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阔海铁塔般的身形,威武雄壮,见杜元瞻让他入座,雄阔海摇头拒绝,直言他要护卫李峰,杜元瞻见雄阔海固执己见,不想多说什么,只是雄阔海这般行为,却惹怒了杜元瞻的手下,张龄知道雄阔海的厉害,敢怒不敢言,但见到一旁的罗成远后,眼珠子一转,于是心生一计。
“罗将军,早闻你是皇甫将军麾下有名的猛将,不知道罗将军敢去试否?”
听到张龄的话,罗成远也有点心痒,一是见到雄阔海这般英雄,武者见猎,手痒难耐;二是想挫挫李峰的锐气,一雪前耻。
只不过,罗成远不是笨蛋,哪会听不出张龄话中的意思,想让他做出头鸟得罪人,没门。要想比试也不差今天,何况今天杜元瞻早已交代过,千叮万嘱叫二人不要得罪李峰。
想到这里,罗成远微笑地说:“张将军见笑了,在下久闻张将军乃刺史大人麾下第一猛将,有万夫不当之勇,今天难得有雅兴,何不露一手让小弟见识一下。”
“罗将军莫要取笑,自从罗将军投到主公麾下,这‘第一’的称呼早已换主了。”张龄讪讪地说道,心里恨不得将罗成远碎尸万段。但他的话倒有七八分真的,罗成远自出道以来,历经沙场征战,可是周朝有名的猛将,相比之下,张龄在杜元瞻未发迹的时候只不过是颇有武力的门客,后来一直跟随杜元瞻才打出了名声,所以,张龄面对盛名已久的罗成远总有一丝不服,更多的是底气不足。
“岂敢,岂敢。”罗成远眯着眼,十分谦虚。自从皇甫平归隐,报国无门的罗成远只好接受杜元瞻的招揽,但他的到来,动摇了张龄的地位,尤其是罗成远一人击败张龄和米禽明溪后,军中士兵开始视罗成远为偶像,其后张龄想过无数办法去泼罗成远的脏水,但一一失败。
另一边,赵永歆他们却十分好奇,尤其是赵永歆,见雄阔海如此雄壮霸气,暗暗称奇,不住地点头。
一旁的赵真、赵仪提起兴趣,打量雄阔海,虽然他们俩习武多年,但也看出雄阔海绝非平凡之辈。
因为雄阔海的缘故,赵妍眉目移到李峰的身上,这可把一人急得大怒,忍不住站出来。
“大胆狂徒!这里在座的皆是有身份之人,岂是你等狂徒出言不逊,妄言加害,你主公李峰出身贼匪,若不是皇恩浩荡,你们哪有活命之日,还不给我速速退下!”杜凌拍案而起,怒指雄阔海呵斥,但言语之间无比鄙夷李峰的出身,对于李峰被引为上座,杜凌有点不忿和看不起,同时心里更多的是想表现一番,博得美人的注视。
其次是杜凌见李峰与自己年龄相仿,但李峰早先数次落他父亲的颜面,致使杜元瞻失利,身为儿子的杜凌有点气不过,直接找李峰的麻烦。
忽然杜凌耳边响起一阵惊雷,不止是杜凌,其他人也被震得耳朵发鸣。
“好胆,居然敢辱我主公,拿命来!”雄阔海勃然大怒,暴声厉喝,宛如凶猛野兽,气势逼人,直把胆小者吓得胆战心惊。
“你!”杜凌没想到雄阔海威势如虹,一下被惊呆,眼睁睁地看着雄阔海朝他走来,整个人动弹不得。
“住手!”眼见少主危矣,罗成远和张龄连忙出手,不过张龄是迫不得已,之前雄阔海的厉害早已令他胆怯,此时是硬着头皮出手。
雄阔海见有人阻拦,立刻调转目标,不过他没有拔剑,一双大手握拳出击,出手的二人也出手招架,只是一人被击飞,另一人却被击退数步。
结果不用猜,罗成远被雄阔海的力道震得双手发麻,刚才不是他反应快,估计也像张龄一样倒地不起。
再一次受到打击的罗成远有点气馁,之前的对手如林冲、史文恭之类也是仗着枪法了得,才跟他打成平手,数月不见,李峰不知道从哪里挖来这么厉害的人物。观其样貌,罗成远实在想不到是何许人物,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刚刚对付完二人的雄阔海也是有点惊讶,张龄之流根本不在他眼里,但今天此人却让他有点重视。
“站住,吃我一招!”罗成远见雄阔海无视自己,怒容满面,拔剑直指。
雄阔海慢慢转身,正要拔剑之际。
“好了,回来吧。”这时雄阔海听到李峰的命令,立刻从命,弃罗成远不顾,安静地回到之前的位置,继续护卫李峰的安全。
雄阔海如此行径,直叫罗成远羞愤不已,站在中央,不知退还是不退,一时进退两难。
“罗将军,你也下去吧。”
罗成远见杜元瞻发话,也借机退回座位上,只是张龄却没有那么幸运,他的拳头与雄阔海的拳头碰撞,估计是伤了骨头,在两名亲卫的搀扶下,被带去找军医。
杜凌见雄阔海退下,立马恢复精神,而且这里是他父亲的军营,谅李峰也不敢轻易放肆。
杜凌指责道:“李峰,我父亲好心招待你,而你却纵容部下伤我父亲部将,居心叵测,还不束手就擒。”
“然后呢?我可是受邀前来相助,没曾想到你们如此安排节目款待我,真是大开眼界!”李峰拍掌大笑,眼里丝毫没有将杜凌放在眼里。
李峰继续说:“我自出征以来,杀过不知多少人,难道还怕你这跳梁小丑不成。我的一切全凭自己挣来,岂容你这小子数次欺辱。”
“噗呲!”突然一声轻笑。
杜凌骇然,就刚刚突然感到李峰气势不亚于雄阔海,若不是那笑声,杜凌恐怕当场失态。
“够了,凌儿,你给我退下!”
“父亲!”
“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还不退下!”
“是!”
杜凌忿忿不平地瞪了李峰一眼,乖乖地离开。
杜元瞻按下心中的怒火,一是不想被另一个老狐狸看穿,二是他急需李峰的帮助。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撒手不管,只是背后的压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