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甫平如此稳重的老将,李峰感到非常头疼,自从上次交手后,李峰折了五千人马,之后的几天里,李峰尝试多次试探和引诱,但却无功而返,皇甫平根本没有给李峰的机会,即便皇甫平出兵交战,李峰一直以来寄以厚望的骑兵,在面对皇甫平的重甲坚盾,根本无法占到便宜,反而令他所带的骑兵已经折损了过半,尤其是五千党夏骑兵,死伤达三千多,最后迫不得已的他只能写信派人回去求援,除了要增派兵马,还有粮草。
“主公,属下有好消息。”
这时,时迁满心欢喜地走进来,刚刚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探到皇甫平大军屯粮的地方以及守军数量。
“你确定无误吗?”李儒一张嘴就质疑。
时迁顿时翻了翻白眼,用手扯开衣服,露出无数伤疤,生气地说道:“这可是我用生命换来的消息,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主公,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粮草的位置,不然我们今晚去偷袭,烧掉他们所有粮草,逼皇甫平老头退兵。”华雄立马提议。
“华将军说得没错,主公请下令。”众将齐声请命。
“主公三思。”李儒站出来反对,对着李峰说道,“皇甫平带兵多年,岂会不知粮草对大军的重要,只怕区区三千人驻守,属下担心这其中有诈,恐怕是在诱使主公出兵。”
“依军师之见,我暂且按兵不动。”李峰刚才有点心动,可是李儒的话令他幡然醒悟,差点中了皇甫平的计。
“不,主公,属下建议主公出兵,但我们的目标不是粮草,而是皇甫平派来的军队。”李儒见李峰没有做声,继续说,“今晚主公可派人佯攻皇甫平粮草大营,然后皇甫平必定以为主公上钩,他派大军攻打主公大营,主公可事先在大营内及四周布置干草柴火,等他们大军一到,我们立即发火,火烧他们大军。”
“好,就依军师之计。”李峰一听,连忙安排人去准备。
当夜,李峰派华雄去佯攻粮草大营,李峰耳提面命地叮嘱华雄,一定要弄得声势浩大点,得手后不可久留,一定要快速撤回。
华雄点头,拍着胸口表示一定没问题,便领三千兵马出发。
大营四周都换上草人,以假乱真,李峰带领剩下的一万多人埋伏四周,只等鱼儿上钩。
结果,李儒猜想的没错,皇甫平真的派人偷袭大营,领头的将领正是罗成远和皇甫臻二人。
二人见大营守卫稀松,顿时大喜,以为李峰主力尽出,于是,招呼士兵一同进攻,可没曾想到,他们一进大营内,发现不对劲,站立的守卫是草人,营内无一人。
“不好,我们中计了!”罗成远大喊不好,急忙喊手下赶紧逃。
“快,快撤兵!”皇甫臻也脸色大变,忙着呼喊众手下。
可惜他们晚了一步,大营四周突然大火燃起,黑烟弥漫,顿时令他们感到难受。
刚出大营,一波乱箭,射倒无数人,两侧杀出史文恭和林冲,二将早已等候多时,罗成远和皇甫臻见是二人,料想不能耽误时间,于是,无心恋战,找机会逃脱。
罗成远和皇甫臻刚摆脱了史文恭、林冲的阻截,却没有想到半路又杀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是鲁智深和李逵,罗成远和皇甫臻惊慌失措,撇下士兵,抄小路逃跑,等鲁智深他们杀完士兵后,才发现跑了二人,气得直跺脚。
另一边,华雄刚开始很认真地执行李峰交代的事,可惜他见粮草大营的守军被杀败后,于是忘乎所以,居然命人火烧粮草,可没想到的是,皇甫平亲自带兵,截住了华雄,华雄拼死摆脱,但是,势单力薄,最后三千人马折了一千,还损失了吕方和郭盛二将。
李峰与皇甫平交锋还是没占到便宜,第二天,皇甫平派人送回吕方和郭盛的首级,急得众人差点拔刀杀了使者,但被李峰制止,礼送出大营。
在皇甫平大营内,使者回来交令。
端坐主位的皇甫平见使者回来,打趣地笑道,“马先生能安然无恙地归来,真是万幸。”
“老将军见笑了。”马义真不慌不忙地行礼,然后在皇甫平的示意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此次去了李峰大营,可有收获?”
“收获不菲。”
“哦?”皇甫平一听,顿感兴趣大增,忙问马义真,“请先生快说。”
马义真也不故弄玄虚,直接给皇甫平解释,原来他去了李峰大营后,发现里面有一个破绽,那就是党夏人,党夏人虽归降李峰,为李峰所用,但党夏人并不是对李峰心服口服,所以,马义真认为可以在此做文章,引诱党夏人反叛李峰,削弱李峰的实力,甚至在关键的时候带给李峰绝命一击。
皇甫平马上同意马义真的想法,即可命人去安排,让人偷偷地给米禽明溪送信,希望米禽明溪能够归降于他,而且皇甫平还许诺予以米禽明溪高官厚禄和万贯财富,为了让米禽明溪真心归顺,皇甫平除了刚才的条件,他答应在凉州里划出几座城池给党夏人,做为他们的属地,这对于党夏人来说,无疑是天上掉下来的巨大馅饼,无法拒绝的条件。
米禽明溪拿到密信后,陷入沉思,一边是皇甫平的承诺,另一边则是李峰,不过他很快就决定了,因为他归顺李峰只是迫于无奈,虽然米禽德明自尽赎罪,但野利云鹊一直没有放弃仇恨,米禽氏割让了一半土地和人口,还有派出数千族人参战,也无法消除仇恨,这几次大战,族人死伤相藉,已经让族人反感,所以,米禽明溪本就不想再替汉人打仗,现在皇甫平的信令他打开了另一条道路。
晚上,米禽明溪寻了理由,骗了党夏人 偷偷带他们离开大营,投奔皇甫平。
米禽明溪这一走,带走了剩下的两千党夏骑兵,也大出李峰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