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所言甚是,今日之事我族府建府以来从未发生,野兽暴动绝非偶然,我只怕……”令崇沉思片刻,说道:“只怕是与之前东玄山脉爆发的那股妖气有关!”
“不知各位长老怎么看?”
令崇望向在座的长老,虽然此时令族内部内斗严重,但是在大事上众人还是皆有分寸。
“族长!真的是令晨干的!真的!我们就他没受伤!求你们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
令元歇斯底里地喊叫,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理会他,七长老令束也是终于挂不住面子,将令元撵出门外。
“现在我们继续,大长老如何看待此事?”
待得令束坐回自己座位,令崇再度看向众长老,出于惯例,他还是先询问了令武。
“我不敢妄自定论,还是先听听其他长老的发言罢!”
令武显然心中还是憋着一口闷气。
“那二长老,你当时在场,能看出什么端倪吗?”
令崇也懒得理会令武,把眼光投向了令忠。
“不好说,我也难以下定论,此次野兽暴动的原因有待考察,但显然这群牲畜是奔着袭人而去的,元儿他们被伤成这样,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他们凶多吉少!”
“晨儿,你说你此伤是前几日进入东玄山脉受妖气压迫所导致的?”
令忠忽然转头看向令晨,令晨此时已和令婉儿退到大厅角落,婉儿正在帮令晨检查伤势。
“是啊,也许我离得比较近吧,威压太强我承受不住。”
令晨随口糊弄道。
“那日你进山脉是否有发现什么异常?”
“有啊,那破山蚊子是真多”
“……”
令忠哑口无言,只得转向令崇扯开话题:“族长、大长老,依我所见,此事绝非偶然,山脉中恐怕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出现了。”
“难道是……但是她不是一直躲着人类吗?”
令崇思索片刻,突然一个想法从他脑中略过。
“族长指的是风雷雀吗?但是老夫觉得恐怕这次并不是她惹得麻烦。”
风雷雀是东玄山脉的顶级妖兽,实力早就越过玄丹境。在十年前不知为何重伤坠入东玄城,在四族围剿下虽说逃脱,但是伤势过重,动了根基,若是没有什么天材地宝加持只怕这辈子难以恢复。
“看来我们是时候四族联合对东玄山脉进行一番搜索了,若是真有比风雷雀还强大的妖兽蛰伏在山脉中,对我们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令崇眉头紧拧,若真如此那可是相当棘手,铲除这样的妖兽已超出他们四族的能力范畴,需要去玄中城请动大人物来解决了。
“族长所言甚是。”
令忠赞同令崇的想法,那日妖气之盛,是他这辈子感受过最强的妖气,这样的存在若不尽早铲除,只怕等它出山东玄城就要没了。
初步商定完,令崇便示意族人退下,他要与众长老继续商议此事,令婉儿便搀扶着令晨回了他的房间。
“晨哥,谢谢你。”
婉儿拧巴着小手,脸颊微红盯着地板。
“小事一桩!我跟你说,这样的垃圾你越是忍,他们便越会骑你头上拉屎!下次他们要还敢欺负你,我定要他们十倍偿还!”
令晨一想到今天令婉儿被欺负的这么惨,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相信像今天这样的委屈在她过去的日子里肯定经历了不少次。
“晨哥,可是这样你也要受罚的!”
“那死胖子不是说小辈之间比试大人管不着吗?”
“可你今天这样骂大长老,属于大不敬!要跪宗族祠堂的!”
“我靠!还有这种鸟规定?”
令晨无奈,他现在急着把身体养好去参加四族演武,哪有时间去跪祠堂,看来只能去让那个族长老爹想想办法了。
目送走令婉儿,疼痛再度席卷令晨的浑身经脉,比起外伤,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经脉烧伤的灼烧感。
他忍痛关了房门,回头就要躺床上,突然站定在茶桌旁,盯着黑暗的墙角。
“大晚上躲我房间是要跟我幽会吗?”
令晨手扶茶桌,尽力遮掩身体的虚弱,只见黑暗中缓缓走出一道人影。
“看来真如父亲所说,你被石头砸开了窍。”
月光透过窗口照进房间,人影渐渐清晰。
那是大长老的儿子——令浒!
“你也想开窍吗?我可以帮你。”
令晨嘴上丝毫不留情面,他对这个半夜偷偷躲在自己房间的人没有任何好感,他可不信令浒是来找他玩的。
“今日你在族人面前对我父亲如此不敬,我想你需要应该学学如何尊敬长辈。”
令浒话语间毫无情绪,只是淡淡地看着令晨。
“那你应该先去教教你爹怎么尊重晚辈。”
“令婉儿身为外族之女,本就没有在宗族议事间插话的权利。”
“果然儿子像老子,都是一个朽木雕出来的迂腐样。”
反正双方父亲不合已是事实,也就不在乎嘴上给不给面子。
“如果我是你,我只会好好道歉。”
令浒脸色逐渐阴沉。
放在以前,令晨早就乖乖认错,但是现在这个废柴少爷言行举止似乎脱离了他的掌控。
突然,他散发出自身的气场,那竟是以达到筑基小圆满境界!
刚过成人礼便能达到如此境界,在凡人中确实拥有相当好的天赋,只可惜,令晨不是凡人。
“怎么?想打架?我现在就躺着给你打,按照族规你半夜擅闯族长之子房间将我重伤,不知这要怎么罚呢?”
令晨吊儿郎当地说道,完全不把令浒的威胁放在眼里。
“切,口齿倒是变得刁钻了不少,只希望你的实力也能向你嘴巴一样被砸开了窍!”
令浒见吓不着令晨,收起了气场,的确如令晨所说,若是他此时出手那便就是他的问题,是要受族罚的。
“这你就不用担心,你还是趁现在赶紧多练练,等小爷身体好了你这身板可禁不住小爷几拳!”
“你就庆幸还能多过两天好日子吧,我本不屑与你这种歪瓜裂枣较真,不过今日损我父亲颜面之事我不可能视而不见,你若是忘了我往日踩你一头的日子,那我便帮你好好回忆!等到族内比武那天我定让你跪地求饶颜面尽失!”
令浒见今晚奈何不了令晨,冷哼一声放下狠话便跃出窗门。
“就先让你装一会儿,等小爷恢复点力量,指定给你来顿好的!”
令晨心中冷笑,头也不回躺床上,任由疼痛淹没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