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昕云想起了一件她忘记的事情,那就是她根本就不会打麻将。
看着落座的谢奶奶和沈南清,听着麻将机洗牌的声音。
她犹豫了一会,坦诚地说出了自己不会打麻将。
谢奶奶不在意的挥挥手:“没事,不会也没关系,让你妈教你,她在这方面可是老手,牌技可好了。以后过年,你也会用的上这个玩意儿。”
在谢奶奶夸赞她牌技的时候,沈南清骄傲的点了点头,很是认同的说:“我的牌技虽说不上特别好,但教会你一个新手,那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沈南清的讲解下,宋昕云知道了麻将的基本规则。
宋昕云觉得自己已经充分掌握了这项技能,在沈南清问她要不要演练几把的时候,自信回答:“不用,妈,我觉得我已经会打了。”
几人连着打了几把,宋昕云越打越怀疑自己的运气,明明已经熟练掌握了打麻将胡牌的规则,可是她需要的牌总是不出现,不需要的牌倒是一大堆。
或者等不到牌的时候,把顺子拆开打了出去,抓牌的时候又刚好抓到了自己刚才需要的牌,可是顺子已经拆开了,现在抓到这牌有什么用。
几轮下来,宋昕云忙着跟麻将较劲,哪有时间想谢明霁跟谢文允在书房商谈什么。
而且她们是打真格的,这几轮宋昕云一直在输,没有赢过一把。
有一把好不容易能胡了,结果还被沈南清截胡了。
后面再也没有遇到能胡的牌,输的次数多了,她的钱也越来越少。
最近工作室没什么订单,宋昕云都是花之前的老本。
她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她都是靠宋父给的副卡撑过去的。
但自从李玉琴找回来了宋安澜,宋父给的那张副卡已经用不了了,宋奶奶年事已高,宋昕云不想把这些事闹到她面前,给她增添烦恼,也就一直自己撑着。
虽然打麻将挺好玩的,但是钱变少可就不好玩了。
这时候沈南清和谢奶奶正打的上头,她现在说不打了,那岂不扫兴。
在宋昕云忧愁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谢明霁走到了她的背后,捏住的她的手,教她出什么牌。
谢明霁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她们打牌,看她玩的挺高兴的,也就不想过来打扰。
只是没想到她能一直输,他有点看不下去,于是过来教她。
沈南清看到谢明霁指导宋昕云打牌的样子,跟谢奶奶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无声笑了起来。
谢明霁指导宋昕云出牌的时候跟她贴的很近,近到宋昕云能感受到他的每次呼吸。
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灼热感,不近不远的传递到她的脖颈,这让她感觉有点痒,心思完全不在牌面上。
谢明霁专注于教她打麻将的技巧,一时没有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
在谢明霁的辅助下,宋昕云终于赢了几把。
之前输掉的钱大部分都赢了回来,这让她开心不已。
在麻将机洗牌的时候,谢文允也从楼上下来了。
他目标明确,跟母亲简单打过招呼后,直奔沈南清,两人贴耳聊了几句,声音太小,宋昕云没听清。
谢文允看了下时间,淡淡说道:“现在时间还早,我说三件事情。”
“一是明霁和昕云的婚讯得公布,我们谢家子孙还没有隐婚的先例。”
“二是俩孩子的婚礼得办起来,而且得大办一场。”
“三是我刚刚已经给亲戚们打过电话了,明霁结婚是大事,她们今天下午会过来见见昕云。”
看了一眼宋昕云,话音一转,“当然,明霁的姐姐也会过来,还有文钦也会过来见见舅母。”
“这怎么突然把亲戚们都叫来了,可以等我们要办婚礼的时候,再告诉他们。”谢明霁说。
谢文允瞪了他一眼,“你好不容易找了个对象,我不得炫耀一下。”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谢明霁扶额感叹。
沈南清被父子俩之间的贫嘴逗乐了。
宋昕云听到这些事情心里没什么想法。
她当初不想公开就是为了不影响谢明霁,既然谢家的长辈都说要官宣,她难不成还得跟人家唱反调吗?
至于待会会见到王美莲母子,她心里更是坦然。
这场面嫁给谢明霁后就在脑海中想象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到来了。
要说紧张?那不存在,她心里只有激动。
当初王美莲母子怎么对待她的,她到现在都历历在目呢。
时间很快到了饭点,几人用了午餐后,坐在客厅等待亲戚的到来。
在这期间,谢文允总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全貌,他已经连指责王美莲的想法都没有了。
就连江文钦在他心中的形象都不复从前。
谢文允把感情看的很重,凭他当年收养王美莲这事就能看出他的品性。
但他如果对一个人失望,那这个人也不会再得到他的任何青睐。
对他来说,只要宋昕云是他儿媳妇的一天,那就是他谢家的人。
既然是谢家的人,那就不能由着别人欺负。
窗外传来了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宋昕云往窗外看了一眼,见到几辆豪车,她估计是谢父说的亲戚来了。
谢明霁见她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凑到她耳边,低声询问:“待会就要见到江文钦了,紧张吗?”
宋昕云回了一个淡然的微笑给他,同样小声说道:“我有什么紧张的。”
王美莲跟其他亲戚差不多时间到的老宅。
她在家接到父亲的电话时有点懵,除了一些节日,其他时间父亲很少叫她到老宅去。
而且父亲说有重要的事情宣布,但要等她到了老宅再告诉她。
她猜了一路,也没猜出来是什么事情。
江文钦没有跟她坐同一辆车,来的路上车子没有油了,得去加油,因此到的会比她晚一些。
看着跟她一起进院子里的这些熟人,她有些失望,还以为父亲只是通知了她,没想到居然通知了这么多人。
转念一想,这也是一个扬眉吐气的好时机,自从父亲因为那事让她从老宅搬了出去,其他谢家人对她也不似从前热情,甚至能说的上冷淡。
这种情况直到江北书创办了江氏,才好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