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峰强杀匈奴王后,失去大王的东胡匈奴进入战乱,原本臣服的林胡匈奴起兵夺位,骨力浑勾结西胡匈奴于一个月前绞杀了东胡二十万匈奴,并且降服了东胡,随后的两个月里,林胡与西胡因为利益关系,发生摩擦,双方开始为草原霸主之位发动战争。
李峰率领余部回到了五原,匈奴这般戏剧性的操作着实让慕容冲他们松了一口气,匈奴人内乱起码保证北方有一段和平时间;但周朝的问题还没完全解决。
雍、凉二州发生有史以来的最大叛乱,杜凌突然起兵造反,并设计囚禁了雍州刺史赵永歆,同时勾结回鹘、吐蕃二国,叛军兵力一度高达三十万余,任谁也没有料到杜凌会这样干。
之前派去的大军被杜凌突如其来的叛变,导致全军覆没,除了主将几位外,其他将领杀生成仁,残部败退到陈仓一带,求援信三天一报,催促朝廷赶紧派援军。
西面情况危急,但北面却传来捷报,最大危急被解除,令朝廷上下松了一口气,于是又有人开始打起北面的主意,建议将原本调往北方的军队改道去增援雍、凉二州,甚至还提议抽调部分并州军,但柴渊没有同意,北方无险可守,正是需要更多兵力驻防,何况慕容冲暂时还要在草原驻留一段时间,万一出现状况,就很难再收拾;又有人建议抽调京师禁军,可是之前两次抽调,京师禁军士兵都是新招募,根本没有经过操练,很难派上用场,只不过在朝堂的人看来,根本不用担心,最后在众大臣力争据理之下,再次调兵前往,几乎将先帝攒下来的家底换了一遍。
在田松府上的凉亭,一名老者正悠闲地品茗,富态十足的面容令人感觉他是一名富翁,但很快一名下人急匆匆地闯进来。
“蔡先生,老爷让小的送来一封信。”下人恭敬地递上信后,转身离开。
这名老者正是蔡京,早先他为了帮助李峰谋取官身,不顾年迈之躯,进京投到田松门下,虽然他取得了田松的信任和重用,但田松生性多疑,一面用他,一面又防他,在李峰被田松舍弃后,蔡京被禁锢在府里,不许与外面接触;只是蔡京根本没有在意,该享受的享受,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田松会有一天去找他。
蔡京眯着眼,面露一笑,慢条斯理地拆开信件,信上讲田松因受杜凌的牵连,失去圣心,如今想求蔡京出个主意,让他挽回陛下的信任。
“愚昧、无知,老朽当初就说了,可惜啊,可惜啊。”蔡京摇晃着脑袋,低声嘲讽。
没错,当初杜凌投靠田松,田松也希望借助杜家的声望,双方一拍即合,而杜凌的要求是田松命李峰听命自己,但后来又让田松想办法将李峰调走,方便他统一凉州;可笑田松目光短浅,根本不清楚他这样做会损失多大,好不容易扶持起来的军队和地盘拱手让人不说,如今又受到牵连,真是得不偿失,丢了西瓜,捡了芝麻,而今田松想挽回圣心,谈何容易。
“不过,田松目前还有用。”转眼一想,蔡京觉得还是要帮助田松,毕竟他不出手,也有人会出手相助,何不让自己再卖一个人情给他。
打定主意后,蔡京开始盘算谋划,很快敲定了办法,连忙抓笔挥写,一手好字一气呵成,随后命刚才的下人过来,并告诫他务必要送到他手上。
在一个破败不堪的大宅子里,年久失修,大门被铁水浇灌封闭,里面砖瓦散落,枯树烂叶散落一地,但是,观看宅子的占地及建筑规模,也曾是高官显贵的府邸。
夜晚,府邸静悄悄,显得阴森可怕,在一处有昏暗烛光的房间里,一名装扮破落的男子正在气头上,尽管落魄,但他气质高贵,相貌堂堂,目光如剑,正在生气的男子额头上青筋暴起,不停地破口大骂,粗糙的言辞与他的身份格格不入。
“废物,什么匈奴王,简直就是废物,整整六十万大军,还被人枭首示众,他们匈奴不是自称凶悍无敌吗?”男子一边骂,一边猛捶案几,为了谋划这事,他忍辱偷生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起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结果偏偏匈奴这边出了问题,这哪能叫他不气愤不已。
“殿下,请息怒!”一旁的女人委婉地劝说,哪怕是身穿粗布,丝毫掩饰不住她的绝世容颜,忧心忡忡的表情令人生出怜爱,妙曼的身材却令人欲罢不能,忍不住想搂在怀里。
“跪下!”
随着男子的呵斥,那女人丰满的身躯一颤,两眼流露出痛苦、拒绝的意思,但在男子严厉的目光下,女人还是听话地跪在地上,然后慢慢地俯下身,雪白的玉手撑地,丰满的身躯将单薄的衣裙绷紧,勾勒出迷人的曲线,无比的诱人。
那男子见如此的尤物摆出动人心魄的姿势,嘴角上扬,缓缓地从案几一段走过来,绕着美女走一圈,轻稳的步伐,好像擂鼓一样,敲打着她的心脏,身体仿佛感受到恐惧一样,害怕即将到来的事。
“很好,就这样不要动,乖乖听话,很快就结束。”男子非常满意女人的态度,回到案几,顺手抄起一条鞭子。
“啪!”地用力一甩,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安静。
女人闭上美目,用力咬牙,她清楚知道如果她稍有不慎,令男人不如意,那么痛苦就不会停止,只有男人高兴,她才能解脱;自从那一晚失败后,她的夫君变了一个人,以往温文儒雅、待人随和,变成了现在一个恶鬼,稍有不顺心、不如意,就会鞭挞她,曾经几个晚上她差点挺不住,快到鬼门关时,那时她是多么的开心,终于可以结束,可是却被救回来,又一次回到现实。
突然背上一痛,剧烈的痛楚令她差点叫出声,好在及时忍住,背上的粗布被裂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只是赛雪的冰肌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伤痕,旧伤加上新伤,惨不忍睹。
紧接着一鞭又一鞭,伴随着男子的笑声,如雨点般落在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