安慰我道:“这陈老头啊,是我爷爷的莫逆之交,跟我爷爷关系特别要好,爷爷死后,我们家受了他很多的照顾,从小都是他陪我长大的,其实他也相当于我爷爷一般,他无后,如果你真想报答他,那等你好了,你就认他作爷爷吧,以后替他养老送终,相信他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以后我得好好孝顺报答。
就这样,在何清跟一根葱的照料下,没过几天我便提前出院了。
趁着天黑之前,我们回到了家里,院子中裂开的缝仍然存在,只是好像裂得更开了,我看到里面冒出的灰烟又多了一些。
我并没有立刻把事情告诉一根葱,因为我们才刚遭受了一次劫难,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了伤,这个时候说出来,不但解决不了问题,他们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
我来到了陈老头窗前,他已经醒了,只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身体有些虚弱。
我红着眼,跪在了他的面前,说道:“陈爷爷,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报答这份莫大的恩情,听说您无后,我想认您作爷爷,此后孝顺您,替您养老送终。”
说完,我磕了几个头,端送上了一杯茶水,陈老头笑了,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了些精神,一根葱将他扶了起来,靠坐在床头。
他笑着连说了三声好,好,好,然后便让一根葱将我扶了起来。
他又开口讲,你确定你想好了?你可是李长青的孙子,你认我作爷爷,你爷爷能同意吗?而且我是刻碑匠,这样的话你得继承我的衣钵,替我延续我陈家的香火。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讲,您对我的大恩,相信爷爷也是一定会同意我认您作爷爷的,我在这个世上已无亲人,从今以后,我定会像对待自己亲爷爷一般孝顺您,但是至于继承您的衣钵,我可能无能为力,因为我很多阴术都是无法使用的。
陈老头高兴的讲,无碍,你的事情我听伊艮葱说过了,我要你继承的是刻碑的手艺,至于阴术你先学,能不能用再说。
我再次磕了几个头,喊了一声陈爷爷。
陈老头听了更开心了,笑的合不拢嘴,叨叨着:哈哈哈,我有孙子了,还是李长青的孙子。
我们又聊了一会,然后便退出了陈老头的房间,他现在还需要多多的休息。
我问一根葱,何清呢?
他讲,何清也还在房里休息,还需要一些日子才能恢复过来。
我疑惑的问道:“他们都受伤了,怎么你一点事没有?”
他白了我一眼,无语道:你是希望小爷我出事了?你看到院子里的裂缝了吗?小爷得盯着,不到万不得已,小爷不能出事,不然到时候谁来抵挡这血煞。
我看向了院子里的裂缝,心里涌起一阵悲伤,这血煞要是出来,最惨的还是一根葱了,他面对的是既定的死亡,我刚刚问的确实有些伤人。
我跟他道了歉,他没有在意,而是说:没什么可怕的,不就一死,有些东西逃不过的,这就是命。
就在我还在替刚刚的问话感到自责时,突然,裂缝又开了一些,里面除了灰烟,还冒出了红色的气体,我心里一沉,指着裂缝问向一根葱:你看到了吗,裂缝里冒出的气体。
一根葱洗过的朝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摇了摇头讲,什么气体?什么都没有啊,是不是里面冒出的灰烟更多了?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就在这时,天色突然就变暗了,原本明亮的夜空一下子就昏暗了下来,还刮起了阴冷的风,风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咆哮着,如同一只只恶鬼的嚎叫,让人心里发慌。
一根葱脸色一沉,大喊一声:糟了。
我急忙问他,怎么了?
他回道:你还记得我之前业障爆发吗?那叫三差两错,一般在我们阴人最虚弱的时候就会出现,现在何清跟陈老头的三差两错都来了!
我瞪大着眼睛,极为不安的说:“他们的三差两错同时来了?你那时候引来了那么多鬼,那他们……”
一根葱看我不安的模样,轻声的对我讲:不用太过担忧,他们可不像我这般不守规矩,自然也就不会如我那般严重,也许就一两只他们曾经对付过的鬼来寻仇而已,你待会就回房间睡觉,把门锁好,千万不要出来,无论听到什么都别管,也别睁开眼睛,明白了吗?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茬接着一茬,真是不让我们好过一点,我还是有些担心,便说着我想留在院子里帮他,但是他拒绝了我,对我讲:你赶紧按我说的去做,小爷能对付,你留下来我还得分心照顾你。
我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我留下来只是增添他的负担,心里有些失落,感觉自己太无用了。
我准备听他的先回房,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再冲出去帮他。
我回到房里,正准备关门时,一根葱提醒我道: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还有,鞋尖不要朝着床头,不要穿衣服,衣服也不要放到床上。
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但是我还是照着他说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