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周仅有半扇小窗户的监狱,白元元不由感叹:土豪!
一个赌馆,连衙门里才有的的狱室都给安排上了。
虽然刚刚忽悠着几个打手将白父的右腿打折了,可总觉得瘸了一条腿的白父和白母战斗力依旧不容小觑。
看着带他们进来的那些打手离开,为了避免一会遭到白父白母的毒打,白元元不得已再度开了尊口。
小嘴叭叭开始劝她。
“母亲,我也是为了你好,腿打折了,他就不会去找那个寡妇了,你可以把他囚在身边,任打任骂。”
白父被气的火冒三丈,断腿的疼痛和怒气让他面容扭曲。
“若不是你偷了聘金,又借了灵石还不上,我们至于落到这种田地?”
白元元装作怀疑人生的开口,“你这话说的真是要冤枉死人了!”
“我们来捋一捋。”
“那寡妇不过是给你尝了几次‘甜头’,你就给她送那么多东西。如果不是给她送的胃口越来越大,你至于要卖了我吗?”
白父多年来好赌,当年白元元亲生母亲婢女留下的诸多钱财这么多年,早就被耗了个干净。
“你休要血口喷人!刘筑基来下聘,明明就是为了让莹儿能够有盘缠拜入仙门。”
“你也不要颠倒黑白!家中的银子到底是怎么没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有银子你会不给寡妇送过去,会给莹儿?”
白元元和白父两人对骂的正起劲儿。
白母突然‘嗷!’的一声暴起,开始摁着白父开始打。
“你个没良心的,你对得起我吗?!”
白母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细细一想,越察觉到不对劲,有些时候白父是找不到人。
往日里白元元老实巴交的只会埋头干活,若不是这次逼急了,怎么会倒出来这么多话?
当初那贵人给了那么多银票,这才不过短短十年,怎么可能连给莹儿送去修仙的路费都凑不齐?
白父被打的恼了,断腿的疼痛和满脑的怒气让他无处释放,开始还手。
边打边骂:“我给你脸了!我让你不相信我!我让你不相信我!”
平日里五大三粗的男人打得过女人再正常不过,但此刻他断了一条腿。
可白母一凑近,出其不意一把薅住了白母的头发,蒲扇大手将巴掌甩的啪啪响,战斗力惊人。
白元元在一旁看的心底直呼:刺激!
白母被拽着头发努力挣脱,却挣脱不了。
脸被按在脏污的地上挤得变形,头发被一缕一缕扯掉飘在空中。
白母双手在地上乱扑腾,右手在地上摸到一块石头,趁着又被扯掉一把头发,没被按住的空隙。
想也没想,没头没脑地直接朝白父太阳穴砸了过去!
白父手劲一下就松了。
白母还不解恨,直接拿那块石头朝他脑袋上又砸了几下。
白父‘扑通’一声倒在乌糟糟的地上。
看着白父脑袋后面潺潺流出的鲜血,白母傻了脸。
茫然无措。
“我,我只是让你松手,你怎么了?快点起来。”
地上的人毫无回应。
白母慢慢的将手探到白父鼻下,受惊般地猛地收回手。
像是见了鬼一般的后退,整个人都精神恍惚起来。
她蜷缩在墙角,头发衣衫脏污不堪,乱成一团,好似是个在胡言乱语的疯子。
一直在低语呢喃:“只是让你放手,你起来,我只是让你放手……”
正当这间狱室里一片混乱,白母的哭声就像是鬼嚎。
有人走过来打开了铁门。
白元元以为是两人的打斗,引来了他们。
谁知那人看都没看他们二人,直接指了指白元元,让她跟着出去。
白元元跟着见到了少席慕。
少席慕刚刚收到查探白元元的人回禀。
白元元确实是十年前被人送过来,让白家收养的,将她送过来的那女子气度不凡,根据衣着很像苍宁国都的大户人家。
可是按年龄来算的话,却是有点对不上,据说仙魔之体丢失时已经两万九千多岁,年龄上有点儿对不上。
但难不保是被封印了也说不准。
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将人带回去一趟稳妥一点。
不管白元元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他带回去,看看她知不知道要害二哥的人到底是谁。
若是不能,他也能回去亲自查一查。
总归要避了这场灾祸才是。
少席慕二哥少枫淮是和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他们如今的母后,正是妖界皇后。
大哥少泓余受人挑唆,觉得自己母亲不受宠继而抑郁而终,是因为少席慕他们母后的原因。
近年来在针对少枫淮上,越来越明目张胆。
少席慕被妖皇分了任务,在紫海魔域,少泓余鞭长莫及。
三哥少庭煊平日里不管事事,两边不理。一心只在修行上边,少泓余自然也不会把矛头对准他。
少泓余受人挑唆的多了,可不就对二哥下手了?!
越想越觉得此事肯定还是有点苗头,是他这些年懒散的太过忘我,将此事忽略了!
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二哥处事各方面太过让人放心了,从来都是他操心自己。
不管怎样,还是决定先回去一趟再说。
少席慕当即交代程潇,让他将事情安排妥当,自己带上白元元先行回妖界。
程潇知道他要带白元元回妖界,又是笑的意味不明。
少席慕懒得搭理他,整天跟个二傻子似的,什么都挂在脸上。
这样的少将军得亏跟他出来做生意了,在妖界军队里打拼,指不定让人怎么坑死。
白元元被带到少席慕身边,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一会或许有机会逃跑。
谁知,出了赌场,少席慕一把将她拉上了飞剑,直飞冲天。
她如今一个凡人,在飞剑上自然站立不稳,被劲风吹的跌进了少席慕的怀里。
鼻子脸蛋儿撞的生疼,白元元本想拍他两巴掌,她可是个凡人!都没让她点准备!
谁知,一阵阵风吹的她起不来,要拍他胸口的手硬生生变成了摸了一把。
白元元干脆软着身子趴在他怀里不动了。
【真硬。】